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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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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白沙被贺知盯得发毛。

——不知道贺知这孩子吃坏了什么东西,一上午都直勾勾盯着澈然,盯完澈然又盯于白沙,表情看起来要苦死了。

幽怨,又愤慨,活像个被打入冷宫的怨妇。

于白沙不明所以,他疑惑似的回过去好几眼,只是每次回头时,贺知就欲盖弥彰地把视线移开,叫他并不好问些什么。

贺知从身后觑着他们,很轻易瞧见了澈然校服肩线上沾了丙烯颜料。他昨天就看见了,当时还没在意,现在如此一看:哎呦喂这不是手指的痕迹吗?

办板报画画的不是白沙宝宝么?手指印的颜料是怎么沾到您澈然身上的啊?好难猜呀!

一上午过去,贺知抓心挠肝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倒是澈然分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知深吸一口气,被噎得半死不活:“关你什么事。”

怼回去当然爽了,这人又不干脆地开始后悔——这确实关澈然的事。贺知很伤心地想:果然,澈然谈恋爱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这两个人瞒得真是死死的,谁也不说,连贺知也不告诉!

贺知鼻子一抽,情感好丰沛,给自己带入了苦情剧的可怜男二:他贺知已经和澈然认识十年了,打小儿就拖着鼻涕一块儿玩,原来兄弟情谊这样脆弱!澈然是弯的就算了,谈恋爱也不告诉自己一声,这么把他当外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贺知觉得自己快委屈死了。

这时,于白沙给他递了一张什么东西:“喏,昨天英语课的笔记,你睡着了吧?肖姐今天要提问。”

贺知脑补得眼泪汪汪,嗷一声扑上去:“呜呜呜呜白沙你真好。”

于白沙:“……也不用这么夸张。”

贺知的诡异状态持续了一整天,他一边想着“真烦人要么坦白算了我看见你俩亲了!”,又人格分裂似的“这也是个敏感话题要不装一装算了”,最后萎靡不振地趴在桌子上,蔫得跟一颗拔出来五天的小白菜一样。

他背着书包,脸直挺挺地埋在桌子里,头发软趴趴地落在他的眉毛下,遮住了眼睛。

澈然扯着他的书包,把贺知整个人提溜起来:“放学了,赶紧起来——你回不回家?”

贺知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又没滋没味地想:噢,原来我每天放学杵在这两人中间,亮得跟个五千瓦的大灯泡一样。

真是苦死这两个人了吧!

他故意夹在澈然和于白沙中间,苦大仇深地拉着一张脸,一声也不出,脸颊木木的,不做出一点点表情。

澈然扯着书包带子,瞟了贺知一眼。

贺知依稀感受到了,又觉得自己太不人道,小情侣一整天没法亲亲抱抱,就趁这放学后一点时间讲讲温声软语呢。

于是又端着苦大仇深脸走到另一侧,脚步拖得越来越慢,慢慢慢,直到澈然和于白沙变成两个小黑点才好,距离要拉得长长的。贺知狠狠地踢了一颗小石子:我真是太为你们的二人世界考虑了!

澈然:……

贺知才是智障吧。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贺知了——没有这种把情绪和想法全挂在脸上的人了。澈然一早进班就觉得他不对劲,他有意捏捏于白沙的脸颊肉,余光斜着贺知:这人辣眼睛似的把目光移开了。

澈然叹了一口气,在于白沙耳边说悄悄话:“贺知应该看出来了。”

于白沙却不太意外,接受相当良好:“我猜到了。”

想想又笑了,澈然头疼地扶着额角:“他那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吧。”

贺知若是听见,一定要叫屈了:我明显!我明显能有你们两个明显吗!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瞒着的必要了。澈然想对贺知招招手,只见这一会儿功夫,他不过和于白沙咬了咬耳朵,贺知的脖子就已经九十度向右边歪了,看样子还有扭一百八十度的趋势。

意思相当明显:您们两个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澈然:……

他不高不低地喊了一声:“贺知!”

于白沙冲他勾了勾手指。

贺知腹诽:叫我干嘛,看你们二人世界过得蛮开心的。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向前走去了,他端着一张高冷的脸:“有什么事?”

澈然真是哭笑不得,现下看了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他直接攥住了于白沙的手,举到贺知面前。

贺知:?

贺知: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澈然干脆利落:“于白沙谈恋爱了,对象是我。”

等到贺知意识到了自己听见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呆了。他脚下生根一样僵硬在原处,看看这个,又看看这个,嘴巴圆圆地张成“o”型。

澈然挑眉:“不信吗?”

贺知如同被扣掉电池的机器人,手臂从书包带上耷拉了下去,嘴巴张着,却哑巴一样讲不出一句话。

澈然就把于白沙的脸扳过来,当着贺知的面,亲亲于白沙的嘴唇。

此刻只有夜色,凌冽的风,贺知呆滞的神情,和两人肆无忌惮的吻。

贺知:……

贺知:滚啊!

于白沙也愣住了,他从未想过澈然坦白的方式这么直接,这是他们第一次将亲密举动裸露在别人面前,于是脸颊很轻易地烧红了。

贺知脸更红,他抓狂道:“你有病啊澈然!谈就谈呗非要给我吃狗粮!”

澈然无辜地眨眨眼:“我怕你没反应过来。”

贺知能不知道他憋了什么坏水儿吗?他看着好冠冕堂皇,实际上憋得不容易吧?可算找到人能秀一秀了是么?

贺知的脸色像生嚼一百只苦瓜,想吐又吐不出来,气鼓鼓走得像一只充满气的河豚,背影无声地吐出一串泡泡。

他嘀咕着“神经病神经病”,脚下越走越快,把澈然和于白沙甩得很远。

于白沙红成一朵杜鹃花,他凶狠地掐住澈然的脖子:“谁让你、这么干了?”

澈然举双手投降,装模作样道:“我错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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