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随便找个地儿睡吧,床留给您。”王也颇有绅士风度地让步。
“道长,多谢啊。”陈慈音也不跟王也客气,开始套一次性床单、被单,枕头套。
真讲究,王也被陈慈音这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给秀到了。
两人,一人在床上窝着,一人席地而睡,倒也和谐。
问题是陈慈音睡不着,王也在地上老是翻来覆去,发出不小的动静,她耳朵又很好,每次快要睡着又被王也吵醒。
陈慈音有些忍不了了,她明天还要早起呢。
“道长,你睡了吗?”她忍不住问。
“没。”有人威胁他的家人这件事一直沉甸甸压在王也心上,他有些烦。
“有心事?”陈慈音索性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
“唉,担心家里人呗。”王也呈大字状,占据了地上一半的空间。
“王也,你还记得我高中在你们学校读了半年吗”陈慈音见王也放心不下,便想说点什么让他放宽心。
“嗯。”
“你们学校有名的要命,我没那么好命能上你们学校读书,当时我也是受人所托,来你们学校解决一些事情。”陈慈音回忆。
“那件事比你们家的情况复杂凶险多了,稍有差池就是性命难保,但我就花了半个月不到就解决了,那时候我才十八岁。” 陈慈音得意地讲出自己的光荣事迹。
“哪个没人性的让十八岁的姑娘干这种刀尖舔血的事儿?”王也皱眉,陈慈音究竟经历过什么。
没想到王也会突然问这个,陈慈音一愣,继而莞尔:“生活所迫咯,王道长,我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你关心则乱很正常,但请你相信我。”
王也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陈慈音,她一直扎着的头发如今披散开,少了一些凌厉多了一分温柔,一双眼睛困得明明眼泪水都要往外冒了,还是坚定地看着他,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陈慈音就是可以做到一切。
“好。”王也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两人的呼吸均匀下来,意识逐渐弥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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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王也被一段清脆的闹铃声吵醒。
王也在硬地板上凑合了一晚上,腰酸背痛,拿起手机一看。
姑奶奶,才早上五点!!!
陈慈音却没有丝毫犹豫,“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唰”地一下把窗帘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