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言辞凿凿:“收集线索阶段我们分头行动最后汇总。”
“这样对比整理起来太耗时间,”林既白摇头,分析,“我负责记录整理,你去找线索,在收集途中可以直接排除无用信息。”
程也想了想,很快妥协,点头,“好,听你的。”
“但是剧本杀我玩儿过很多次,最后讨论的时候你也要听我分析,相信我。”
林既白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程也和林既白只刚开始在策略上略微出现了分歧,而后一路化身线索收集机,在游戏时间剩下三十分钟时按照计划如约进行推理,很快得出两份答案。
林既白思索片刻,写下他和程也找出的相同的名字,“你怎么想的?”
程也接过话头和林既白咬耳朵,给他详细说明自己的分析过程。
“也许凶手不只两个人呢?”程也说,“没有一条线索可以佐证这条凶手是两个人的线索,也没有线索与之相悖。”
林既白眉心微微蹙起,黑羽般的长睫垂下,敛眸深思。
林既白一直没说话,话头终止在程也那句话之后,程也四处奔走试图在最后时刻收集到心的线索,但无一不是他们已经知道的线索。
程也在游戏截止前五分钟才坐回他们的车厢,额上浸了层薄汗,林既白拿出一张纸叠好给他擦干,声调平稳,带着令人安心的意味:“你的想法很好,我很认同。”
程也握住林既白给他擦汗的手,感动得不行,心脏仿佛塌陷一角,酸软又膨胀。
抹了把脸上并不存在的泪,难得又装了把文艺:“得兄弟如林既白,我此生足矣。”
林既白翻了个白眼将纸巾怼在程也脸上,“自己擦吧你,戏精。”
“我去提交答案了,”林既白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答案,输赢是由两名队员决定的。”
程也摘下脸上的纸巾,听出林既白话语中明显安慰的含义,他确实很想赢,特别是和林既白组队,他不想输。
但是林既白能这样说,游戏的输赢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程也眼睛快要袅袅,他的饲养员事业终于要有长足的发展了……
列车到站——
所有玩家都已提交答案,接下来请看多媒体屏幕,将为各位旅客揭开本次列车沉默的秘密。
在视频之后,我们将会揭晓本轮游戏由各位玩家提交的最终答案。
看视频的时候蒋毅坐在程也身边,开口打听,“怎么样,你俩答得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林既白和班长一组了呢,你怎么说服他和你一组的。”
“我当时问林既白要不要和你组队的时候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想起那时候林既白听见程也的名字时瞬间降至冰点的氛围,蒋毅抖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你怎么又惹林既白生气了,咋滴啦?”
程也侧头看了一眼林既白,见他没注意到他和蒋毅的小动作,才用手指交叉比在嘴唇上,示意蒋毅不要说话。
又指了指多媒体屏幕,他要看解析。蒋毅唇部拉拉链,比了个OK的手势成功闭嘴。
心焦火辣地假装云淡风轻和众同学一起看自己早就知道了的故事。
其实班委群里策划这个游戏很久了,上个暑假就已经在讨论了,光剧本都打磨了几个月,根据班长所言,先准备着,他就赌元旦节其他班会搞活动。
果不其然,在其他班级的推动下,他们刘班果然心软软噜。
视频结束,程也脸上完全藏不住事,已经是成功开上香槟的表情了,爪子抓着林既白的手共同甩来甩去,甚至还要举高。
林既白额角突突跳,为什么程也能如此毫无察觉的丢人显眼。
“程也,我不是你要掉下悬崖前抓的最后一块石头。”游戏的胜利让林既白心情不错,难得幽默,直言道,
“别抓这么紧,疼。”
出乎意料的,他们组提交的推演和结果与原故事重合率以和第一名相差百分之五屈居第二名。
第一名的奖品是一盒乐高积木,第二名是一只半身长的兔子玩偶,头上还戴着一顶草编的帽子,帽子顶上还有两根狗尾草。
奖品介绍卡上写着: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可以做成帽子戴。
和林既白说过话的同学他都清楚的记得每一个人的姓名甚至是随口说说的爱好,第一名的队伍是林既白之前没注意到的很内向的两个omega小姑娘。
林既白去拿班委准备的奖品时为两个姑娘祝贺,抱着玩偶笑得酒窝像酿着蜜糖,程也视线在红着脸的姑娘和林既白脸上来回打转,心中莫名郁结。
挤过去挡住林既白的视线,只把自己的脸让林既白看,完全没注意到他挤过来之后身后其中之一的女孩瞬间红温,同手同脚地提着奖品回座位。
两个女孩细声细语的笑也渐渐远了。
程也握住小兔玩偶的一只爪,和林既白一人拎着一边往外走,酸溜溜地嘟囔:“笑得那么好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