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铜钱贴着脉搏突突跳动，陈慈音忽地笑了

这些年也不是白活了，至少见过张楚岚那种不要碧莲的手段之后，她的思路明显被打开很多。

【你是来找石头的，其他不相干的事最好速战速决。】

孙幻尘的声音适时响起。

【你不知道，这些人虽然年纪小却坏透了，大概七八年前，有一个新闻你看过没？】

【他们是一次校园恶性霸凌事件的主谋，但因为他们年纪小家里有势力，平安无事到现在，还能在这么好的学校混日子。】

陈慈音说着，厌恶地簇起眉。

【……】

孙幻尘良久没说话。

【反正你就记着，一切都要按照原先的轨迹来，找石头是第一目标，不要惹出多余的事端。】

【放心，我有数】

陈慈音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答应。

她快步跟在那群人身后，随机挑选了一位剃这平头的幸运儿，带着劲力狠狠地撞过去。

“我草！”平头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妈的找死啊？”

“哎呦，赵爷差点儿被个小姑娘绊倒，脸还要不要了。”同行的一男的吐着眼圈拱火。

"对、对不起......"陈慈音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生锈的铁门。她将脖颈折成易碎的弧度，几缕碎发被夜风黏在苍白的唇畔，在锈铁门吱呀摇晃的阴影里，整个人像片随时会碎裂的薄冰。

她能清晰听见自己刻意紊乱的呼吸如何点燃黑暗——那些混着烟味的粗重鼻息正在迫近，胶底鞋碾过潮湿水泥地的拖沓声形成合围。

当第四道影子完全遮住路灯光晕时，陈慈音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压迫，一把推开其中一个人，想要逃走。

才迈出去一步，她的衣领被人一把揪住，硬生生又被拖回去。

他们只享受着凌虐的快感，却没有注意到陈慈音勾起的唇角。

都装到这一步了，应该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