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Déjà Vu

半人型的陌生替身悬在空中：它仅有上半身，头部长着狐狗狸似的耳朵，浑圆瞳孔，整体色系属于是一种五彩斑斓到能够反光的黑，胸口当中画着电视遥控器上重播按钮，肩膀和胳膊上也附带了同款按钮形状的徽章。

敌人在满是人流的操场使用替身，大剌剌地打出明牌，在仗助与吉良朝它看过去的时候，它十分嚣张地开口挑衅。

“你小子就是东方仗助？”

这一幕莫名的让人熟悉，似乎前几天打亿泰时对面也说了一样的话，仗助不合时宜地想到，但他反应很快：

【“是抢走了箭的那家伙制造出来的替身使者！”】

有什么不对劲——突如其来地，他的内心出现了这种感受，像他之前已经说过了这句话一样，连同“这是替身攻击！”的判断，都是‘再发生过’的事实。

“是抢走了箭的人制造出来的替身使者。”

吉良学长恍若未觉，沉着而重复地附和了他。

本体隐藏在人群中，因此说话的是敌方的替身：“呼嘿嘿、我还在想所谓打败了连续杀人犯安杰罗的替身使者有多强呢，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毛头小鬼啊。”

“‘用箭的家伙’…那个金黄色替身的主人，藏头露尾的鼠辈罢了，把你解决掉之后我也会干掉他—”

看样子虽然有过交流，但对方也不知道拿箭戳了他的人是谁。仗助刚往前跑了两步，黑色的替身不怀好意地接着说。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因为——操场上的所有人，可都是我的人质啊！”

“混蛋！”

“虹村亿泰不在这里，你又是近战型的替身，呼嘿嘿、我的替身‘Time Killer’，【虚度光阴】是无敌的！”

强逼着人正面对决且找不到本体在哪里，仗助思考着，是远距离操作型，并且如虹村兄弟一样有着击溃力量型替身的底气。

“jojo！”学长谨慎地站在原地呼喊着，“倒下的人都在离他十米之内，我看的很清楚！”

“半径五米的一个圆…”

“的确如此，东方仗助，你已经走进了我的‘射程距离’之内！”

间田干过同样的事情吧？用康一使他待在自己的射程范围内，疯狂钻石手不够长，没办法越过一两米殴打替身，正是被同样的条件包围着，仗助精确地明了对方接下来要说出什么。

【“待在那里别动！”】

“待在那里别动！”

“从刚刚开始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仗助焦躁地抓了抓头发，“啊啊、不管了，你就只能够让他们晕倒而已，那么我直接打到你就好了吧！”

【向前奔跑，召唤出疯狂钻石嘟拉那个黑色的替身，一切顺利地解决了。】

仗助忽然惊觉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

这是他所梦到过的吗，还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jojo…”

学长困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一直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啊！？”

“时间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存在而确定的，”敌人在神神叨叨地说鬼话，“过去、现在和未来对于观察者来说是等价的，这又被称作‘永恒论’，在这个观点里，未来【已经】存在，如同空间在每一个瞬间都存在。”

仗助试着将视线从黑色替身身上移开，可奇怪的感觉如影随形，甚至开始影响他的正常思考。

尽管他是第一次在葡萄丘高中的操场上参加大型会事，他不由得回忆起小学与国中的运动祭来，置身于人流之中，没有一张面孔是相同的，然而横幅、装饰、演歌与喧嚣的人群，却在整体布局上令人觉得似是而非。

方才，他已经让疯狂钻石去摸过倒下的同学，不是疾病或者病毒，但也同样没能治愈，为什么……

“我知道了，是‘既视感’！”额头留下汗滴，体力在惊人地消耗着，仗助大口喘着气，灵感一闪，“就算替身的名字里带着时间也根本和时间没关系，这是误导！”

“你发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