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逐生点头:“可有作用?”
“不知。”提芙掰开白虎的嘴巴,触摸上尖利的獠牙,“我许久没见过母皇了。”
管逐生继续情商为负,“也难怪,父亲毕竟不是大夫。”
李余袅清楚地看到提芙手臂青筋暴起,握在手心的手环凹陷下去。
白虎发出一声虚弱的痛吼,提芙回过神,放开虎口,恢复成悠闲的模样,“所以说,你明白意思吧。治好扩散的病毒你父亲才能走。”
管逐生面色严肃地点点头,半晌,他一拱手道:“父亲能在此地安详晚年也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提芙:“......”
李余袅:“......”
不是,大兄弟你来真的?
管逐生转身欲走,提芙弱弱叫住他:“等等......你......”
李余袅看到管逐生嘴角弯出一抹笑,他拉平嘴角回过头,“还有旁的要紧事吗?”
“行了。”提芙无奈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我让人带你过去,就算......我求你的。”
他皱紧眉头:“但失踪的人你得调查清楚,别忘了,当时......”
管逐生打断他的话,“巧了,我们前些日子也是在调查多则失踪案。”
提芙一惊:“可有眉目了?”
“差不多。”管逐生沉痛摇头,“关键地方要用到父亲才回来,没想到......”
提芙拉下脸。
管逐生不动声色瞅了他一眼,“事态紧急,你看先放父亲回去可好?我留在这里调查,解决完事情我再走。”
“你明知道我在母皇那里说不上话......”提芙抿紧了唇,“我......但我试试好了。”
听闻此言,管逐生就地坐下。
“请!”
提芙差点没被气笑了,他挥手叫来侍从,立马写信让人交去皇宫。
期间,管逐生闭眼静候。
李余袅小声道:“你和他原本就认识?”
两人谈话间的熟稔程度很高,像是相识已久的友人。
管逐生也学她的样子以气音回道:“不打不相识,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还是对陌生的概念好奇,李余袅犹豫问道:“......阴阳人是怎样的存在?”
管逐生一愣,过了一会才简单道:“原是活不下来的......但依赖吉时命数强行改命活了下来,阳不认,阴不收,吊着半条命艰难的活......”
这不是活死人吗?但是看提芙的样子实在不大像。
管逐生慢吞吞接着道:“骗你的。”
李余袅:“......”
提芙这时送出了信件,迫不及待拉扯管逐生:“待信送到母皇自有决断,你快去吧,那病毒扩散极快,晚一时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
管逐生没再推脱,利落地站了起来。
提芙状似不经意扫过他的衣襟,“你那个......小东西要留在我这里吗?”
管逐生低头扫过李余袅的头顶,“不必了。”
提芙不死心:“留下呗,带着也没什么用,我看还挺可爱的,不咬人吧?”
李余袅张嘴露出尖尖的虎牙。
“可喜欢咬人了。”管逐生转身往外走,“况且她也不是玩意儿,是我喜欢的人。”
李余袅大张的嘴一顿。
提芙大惊失色。
“你......你也会喜欢人?”
管逐生翻了个白眼,挥挥手,顺着侍从的引路往外走了。
“闭嘴吧。”
......
直到坐上马车,李余袅还愣愣没有全然回过神。
管逐生好像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显露对她的......
思及此,她面色一红。
管逐生用手撑着下巴靠在车窗旁往外看,回眸扫过她的脸,他“噗嗤”一笑。
“在想什么?”
李余袅连忙摆手:“没想......没想什么!”
管逐生挑眉看着她,待看到她面色越来越红,他转头看向车窗外。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