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川尻篇（一）

……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排排坐打电动之前，他已经洗了澡刷过牙，换了睡衣——jojo借了他干净旧衣服，据说是国中时候穿的——不过说真的，尺寸不合适，仍然显得有点空荡，吉良吉影打了个呵欠，他估摸着自己十一点准时入眠，因此独独没做每天晚上常规的伸展操，再加上东方家空间有限，昨晚东方朋子给来做客的男高中生们铺了地铺，不过他也没用上。

陌生的浴室，他对着镜子揉了揉眼睛，自己脸上居然干干净净，一点马克笔涂鸦都没有，……还以为醒过来会惨遭恶作剧来着，东方仗助可没那么老实。

“早上好。”

“起的真早呢，”听见动静，正在厨房里忙着，朋子阿姨惊讶地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钟表，对自己家的小孩名为抱怨实则爱护着，“每到周末放假，仗助就叫也叫不醒，我还以为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喜欢赖床呢。”

“你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做早饭。”

“不用劳烦您，”吉良向她点头，他更习惯自己决定食谱，“介意我从冰箱里取用一些食材吗？”

“怎么会，”朋子笑眯眯地，“你尽管用，当在自己家一样就好。”

热完锅，他单手打了三个鸡蛋，在烤面包机里放了四片面包，顺手把另外两个人的分量也做了，东方家里当然也有这些常见食材，吉良又放了点培根，肉类出油滋滋冒响声，煎蛋的味道也弥漫在空气中，往门外传出一缕缕轻微的香味。

走廊内部的房间内，亿泰在地上睡的四仰八叉，嘴角还流着口水；仗助有床不用，地铺上的被子只盖到一半，正呼呼打鼾，他俩昨晚把学长扔在客厅，跑回卧室接着打上好几盘游戏，确凿地熬了夜。

煎培根的香味从门缝里隔墙而入，仗助睡得正香，忽然鼻子动了动，“嗯……”了一声，哼哼唧唧说些听不清发音的话，逐渐蒙美食恩召醒来，他是否察觉到与老妈平常做的早饭不同了呢？

他闭着眼往上伸展身体，接着睁开眼皮，天蓝色眼睛里还带了点迷迷糊糊，之后，仗助起身，如游魂一般从亿泰的手臂上跨过去。

他走到浴室，依靠身体记忆找到牙刷，漱上一嘴泡沫，用水冲了把脸。

一如往常，烤面包配培根煎蛋，可惜没有沙拉，尽管厨房水池也可以洗，吉良仍旧想去抹一下洗手液，于是他也走去盥洗室，和正洗着脸，额发下滴着水珠的jojo打了个照面，便立刻后撤一步，手指搭在嘴唇边，露出茫然的眼神。

……道理我都懂。

“你谁啊？”

“学长？”

闻声抬头，刘海被水打湿挡住了一部分视野，仗助辨认出人影，比对方更茫然地打了个招呼。

吉良通过声线认出人来，微妙地松了口气，什么嘛是jojo啊——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jojo散下头发的样子，冲击力有点大，那个发型已经感觉像某种经典标志，没梳上就像比如说带上了眼镜的克拉克·肯特，一下子失去了独特气质。

“醒了就去厨房吃早餐吧。”

抹了发胶，仗助梳好发型，坐在餐桌上抓着面包嚼嚼，明明这种西式早餐普通得很，被学长一组合就变得超级好吃，他拍了拍脑袋，老妈现在回房间去，自己也好悄悄说一点替身使者的话题。

“说起来，实在追查不到替身老鼠，我暂时不打算继续进行无用功，可能真像学长说的那样，它们因为受不了替身作用死掉了，不过，我有一个点想不太明白来着……”

“嗯，莫非是有什么很让你在意的点？”

“在我跟丢了的那个管道口，虽然老鼠毛原地不动，就从空中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掉到地上，但从横梯爬上去，井盖口旁，还有正下方，都有那种坑坑洼洼的半圆形坑洞。”

“圆形的……坑洞？”

“是的，而且很不自然，难道是施工的时候，管道工用铁球砸出来的？”

吉良顿住了，这个效果叫他想起了一些回忆，他把手指搭在桌角边上敲了敲，掩饰自己明显的思绪，他向仗助提问。

“可以在杜王町地图上给我指出方向吗，我抽空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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