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妄想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话,阿附迟疑得看向奚白,被这突如其来的秘宝惊的心神一阵恍惚,像是求证一般再度反问,“你说什么?”
他心跳如鼓,手下不自觉的揪紧衣袖,失态得凑近只为听那一句箴言。
奚白察觉左边的衣袖被大力牵动,衣襟都快被扯至肩胛露出大片肌肤,她默默地用手拉住即将落下的衣袖对阿附说,“你是我的伴侣。”
衣袖下的力道似乎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更用力了几分,衣襟不负众望的又向下偏移。
虽是夏夜,但晚间的风仍旧清凉,风一拂过在果露的肌肤上带起差异得温凉。
奚白:……阿附看着瘦弱其实还挺有劲的呢。
奚白见拉不住,索性直接放弃,转而掰下阿附的手紧紧握住,两人的手在父母见证下合掌,不分彼此。
阿附自从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唇角就挂上了令人牙疼的微笑,面对斑和秋也不自觉挺直了肩膀,他满面红光的直视前方接受审阅,正经得像是在接受阅.兵。
但私底下,在余光略过两人交握的手时又升起一阵莫名的欣喜。
他心里汩汩冒着蜜汁,甜蜜的淌进血液流转全身,浇筑过骄傲笔挺的脊骨,散发着正统的大气自信。
对方给予他的权力同时也是烘焙蜜糖温床,因此他的举止言语间不自觉就带出软香的气息。
阿附整个人简直宛如重生,容光焕发。
“你确定?不改了?”秋看着对面两人黏黏糊糊光明正大在他面前搞小动作,丝毫不顾及他是长辈兀自卿卿我我的年轻兽人,就感觉自己不只是头痛。
牙也痛得很呢……
“嗯。”奚白点头。
秋重重叹气,苦恼的掀起眼皮指着阿附说,“那你呢?你怎么想?你也认定她了吗?”
阿附还沉浸在妄想被实现的兴奋中,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应下,“是的是的。”
“……哎呀,这真是……”秋看两人一副郎有情妾有意如胶似漆的模样,烦躁得别过眼去。
“你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接受眼前的一切,秋问阿附道。
“阿附,我叫阿附。”阿附手下抓着奚白的手指,感到她安慰轻挠掌心,心中那高居不下的忐忑也被压下去几分。
“好,阿附。我知道我的孩子一向有主见,既然她认定了你,那么我说什么也没用,所以我也不多说了。
但只一点,你也知道虎兽数量稀少,在仓全部落里,虎兽只我们一家了。原本我和斑还以为白成年后找伴侣会搬出部落,但……发生今天这事也勉强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不用让我们骨肉分离……”
秋说完沉默片刻,似乎是妥协了,最终他对阿附和善的笑笑不再追究,只是言辞恳切的请求道,
“我可以不管你和白之后会怎样,但我只有一点要求你必须做到。
你们得要一个孩子。”
秋停顿片刻还是将这话说出口,“我知道这会有点困难,但是请你体谅,虎兽真的越来越少了。”
阿附原在秋答应自己和白的事心中不可抑制得涌起狂喜,却又在听到他的要求后瞬间心凉。
怀孕?要孩子?可是,自己是雄兽啊……
根本没这功能……
“如果你没办法做到的话,我们可能会请求祭司处理这件事,抱歉。”秋柔缓下态度,眼含歉疚得开口,“祭司出面的话,你的下场可能会不太好,该如何选择由你决定,我和斑都尊重你的意见。”
血色一下子从阿附脸上褪尽,这事看着很好解决,只要有一个孩子所有阻碍都能迎刃而解。
只要一个孩子。
可是,哪里来的孩子?
阿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柔软平坦正如一块梯田,可惜土壤贫瘠缺乏必要的元素,根本孕育不了任何新生的生命。
好似无解的困境,他该怎么办?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奚白和自己分开吗?
不!绝不!
不仅仅是后半生的依靠,更是为了她这个人。
一想到白要跟别的兽人卿卿我我,在床上嘟来嘟去,他就恼火得要炸房子。
他才不要假惺惺的祝福奚白另寻他欢。
他可不是那么大度的人!
不就是孩子嘛,他总会想到办法的。
总会……
阿附脑海中立刻掀起头脑风暴,首先高科技就不用想了,兽人世界科技还未到起步阶段,若是想要靠这有个孩子,估计自己化成黄土都不会有结果。
更何况,秋可不会等那么久……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兽人世界与自己原来的现代社会不同消息闭塞,兴许有什么奇闻异事发生自己不知道呢?
兴许正好有雄兽孕育的事发生,但是没传到这里呢?
仿佛是一遍遍催眠自己,阿附挂起假面的笑,面对秋与斑的道别离开,也只是礼貌微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满怀心事恍恍惚惚得应下秋的要求,与沉默的奚白一起将二人送出家门。
当夜幕低垂,直到奚白挂下门帘发出响动,隔绝外面的黑暗时他才被骤然打断思绪,回想起自己答应了什么,深感挫败的塌下骄傲的肩膀。
孩子,怎么会有孩子啊,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