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的，你闭眼吧。”托这几位道士的福，陈慈音也是吃上了免费的国家饭，还不得好好搓一顿。

陈慈音本想端盘子到道士那一桌，可惜已经坐满了，她只好和王也搬去另一头坐。

两人依窗坐下，之后便沉默地进餐。

“那姑娘喜欢你啊？”王也冷不丁来一句，把陈慈音筷子上的肉都吓掉了。

“道长，你这话也忒直接了。”陈慈音喝口汤压压惊。

“你就听她扯淡吧，她就是年龄小见识浅，之前在药仙会胡作非为惯了，有个人管她，她产生了依赖，就以为是喜欢了。”陈慈音想起她在药仙谷打工的那段光阴。

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总之不是人待的。

“你为什么去管她？” 王也似乎对这件事情颇有兴趣，还再追问。

比起王也对她的血液产生好奇，陈慈音非常愿意回答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讨厌药仙会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派，她是药仙会下一代传人，如果能把她掰正，那不是功德无量嘛！当时年纪轻，比较中二，嗯”陈慈音苦笑，结果沈芜菱还是修习了邪术，没掰正不说，还差点儿把自个儿搭上去。

“那现在呢，你觉得你做的值得吗？”王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哎呀，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谁叫我有一颗该死的良心！”陈慈音有些不耐烦了，这道士究竟有完没完？

该死的良心，这说法颇有意思，王也搅着眼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黑米粥，不禁轻笑。

他也有一颗，该死的良心。

罗天大醮，他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