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莹?”赵从心手中活顿了下,随极想到柳暗花明,她笑道:“不错,就是是哪个莹字?”
“带玉的那个。”
“那你家丫头叫啥?”
“花瑾瑜。”
赵从心看了眼陈存勖:“可以呀!”
花莹激动道:“是可以吧!”
“那陈丫头肯定爱看书!”
陈存勖点头:“没事时爱看点闲书。”
“解解闷也是很不错的。”她这么评论完,看着花莹:“那我叫你……小莹?”
“诶,嫂子。”
赵从心见她这样自己也开心,她拿起旁边一个织好的给赵从心,问:“你看着个花怎么样?”
坐垫是个四方形的,底色为藏蓝色,上面绣着一个几个小花,有红色有黄色,有大有小,拿远了倒是养眼,拿近了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新手,有很多地方留了些小洞。
花莹拿在手里看着,她知道这是赵从心拿来解闷的,就顺嘴夸到:“好看!”
“那我给你也织几个好不好?”
花莹见赵从心认真了,她也就稀里糊涂应下来了:“行啊!”说完她将坐垫递给陈存勖:“你瞅瞅,是不错吧!”
陈存勖不懂这些,见方方正正,花是花草是草,她点头:“确实。”
赵从心被夸的开心,她看着陈存勖,想了想还是问了:“你……爸爸叫什么?”
“我没爸爸。”
陈存勖被阿婆捡回那日,襁褓中有一张纸条,大概意思就是爸爸嫌她是个女的,她妈妈没能力,自顾不暇。不如把她扔在街上,也断了生育之恩。往后是生是死荣华富贵全是她自己的命了。
听陈存勖这么说,赵从心猜到了这孩子是谁的种,但见这人这会皮肤白净,又好读书,想着过的也不赖,她便没开口童确的事。
三人间这么僵了会,赵从心又问:“我该叫你啥呢?”
“我小名是斤斤。”
“行。”她放下手中的活,拍了拍花莹:“前几天我家邻居给我送来了些萝卜种子,你之前和我说清……瑾瑜爱吃,你拿回去给她种上吧。”
“行啊!”花莹跟着她到了客厅,看着她翻翻找找,一个红布袋落在了手心后,赵从心还在忙。
花莹正要问,赵从心就起身了,她惊叹:“看,我之前买的茶,我还以为丢了呢。”
这么说着,两人走到了里屋。
赵从心问到:“斤斤喝茶水吗?”
“不常喝,可以试试的。”
“行,我……”
“这好热闹啊!”
院子里传来这么一声打断了赵从心。
她探头往窗外看见是隔壁马喜翠来了,放下水壶,招手大声回应:“你也来吧!”
马喜翠长的高壮,走进来时见床上坐着的陈存勖倒惊喜:“呀,这是谁家的丫头,长的真好看。”
花莹见陈存勖局促,她解释道:“来咱这儿干活的一个人的妹妹。”
“六,你能替我加儿子说说媒不?”
赵从心皱眉,不等床上二人拒绝她就先道:“你家儿子才二十吧?”
“是啊,二十岁还小吗?咱那时候不是十几岁就嫁人吗?”
赵从心摇头:“此一时彼一时……”
她话没说完,马喜翠就打断抢道:“我看就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正好我家二牛长得也不赖,也勤快,憨厚,能不对这丫头好吗?”
陈存勖摇头:“算了,我还有姐姐呢,这种大事我姐姐做主就行了!”
“算什么?可不能算……”
花莹叹气,没了好语气:“哎呀,人家说算了算了!你听不到吗……你家二牛那么好还愁找不到对象吗,干嘛非挑一个不喜欢你家……”
马喜翠又打断道:“这两人都没见过一面呢,哪能知道能不能看对眼呢?我看啊,择日不如撞日,这会让他们见上一面,来年春把事办了就好的很!”
陈存勖无语,她看着这人说完了,冷笑:“我说我不用!”
赵从心也因为马喜翠说的这些不开心了,“喜翠呀,你要是这会不清醒就去睡个觉,反正也中午呢,没啥可以忙的。你要是清醒的,就别强迫人小姑娘行不行?就算女大当嫁现在讲究的也是自由恋爱,你别和人家整咱村子之前那一套,自从咱村子来了个童总,现在管的多严啊,谁还做那种事啊?就你手还伸这么长,都伸到我家来了,你想干嘛?”
马喜翠讪笑:“害,你们就当我给你们讲了个笑话行不行?”这会茶已经沏开了,她见赵从心忙活,便用力嗅了嗅,笑道:“这茶可香!”
“那就喝一口呗!”赵从心又拿出一个杯子给马喜翠倒出来了杯,她递过去时问道:“你是不是该和人家小丫头道个歉?”
“是是是!”马喜翠忙冲着陈存勖抱歉笑道:“阿姨对不起你了。”
陈存勖摇头,刚刚那话听着真的不舒服,但她不见得以后还能和这人见一面,没必要计较。她莞尔道:“就当刚刚开了个玩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