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湖支支吾吾。
在场住的与陈家相近的人中,有个拍拍脑袋,恍然道:“对了,这两天都没听见陈海和他老婆哭,好像是不在家了。”
“你这么一说确实啊,夜里连盏灯都不点。”
苏筝低声唤了句“尚瑶”,接着朝陈府抬抬下巴。尚瑶会意,“我进去找。”
说罢,径直绕过陈府众人进了府内,有家丁要拦,她极为轻松地挪了步子,在人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陈湖尚未有所回应,青鸟已经问了第二句话:“你和陈泊为何抱走你三弟家的婴孩?”
一言激起千层浪。
“不应该啊,话说陈老大和他二弟孩子都遍地跑了,还要从他弟弟家抱孩子?”
“我记得陈海家女儿不是说被水冲走了?”
“这还用说?肯定是编的借口。”
刚刚众人还有意压低声音,现在已经是毫不掩饰地互表震惊。
苏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最后一问,你和陈泊的生意是如何起家的?”青鸟抛出这话,也不求陈湖回答。
接连几个问砸向他,陈湖一个都接不住,抖的一下比一下厉害,靠着家丁扶着他保持站姿。他道:“我、我……”
陈湖皱着脸,苦哈哈地妥协:“我……能否进去说啊?”
眼下这儿起码有几十个好事者知道了陈家出事,用不着一时半会整个庄子就会知道。现在再关起门来聊也是无济于事。苏筝同意了他这要求。
陈湖请她们到正堂上座,纠结半天,才道出一切的来龙去脉。
陈湖和陈泊初次出去闯荡,志向不小,直接跑去汶陵,花了多年积蓄,外加不少借来的钱,开了间小小的布庄。结果可想而知,铺面地段差,经营经验不足,外加租金贵、生意冷清,他们非但没挣到钱,反而负了债。
陈湖兄弟每次看到那微薄的进账,心里着急,虚心请教了当地的一名赚了不少钱的商贩,那人告诉他们,在汶陵做生意,若要求快钱,不如去求在此的一家仙门望族。
即汶陵张氏。
张氏不像某些的门派世家那样自恃身份,与凡夫俗子保持距离,与之相反,张氏最重商贾经营,门下甚至有专职从事经营的理事。虽然这点遭人诟病,可钱是真金白银的赚。
想要在汶陵求财,不提前供奉一些给他家,是不行的。
陈湖得知了其中门道,反倒更加纠结。他的银子早就花出去大半,哪有余力孝敬张氏。
好在,陈湖从知情人那得了个不可外传的消息:
张氏需要数名新生的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