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开始后,森怀、池衾、韩星落等人坐在一桌。韩星落直接调侃道:“森二公子是来参加婚礼还是来抢婚的?”
“森二公子?”程晓雅像是明白了什么,惊讶道,“森医生是森二公子?”
“额……是的。”森乐清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此时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掉甲现场”。他看到坐在森怀旁边的池衾,脸色阴沉,心不在焉,不自觉地开始心虚。
“池衾,你什么时候跟有对象的?”程晓雅终是知道了池衾的对象是森怀,逮到机会兴师问罪。
池衾心情很不好,敷衍地说道:“有段时间了。”
“你怎么了?”森怀注意到池衾心情不好,关切地问道。
“没事。”池衾冷冷地说道,表情冷漠。
森怀又一次感觉到他们重逢后,池衾想故意疏离他时的那种表情。
“好啊,都瞒着我。”程晓雅没好气地说。
森乐清把一切看在眼里,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坏事。
“婚礼开始。”韩洛辰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台上。新郎王廷哲身着黑色西装,西服领子两边有着精致的钻石图案点缀,尽显贵气。他手里拿着手捧鲜花,棕黑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显得格外精神。
杨果果穿着金色的婚纱,上面点满了钻石,两米长的头纱一大部分被拖在婚纱的裙尾上,少部分盖在头上,遮住了她的面庞。她缓缓向舞台上走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池衾。”森怀回头看到池衾心不在焉地盯着桌子,轻轻拍了拍他,叫道。
“嗯。”池衾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森怀,又看向台上,这才反应过来婚礼已经开始。
池衾坐在森怀身边,看着台上身着金色婚纱的杨果果和西装革履的新郎王廷哲,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但眼神却游离在虚空中。
他的内心如同被无数根针扎着,刺痛而麻木。
他感觉自己与这场婚礼格格不入,那种自卑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从心底深处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地看向森乐清,那个与森怀有着相似面容的男孩。
森乐清的表情平静而疏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池衾的目光又落在森怀身上,森怀正与身旁的宾客交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时不时地扫向池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池衾。”森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怎么了?”
池衾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摇头道:“没事。”然而,他的眼神却出卖了他,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森怀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变化,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婚礼的热闹与池衾的落寞形成鲜明对比,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晚上婚礼酒席结束,池衾扶着醉酒的森怀回到房间。他把森怀放在床上后,看着森怀轻轻叹了一口气。很快,森怀便坐起身,说道:“其实我也没真醉。”
“嗯。”池衾一脸冷淡地说,“今天谢谢你帮我挡酒。”
“不用这么客气。”森怀虽然有些头晕,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清醒。
“既然没醉,我问你几个问题。”此时池衾说话的语气很冷,但也直接。
“嗯。”森怀点了点头。
“森乐清是你弟弟?”池衾直截了当地问道。
“没错。”森怀回答得很干脆。
“你知道森乐清认识我?”池衾继续追问。
“知道。”森怀没有回避,坦然地回答。
池衾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有些沉,说道:“你先休息,我回房间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森怀目送池衾回到自己的房间,最后关上了那扇门。今晚池衾想自己睡,森怀也没有反对。
池衾手握门把手,靠在门上,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像是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年一直觉得遇到小森只是巧合,几年后再次相遇也是巧合,几次把森乐清看错成森怀,也只是觉得自己太想见到森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