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嘚儿啊，姑奶奶！”王也实在没忍住，劈头盖脸开骂：

“那个孙幻尘，就是疯子啊！逆天而行，强行让你回到过去！”

王也注意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压低声音继续说：

“你也是真虎，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还敢节外生枝，刚刚你干了什么！”

这么凶！

陈慈音的本质是刺头，才不吃王也这一套，反唇相讥：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道长，我发现了，还是高中的你更可爱！”

“呦……”王也抵着后槽牙，被这姑娘气笑了，他废这么大劲儿跑的人家内景里来，结果人家不领情啊！

陈慈音见王也不说话了，又仔细观察了一番他的神色。

该不会真生气了吧？陈慈音有点怵

“我没有节外生枝，按照原来的轨迹，我本来就要教训这几个混混，只是用了不同的方法……”

“什么方法？”王也皱眉问。

就是……

霓虹初燃时分，油烟气在巷口蒸腾。几个敞着校服的影子晃出铁门，金属拉链在暮色里撞出叮当响。他们踩着掉跟的球鞋拐进常去的烧烤摊，劣质烟草混着孜然粉末在指间明灭。有人把冰啤酒贴着发烫的脸颊滑动，带起一串粗俗的笑。

药效是在第三轮烤腰子端上来时发作的。

“艹，你特么怎么闻起来这么香？”其中一个人以为自己喝醉了，仗着酒劲胡作非为，抱着另一人狂吸。

“滚你妈的，别恶心我！”被抱住的黑衬衫猛地后仰，塑料凳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声响。油渍斑驳的桌面被撞得倾斜，玻璃杯滚落炸了满地。

“这就是你的不同的方法……”王也无语地看着这一幕。

“啧，他们那帮垃圾初中的时候，把一个姓取向与他们不同的男生活活逼死。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知道疼的。这个药一时半会还真解不了，让他们好好怀疑人生吧。”陈慈音眼神中带着厉色。

“你这样是不是违背了……”王也还是不太赞同。

“哎呀，道长。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些人命格轻贱，罪有应得，天道是不会管的！”陈慈音软声央求。

“唉……”王也无奈妥协。

“道长，我要收回之前说的话，你和高中的时候一样可爱！”陈慈音笑盈盈地夸奖他。

哼，明知道这人的话不能当真，王也嘴角还是忍不住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