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女魔头将考试她的猎男行动。
桀桀桀桀桀……
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她破出租屋的水管爆了,一整晚她都在和这个破管子作斗争。
凌晨四点,天边熹微,陈慈音浑身湿透,坐在冰冷的瓷砖上怀疑人生。
这时候,微信提示音响起。
“姐姐,我找到你咯”——沈芜菱
爹的,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当初为什么要惹这个病娇女!!!
陈慈音泪目。
早上六点,陈慈音才完全将自己吹干,随便裹了件加长加厚羽绒服就出门干活了。
站在装修不算豪华但胜在整洁的酒店门口,陈慈音还是没忍住进去蹭热空调。
等了大概半小时,道士们陆陆续续出来了,陈慈音看他们还穿着道袍好心提醒了一句:“各位道长,今天降温哦,你们这个袍子抵不住寒吧。”
“姑娘放心,我们穿了三件加绒秋衣,出来传道,不穿地像个道士怎么行。”其中一个人笑着说。
嘿嘿,其实是因为技术不怎么样所以要穿地像一点啦。
陈慈音默默清点人数,又是十四个,那个王也好像又没来。
根据她昨天的观察,这十四个道士好像跟王也并不熟。
王也,一个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关系链且落单的男人。
陈慈音计上心头。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先上车走吧,还有一个王道长我等着他。”陈慈音笑眯眯地和这十四个幸运儿告别。
“咚咚咚”
陈慈音敲响了这个倒霉蛋的门。
门打开——
人倒地。
哎呦,那么久没活动手脚了,我的功夫还是那么好!陈慈音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美滋滋地想。
等王也再次醒来,他的手脚已经被束缚起来,这个人非常没姿态地陷在沙发里。
这是一个非常逼仄的房子,物件陈设非常杂乱,更要命的是到处都是水,这儿一摊,那儿一摊,简直没眼儿看。
王也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什么威胁,还悠哉悠哉地揣测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给自个儿活成这样,武当清修多年,懒如王也,也只敢偷摸不叠被子。
始作俑者吭哧吭哧地拖着地进入王也的视野。
呦,还是个姑娘…
陈慈音现在怨气很重,本来她早就能完事儿了,结果楼下邻居打电话投诉,说她家水漏地到处都是,陈慈音只好挨家挨户地道歉,打扫。处理完了这些,又顺便给自己家处理一下。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跟个大爷一样的道士,气不打一处。
这姐们儿怎么还干活干急眼儿了呢?王也奇了。
话说回来,这姑娘看着还有些面熟呢……
打扫完一切,终于有时间对付眼前这个男人了。
秉着做人的基本原则,陈慈音实在不忍心白嫖,看着支付宝余额,她深吸一口气,给这位倒霉的王道长发了一个88块的红包。
她心安理得地开始诓骗少男。
她搬了把塑料凳,非常没有气势地坐在王也的面前。
还没等她说话呢,对面人冷不丁来一句:
“呦,您看着挺眼熟啊。”
陈慈音顿时抬头仔细打量这个扎着个丸子头的男的,心中的熟悉感愈发强烈。
“附中的?陈什么来着……”王也也不大爱记人,能对眼前的人有点印象,纯粹是因为陈同学当时好像是转校生,长得挺俏,他那几个哥们儿天天在他耳边念叨,说是校花级别。
呃,王也看着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姑娘。啧,怎么混成这样?
“王也……北京附中,你,你……”陈慈音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
看着王也半死不活的眼神,陈慈音灵光一现:
“想起来咯,全校第一清华生!”
陈慈音很善良地把蘑菇头这个特征隐去了。
“呃,是的。”自从王道长出家之后,清华这个名头已经很少人提起了。
陈慈音懵逼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好不容易绑回来的男人居然是高中同学,这让她怎么下得去手。
话说,王也这个清华大神怎么去当道士了,全国top级的大学生就业也很困难吗,落魄到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忽悠人,还被她这个女神经病绑到这里来。
两人面面相觑,纷纷感叹对方的落魄处境。
所以,永远不要去打听你的高中同学过得怎么样。也许当年的学神出家了,当年的校花可能已经变成了一个屌丝女变态。
叮咚,微信提示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