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装清纯呢!你们以为躲在巷子里亲亲我我,吵吵闹闹,我们就都看不见吗——哈哈哈哈”
安宁听着满屋□□,只是恶心,原来这一屋子鬼魅,确是一直尾随着他们,顾心当时的担心不止是过虑。只恨这世间怎会有这帮心底脏污的无耻之徒,污染了人世的美好清静。为首那人继续把玩着鞭子,不屑地说道
“安宁公主那种人物,满朝的世家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清高,手下的宫人却这般□□,主仆一路,想来她竟也是装的吧——”
“哈哈哈哈哈——”
“老大见过那公主,她长得什么天仙模样啊,跟我们说说呗,也让我们尝尝鲜——哈哈哈哈”
安宁强抑制住心里的恶心,对着满屋子的污秽道:
“一群鄙陋的禽兽,也敢妄言兴和公主!”
“呦呦呦,这蹄子嘴还挺能说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人说着就向安宁走来,被为首那人略抬抬鞭子止住了。
“你都已经做出这等背主之事了,还做什么姿态,接下来的路你要怎么走?”
安宁听他话里有话,并不言语,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她思索着他刚才的言行。他能分辨宫里的侍卫宫女,定是入过宫,那些人还说他见过兴和公主,但明显他只将自己当成兴和宫的宫人,可见或是说谎,或是远远见过,未能认清相貌。他还提到自己看不上满朝的世家子,想来是知道狩猎会场的事。如果大差不差,他应该是当时在猎场进见过的世家子,但当是安宁透过帷幔,并未看清众人的面目,且进见的人数众多,她完全记不起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想着当时虽觉得那些世家子弟像木偶般,但教养礼仪却是不少的,从未想过会有这般阴鸷邪恶之人。看来朝中诸臣和这些子弟表面和内里并不尽相同,前有萧家那样的叛徒,后有眼前这般道貌岸然的恶徒。
“你和那侍卫一起,倒不如跟了我,若你能作得好,我魏家定不会亏了你。”
魏家,安宁仔细想着奏折上的那些魏姓官员,只听旁边的走狗附势道:“老大你有什么差事也派了给我们呀,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就是啊老大——”一行人此起彼伏地忙着附和。安宁想了几个朝中的人,想更加确定,便试探道:
“我已出了宫,回去便是死,又能帮你作得什么差事!”
“你这丫头是有些见识,但见识得还不够,有我魏家在,必保你不死,素听你们公主对下人不薄,若你幸运的话,还能安稳的在兴和宫当差,你看如何?”
他能保宫人不死,难道是刑部的人?安宁记得刑部一总事名叫魏书,只是不知年龄家室。若是刑部的人,要一宫女能作得了什么。
“我即便不死,也只是个宫女,能帮你作成什么事?”
“这你不必担心,你只需知道你是我的人,到时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
为首那人此时已身至安宁身前,像是在审讯犯人一般威逼利诱。
“你能给我什么?——”安宁很想知道他们这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到底是怎么达成的。
“我能让你活着,这还不够吗?——不过爷能给你的,也不止你的命——”说着便拿起鞭子,贴着安宁的脸划着,安宁满面惊怒大喊:
“你放肆!”
安宁的话将为首那人激怒,他狠厉地仍下鞭子,猛地抓着安宁的衣襟将她提起,几乎贴着她的脸说道:
“你要知道,爷给你命活着,你就得做爷让你做的任何事!”说着便将安宁放下,顺势要解她的衣裳。安宁狠命挣扎,口中大喊:
“滚开!你敢!滚开!”士可杀不可辱,安宁宁可死了,也绝不想被这个污浊垃圾触碰,她满心惊惧,死命摆脱,第一次感觉到这般无助,像身在地狱无法逃脱,而周围全是魔鬼。正在绝望之时,安宁突然听得一声巨响,随后有人喊道“老大——来人了!全是侍卫!——”那人未说完,房门早已被踹开,安宁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