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的脑子其实转的很快,他后来也猜到了当天晚上陈慈音是为了不想让他探究下去,故意胡说八道糊弄他。
那为什么她现在还要对着他笑?
如果陈慈音知道王也现在的想法,一定会冤枉地大喊青天大老爷,她只不过是被这个小孩儿逗乐了而已啊!
那个小孩儿宣布投降之后,陈慈音也就意兴阑珊地走了。
她看看钟表上的时间,现在正是野生鸟类最活跃的时候,她打算去林间拍一组空镜。
还没踏进林间深处呢,她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哭声。呦,这小孩儿还在这儿哭呢。
“小孩儿,别哭了,鸟都被你吓跑了。”陈慈音顺手掏了颗自己常年备着的糖给这个哭包。
“切,我才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诸葛白不领情,把嘴一撇。
“得,您爱吃不吃。”陈慈音转头就把糖塞自己嘴里。
“你是不是刚刚拍照的摄影师?”小孩又把头凑过来。
“嗯。”陈慈音聚精会神地观察树丛中的鸟类,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你把我的照片删了,不许发出去。”小孩凶巴巴地警告她。
“没拍你。”陈慈音只想把这个小孩打发走。
“我不信,你给我看看。”诸葛白显然没有相信这个怪姐姐的鬼话。
“啧,我为什么要拍你,你很厉害吗?作为摄影师,我不是应该拍那个比你厉害也比你帅的王也道长吗?”陈慈音被这个小孩缠着,也拍不成了,索性开始逗他。
“你说那个道士?我觉得我比他帅,哼,我以后也会比他厉害的!”诸葛白的好胜心一下起来了,还嘴道。
“你这小孩真自恋,反正呀,我就觉得王道长丰神俊朗,能力出众,为人也极好,你和他的差距还有点大哦。”陈慈音还真跟这个小孩子较上劲了,越说越滔滔不绝。
而正巧来这里睡回笼觉的王也听完全程后内心五味杂陈,陈慈音居然为了他,和一个小孩吵起来了?
不是,他一个闲散道士,坐禅会打瞌睡,抄道经时也会躲懒,哪有陈慈音说得这么好?
莫非真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想到这里,王也浑身一哆嗦,他一个出家人,心里早已经没了所谓世俗的七情六欲,即使有时候会因为一些其他人的举动慌了神,那也是出于人的惯性,如果这姑娘真喜欢上了他,也是倒了大霉。
小孩儿又成功地被陈慈音说破防了,眼泪又在眼眶里打滚。
陈慈音见玩笑开大了,也有些慌,玩完又开始哄:“我逗你玩儿呢,那个臭道士怎么会有你好看啊。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等你牛了,那个肌肉猛男,还有臭道士,肯定都不知道待哪儿去了。”
在她是一阵花言巧语下,诸葛白的哭声逐渐平息。
当然,同样听了这些话的王也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他丫的,他就不能把这姐们的话当真,十句里有七句在鬼扯。
自作多情什么啊,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