此刻少女已经满身泛着红意,眼神再也没有了清明,只能依照本能趴在他的肩颈之上哼哼唧唧,拱来拱去。
“要水……”
迟迟没有得到水的浸润,阿浓心里渐渐开始烦躁,眼里也带上了一丝凌厉……
好烦。
偏偏唯一能舒服一点的地方,还一直推她,一直跑开。
“不要动。”
话音一落,奚纪池便眼前一晃,再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压在了她身上,额头抵着一处柔软。
“华浓宜!”少年眼尾瞬间红了,起伏的胸膛再也没有了平静,“你放开本殿下!”
她怎么敢的!
只不过几秒钟,少年额前的细发已经微微侵湿,紧紧咬着的银牙在做最后的抵抗却还是被耗尽了体力,只能恶狠狠地在对方肩膀上咬下……
却不料,腰间忽然袭来一阵细密的酥麻之感,遍布全身,少年顿时卸了所有力气,乖乖靠在了她身上任由对方摸摸抱抱。
“你、你!”
她摸了他的腰。
男儿的腰哪里是她人随便能触碰得了的,何况他还满腹的不情愿,这一瞬间,委屈与气恼再也抑制不住涌上了心头,奚纪池终于忍不住叫唤外面的侍从。
“阿……”
“唔!”
少年瞳孔猛的一缩,所有的话被对方吞了进去,唇上传来的温热让他心越来越沉,即便她是他的妻主,他也不愿意如此同她欢好。
禁锢着他的手,有如一双生硬的烙铁,丝毫挣扎不动。
就在他浑身发颤以为终究躲不开的时候,她亲吻的动作却停了下来,转而继续贴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去。
奚纪池终于抬起眼看向她的脸……原本又黑又亮的狗狗眼已经涣散了,脸色通红,不是羞红而是全然不舒服引起的潮红。
他终于想起她似乎说的难受。
少年开始手足无措了,朝外面喊道:“阿生,去请太医!”
站在门外的阿生不明所以,不过一听是喊的太医,赶忙应下了就往外面赶去,殿下和女郎身体有恙!
而此时屋子里,在亲亲之后稍微好了一些的阿浓,也放开了手,转而埋进了被子里。
“想喝水。”声音恹恹地。
奚纪池让侍奉的下人进来给她倒了水,等她喝够了彻底清明了之后,才挥手让人都下去。
房间里一时又静了下来。
少年抿了下唇,酥麻的感觉似乎还没有彻底散去,刚才猝不及防的一切让他心里止不住恼怒,瞪着她语气十分不友好地开口:“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刚才那么急切,现在又能冷静下来,要不是见到她那副迷离的样子,他真的怀疑她意图不轨,想要强迫他。
这世上的女郎都不过如此,对待夫郎一向没几分耐心,就她急色求成又顾及他的身份,因而才想在床榻上假装不舒服来强迫他。
要是真的得逞了,或许他还拿捏不住话柄,毕竟是正经妻夫,而一切也已成定局。
身上没感觉到热了,阿浓眨了眨眼睛,对他认真道:“现在挺好的。”
“……那刚才呢?”
“刚才不知道。”真是实话,她说不出来是哪里。
奚纪池默了一秒,换了一种问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等到两个复盘了一下全过程,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晚上饭桌上放在她面前的那碗八珍汤。
“你把那碗汤都喝下去了?”
“嗯呢,大姐让我多喝点。”主要是那个味道她喜欢。
奚纪池:……
熟读药理的三殿下自然知道,八珍汤里那些山药……等等食材还有特殊的作用。
而女郎本是就较男儿……欲望高昂。
最后还是太医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大碍后,所有人还放下了心,临走前,太医意有所指地提前了两人——要适度。
奚纪池:……
门一关上,奚纪池看着她那双无辜到极致的黑眸子,毫不留情地背过了身才压下了心里的气闷,已经恢复白皙的脸颊鼓了鼓。
他突然觉得,怀疑她别有面目才是他最大的错觉,她就是木楞至极。
因为好喝就全喝掉了,这算什么?
哼!
等回了他府里她自己一人睡吧。
一想到刚才被压得喘不上气满心委屈的场景,奚纪池就想真的咬她一口。
“夜深了,安寝吧。”
说完直接背着她闭上了眼睛。
阿浓:……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