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走到沙发坐下,边喝边欣赏羊驼吃饭。
沈延把饲料放回柜子上,一回头看见他姐盯着屏幕傻乐:“……你那大美人,原谅你了?”
“没有,”沈酒莫名自信,“不过快了,哪有我哄不了的人。”
“妈不是叫你回去陪她逛街吗,你不走?”
“她去找咱干妈了,”沈酒说,“我跟她说我一会儿约了人去不了。”
“我就多余唠叨你。”沈延啧一声,走回厨房,把粥倒出来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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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辞困到脑子发昏,沈延出去之后很快就又睡着了,但睡得不算熟。
他睁开眼坐起来,沈延走前把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人在乌漆嘛黑的房间里连早晚都分不清。
“沈延?”他眯着眼环顾一圈,放弃在黑暗中寻找拖鞋,挪到窗边拉开窗帘。
沈延房间的窗是直接对着他房间的,他一拉开窗帘,发现自己房间里焦急不安的狗子。
十一月趴在飘窗上,被拉开的窗帘吸引了注意力,见到是于辞之后激动地用爪子扒拉窗玻璃。
眼见着自家崭新的窗玻璃要添上几道狗爪子留的刮痕,于学神隔空指了指,它立即听话地把爪子挪开,使劲冲这边摇尾巴。
“拖鞋呢……”于辞不在管自家狗子,自言自语着绕到床的另一边,找到自己的棉拖鞋穿上。
棉拖鞋还是沈延寒假时买的,就是为了方便于辞来他家。
于辞打开房门,慢吞吞地顺着楼梯走下去。
沈酒正悠然自得地边喝水边摸羊驼,余光撇见楼梯上有人,一抬头,看见她亲弟那omega小朋友头发凌乱一脸刚睡醒的样子,穿着居家的棉拖鞋从二楼下来,怎么看也不像是大清早来串门的。
“噗——咳咳咳咳咳!”她呛了一下,咳得满脸通红,边上的羊驼吓得往楼梯那边挪了几步。
咳嗽的几秒间,她又想起方才沈延身上那阵强烈到不可忽视的omega信息素,联合起来一细想……发现这事儿不能细想。
这俩小孩儿没成年呢吧!!!
“我靠?”沈延听见他姐在客厅咳得撕心裂肺,一回头见到就于辞这么下楼了,直接靠一只脚就健步如飞的蹿到楼梯上,把一头雾水的于学神重新塞回二楼,“信息素到处飘,你都不用一下阻隔剂,你就跑下来了?”
“……”于辞大概明白他再说什么,看他的眼神新奇得跟看弱智似的,“你昨晚咬我那一口,白咬了是吗?”
沈延:“……”
他刚想起来临时标记这档子事儿,除了他和于辞自己,外人都是闻不到于辞本身的信息素的,还用个屁的阻隔剂。
“我忘了,”沈延沉思道,“就是我姐她在楼下,我在想我该怎么跟她解释你出现在我这里。”
这下换成于辞沉默了。
明明只是临时标记了一次,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干了什么。
于学神的处事一向是摆烂心态,某件事情发生前一秒都很少会为这件事情思考。现在沈延问他该怎么解释,他第一反应就是为什么要解释,姐姐又没问。
“那你想吧,自己想,”于辞波澜不惊,倒是注意到他刚才蹿过来那矫健的动作,跟他想象中艰难的一瘸一拐完全不同,“怎么单脚都能蹦的跟猴似的?”
沈延:“……”
于学神打比方一向是可以的。
沈酒本来还在沉浸在看见沈延房间出来一个omega的震惊中,下一秒又瞟到她崴了脚的亲弟动作灵活得宛若四肢健全。
一分钟内震惊她两次。
于辞愣是被沈延跟打扮娃娃似的穿好外套才下楼,沈酒又咳了一声,坐姿正经了不少。
“早上好啊,小……于辞,”alpha女生若无其事地挤出一个近乎完美的笑容,“快下来吃点早餐吧,姐姐刚刚给你们带了粥,沈延拿去厨房热了,你等一下哈。”
“早。”于辞冲她点了点头。
好一个高冷矜持的学神小o,怎么就跟她啥也不是的弟弟混到一块了。
沈酒几乎没怎么跟于辞正面打过交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会因为他的回答简短而尴尬。
大概是热脸贴冷屁股这种鬼事,她这两天干多了。
看沈酒也没有当着于辞的面问他这事儿的打算,沈延也懒得主动解释,把omega带到厨房去。
他用勺子在粥里慢慢搅了搅,感觉加热得差不多了,关了火,随口问道:“现在头还晕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了,”于辞想说昨晚甚至睡得很舒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凑过去看沈延加热好的粥,辨认出粥里的食材,“……你们家祖上八代没出过痛风吧?”
沈延:“……应该没有,又不是顿顿只吃海鲜。”
于辞在低头看锅里的粥,他站在于辞身后低头看于辞的后颈。
于辞的发尾不算短,平时一般都不会暴露出后颈腺体的位置,随着这个低头的动作,他白皙的后颈露出一个清晰的咬痕。
alpha打量着破了皮还微微发红的咬痕,皱着眉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怪不得昨晚标记的时候揪他衣服揪这么用力……怪疼的吧这……
他是不是咬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