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在她眼前晃动,他微笑着说出祝福语:“生日快乐,阮言雨。”
“你放心这个不算很贵,并且是我自己打的,有些细节上是粗糙了些,不过那儿的老板说我是他见过去的手艺最好的一个,也算是……心意了吧。”
“你怎么……”要对我这么好。
在她意外又心动的目光下,他持续输出准备的话:“我记得有一篇童话《丑小鸭》也许在它未长大时的确是,但我认为每个人在被打压被嘲笑时都不应该自卑,也许以后的你不等同于现在的你,也许你是那一个天鹅。”
“你总说你是阴暗的,但阴暗的反面就是光,我希望你的世界能总是明亮的。”
即使是在我的照耀下。
她的眼泪被感动到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立马慌了,抽了一张纸为她擦拭。
“怎么了,嗯?”
一边擦着她不停往下落的泪一边轻声哄。
她摇摇头:“没事。”
“那开心吗?”
阮言雨破涕为笑点点头:“开心。”
开心极了,比这些天的所有事都开心。
“行,那就值!”
看她接过项链,他也去工作了。
看着这一对天鹅,突然想到了前几天她在学校看见的那一对。
是这样吗?
他在一步步治愈她。
但换位思考,他在治愈她,那……谁又来治愈他呢?
这是一个死问题,因为必然不可能会出现第三个人。
回到了家,这一个问题也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刚好刘韵也洗完澡,现在刘韵对待她的态度和以往是大不相同的,甚至可以说是两个人。
上下打量她一眼,质问道:“听说你最近一直在和那个叫贺流的人在一起?”
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是我的辅导老师,给我辅导学习,”说话还不忘添一句:“是老师安排的。”
刘韵点头,老师安排的那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不过你离他走的远一些,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他这个人不正常。”
边说她还带着贬低的语气,听到阮言雨心里一阵阵不适。
“为什么要怎么说?”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反驳的话。
“你不知道?”
刘韵继续说:“我是听说他以前还跳过楼,好像还挺小的,当时好几个人都拦不住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往下跳,不过幸好人没事,听说他脑子里估计有些精神病,这种人很可怕,最好离他远一点。”
“你爸爸也是担心你,让我和你说这些,听话啊,以后不要去找他了,至于辅导的事,我和你爸准备给你报一个辅导班。”
说完之后她转头就要走了,嘴里还一直说:“和这种人扯上关系,真要被外人说死了,头都抬不起!”
原来是因为面子啊……
“对了。”
想到了什么她又转身走过来:“今天你生日,我和你爸爸祝你生日快乐,都要准备给你办辅导班了,应该也就不需要什么其他的礼物了吧。”
意思很明显,都不需要细想。
“谢谢,我现在不缺什么。”
她点头,又再次离开。
从冰箱里面拿出一杯牛奶,打开书包将放在里面的礼物盒拿出,看着上面的黑天鹅。
在她的面前缓慢晃动如同催眠符一般。
怎么总是你独自承受一切的闲言碎语,抗下一切呢,明明我们是一样的啊。
他们都在误解你,他们都不了解你都在议论你用最能够令人揣测的话来形容你,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反驳过,甚至解释。
看着面前左右摇晃的黑天鹅渐渐入了睡。
……
“没有,你说没有?”
“你再说一遍,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从店子里面出来的,现在跟我说没有!!”
说完一句,脚尖重重的往他身上踹去,他也还是没有松口:“再说一遍没有!”
“说的好,硬骨头啊,养你就怎么报答你老子的,今天就让你尝尝滋味!”
仰头大口喝下一瓶酒,砸下酒瓶,地板上全是碎掉的小玻璃渣。
这时下面的人也被这大动作弄醒,开着窗往上咒骂:“大半夜的,上面的人不睡干什么!”
贺庆此时可什么都不怕,往窗户那边就和下面的住户骂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贺流身上全是伤,也暂时没有什么力气爬起,只能认命的倒在地板上。
下面的人吵了半天才知道这上面的人是个酒鬼,直到贺庆大骂:“再给老子吵,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拿把刀去砸你房门!”
下面的人立马止了声,骂了句神经病就快速的关了窗门,生怕把他惹怒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撒了一通气,转身又看到了在地上的贺流,走过去大力将他提起丢在玻璃渣上,脚一并大力往下压踩在她身上。
“你骗老子,让你骗老子!”
腿脚越来越用力,贺流浑身都是汗,胆还是忍着痛不说出口。
此刻他的背已经让地上的玻璃渣伤的体无完肤,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玻璃是如何慢慢的刺入他身体里的感觉。
那股痛苦感和麻木感让本该晕倒的他,更加的清醒。
在后半夜贺庆喝了太多的久,终于晕了过去。
这一场无休止的家暴终于结束,地上红色的血有些已经干枯,他眼神暗淡的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
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忍到哪一天,有可能有那么一天他忍不住了,就会做一些无法挽回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