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知道大夏律啊。”褚观南嘻嘻一笑，透着十足恶意，“光光是勒索当然不行，要是再加上买卖妇女，骚扰他人，故意损坏他人钱财。”

“你猜够不够？”

“你有证据吗你，别再这里给我们老大装！”店小二原先被吓破了胆，这时实在害怕，不由两股战战地帮壮汉声援道。

“我想让你们死，还不需要证据。”褚观南冷笑一声，“再说了，谁说我没证据？”

壮汉虽知道自己不至于现在就死，到底看着流出来的血还是心惊，语气越发不善道：“有本事拿出来看看，别嘴巴一张就吓人，当老子是吓大的不成，我呸。”

褚观南把手抽出来，亲切地向边上的女人招招手：“来，你告诉我，就算你确实没有想加害别人的意图，你是不是也是帮了他们的？”

“臭婆娘，你给老子闭嘴！”壮汉彻底慌了，自他把女人抢过来之后，没少让她给他干活，她自然也知道他在干什么事情。

“是，是，是他逼我的啊，我不这么干，他就要打我，还找人……”那女人蹭过来，噗通一声跪在褚观南面前，红着眼睛求饶道，“我不想这么干的呀，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还想救我们。可判官不知道呀，到时候判你个相帮之罪怎么办啊？”褚观南蹲下，把她的手攥在手心里，贴着她耳朵温声说道。

那女人立马惊恐万分地摇着头，用力握住褚观南的手，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我没有，你知道的，我真的没有啊，别打我！”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乖乖把他做过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保证你不会受一日牢狱之苦，好不好？”褚观南抬手搂住她肩膀，安抚地轻拍女人瘦削的背，温声劝哄道。

“真的吗，真的吗？”女人用力抓住了褚观南的衣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喃喃道。

褚观南伸手点点她的胸口：“我向你保证，要是我有一句假话，我也不得好死。”

“好、好……”女人失去了浑身力气，瘫在她身上呢喃道。

“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你做到我还能让你连杖责都不用挨。”褚观南把她的脸扳过来，对着那个壮汉。

“刚刚谁打你了，你去打他两下怎么样，这样我们的交易就成立。”

女人犹豫了好一会，原本是恐惧地想拒绝的。

到底还是架不住内心积压的愤恨，颤颤巍巍地朝怒目圆瞪的壮汉走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信不信等我好了我打死你！”壮汉想挣扎着起来，想像以往一样狠狠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却被人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女人听见了这样的话，还是忍不住站停，吓得抖了抖身子。

她在原地缓了片刻才继续向他走过去，走到他面前，摇摇晃晃地举起手来。

“啪。”

“啪！”

“啪啪啪！！”

刚开始是很轻柔的一下，发着抖，完全不敢用力气。

等到发现壮汉真的没办法像以往一样暴怒地抓住她的头发往墙上甩后，女人变得放肆多了，打得越来越重，然后变成拳打脚踢。

她一边打，一边大声嘶吼，像只小兽。

“很不错嘛，堇儿，你先带她下去洗洗吧，以后都是干干净净的了。”

等她好不容易发泄完了，瘫软地坐在地上，褚观南这时才开口说道。

何堇应声走了过去，把女人从地上扶起来，一起到后面去了。

“你是谁，有种的就说出来。刘大人一定给我们报仇，到时候你爹也保不住你！”壮汉身强体壮，即使被打了也依旧生龙活虎地肿着眼睛趴在地上，不忘叫嚣道。

褚观南疑惑地挠挠下巴，转头问一旁的老王：“刘大人，哪个刘大人？”

“这都不知道，哈哈哈，刘大人都不知道，你还敢来惹我们，等着吧你！”地上的猥琐男先老王一步放声嘲讽道。

好像这么说，他心里的恐惧也减轻一些。

老王琢磨了一会儿，才回道：“刘大人应当就是此地的刘县令。”

“哦，我以为多大的官呢，都让你们狂成这个样子。”褚观南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转而向被按在地上的一行人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姓褚，我爹是扬州刺史，不怕你们的刘大人呢。”

全然不管他们骤然惨白的脸色，褚观南扭头看看和她一起进来的男子，他和他的小厮依旧老老实实趴在桌上，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褚观南好奇地问：“那个男的是真的晕了？”

“应该是的。”老王走过去查看了片刻，才回来说。

褚观南无语地扶着额头抱怨：“我还以为他是这黑店的托呢，结果真是个傻子。”

“算了，把他松开吧。”

“我们先走，你在这等他醒了再回去。”褚观南随手指了一个人留下，让剩余的人把地上的人绑好，连着那个女人一起送到附近的扬州城去。

到了那里，自有人来安顿他们。

“是。”

“听说江家哥哥姐姐要来了呢，我们赶紧回家去。”

褚观南等何堇收拾好后，笑眯眯凑上前挽住她胳膊，一起往换过轮子的马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