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记了,她的所有游戏名都取的一样的名字。
[软糖:你不是说不会玩吗,我带你吧]
贺流看她发来的信息,在窗边勾唇一笑。
[流:行]
……
[对方发出了一个好友一起做同桌的申请]
夜晚,躺在床上的人突然清醒,被门外的大门关合的声音吵醒。
察觉到喉咙里有些干涩,于是起床到了杯水一饮而尽。
打开手机查看几点,看到了最上条的游戏申请。
点了同意,进了一个小屏幕,进入模拟上课,旁边的她竟然还在打盹被老师发现点起来罚站,贺流越玩越起劲,这种幼稚的游戏竟然玩起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夜空繁星在空中闪烁,在最过于天真无邪的年纪,就连心动都察觉不到好久。
这些天阮言雨在他的帮助下成绩进步的很快,她能感觉到现在老师讲的内容对于题目的理解要比以往要更加全面了。
期末考最后一门考完,她有预感这次胜券在握。
前面的同学转过身问她:“阮言雨寒假你准备怎么过?”
阮言雨:“就在家过啊,还能怎么过。”
另一位同学也转过身和她们说话:“王梓琪你不是说你妈妈今年寒假要带你去香港玩吗?”
王梓琪收拾东西边说:“到时候开学了给你带礼物。”
“你要不要?”大方的问了一边的她。
“我就不用了吧,”她拒绝。
这种东西应该都是要还的,她要是送了我一些很贵重的东西,我该怎么还……
这一年的冬天出奇的冷,寒假过年在她们老家这边都是要穿新衣服的,俗话说新一年新气象,告示着上一年已经过去要开始迎新下一年。
“这就是言雨吧,又长高了,现在长的比小时候好看多了看着真清秀。”
她的小姨,一家上市公司的市场部经理,据说混的很好每每见到她几乎都是一副身穿名牌化着精致的妆的样子。
对她的印象从来都是,有钱又精致。
家里的奶奶以前一直都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她现在的一切全是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以至于她的爸爸并没有多大的成就但却在早年拥有了她无法拥有的金钱和爱,让她现在每次都是一副自傲的样子。
奶奶还在世时她还能当众保留一些体面,现在可以说是连装都不装了。
“哥,最近过的还好吧。”
刘韵上前迎接:“进进进,过的还行。”
阮德坐在沙发上,两个怎么说也是兄妹,大过年的当然应该家和万事兴就唠嗑了起来。
“哎呦,妹夫也来了,快进快进。”
在后面还紧跟了一位穿着羽绒服的男人,穿着低调但他的身份却并不低调,据说和小姨原本是同事最后因为一个单子暗自较劲,最后修成正果。
她们之间的渊源那可谓如同言情小说一样的开端和结尾。
“你这孩子怎么不叫人!”阮德在一旁呵斥。
从小爸爸对她会有威严感,说的话大部分她身体的本能根本就不敢反驳,只能低下头乖乖的喊声好。
那边对她点了下头,礼貌的回应。
当然,来的还要那一位令她噩梦般的表妹,在她家的风评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说的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连各大奖项都拿到手软的程度。
还得是在大城市读书,教育环境和她们这些小县城就是不一样,来到了他们这里一口甜甜的嗓音迎得了所有人的喜爱。
从小就活在她的噩梦里,爸爸好像有着一股无名的气非要和她们一家比,但却没有资格。
表妹学画画,她也去学,结果一塌糊涂。
表妹去学弹琴,她也去学,结果老师直对着她摇头。
对方拿奖拿到手软,她在教室里被老师骂的狗血淋头。
最后实在是没了实力更没了财力,才松下心来自知比不过,而她被贴上废物的标签。
从哪以后不论是做什么,都没有令他满意过,自始至终都差那一点。
到了夜晚坦白局,爸爸和姑父喝的弥天烂醉,互相吐露着心酸。
她坐在桌子的对侧,低头夹着面前的菜往嘴里塞。
“妈咪,给我去盛饭!”
表妹吃完了碗里的饭理所当然的使唤着,阮丽倒是宠着她毕竟是独生女就这么一个女儿:“好,我去给你盛,要多吃点哦。”
“不行,我要吃少点!”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出。
阮天琦也较起劲,筷子往桌上一扔就命令道:“我也要!”
刘韵骂里骂气的但还是放下手中碗筷去给他盛饭。
她看着自己碗里快要见底的饭,抬头看了一眼刘韵的方向,她正起身拿着阮天琦的碗往厨房走。
夹菜的频率变多了些,低头吃着小口的饭,努力压制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吃完饭了后她坐在房间里,好似逃离了一切,终于可以喘口气。
“言雨,”她的门被突然推开。
“怎么了爸?”她今天很安静的。
阮德:“今天你小姨她们来你是个什么表情,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摆个死鱼脸给谁看?”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
就像个犯了重罪的犯人一样被审问批判。
最后给了她一记失望的眼神离开。
这一刻,这一秒钟,阮言雨心里好不容易维持的弦彻底崩了。
脑子一顿炸开。
为什么我受到的永远都是责怪。
这次期末进步成绩单出来时,也没见他的脸上有多少笑容,我真的是一个废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