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娜点头如捣蒜,满脸我是搞事业的女人,我哪有时间管这种烦人的事。
“孩子~你有空可以去搞一下爱情!”
周兮建议完不等罗娜反驳,甩手回了房。
夜晚十点,云胡喜。一个让景圳所有高档会所服气的高档会所。
会员制设立进入门槛,而云胡喜不搞会员制,也不说门槛立在哪儿。唯一验证资格的方式,是你能不能用你的人名预定到这里的宴席。当然,应邀参宴的来人不受限制。云胡喜把主邀请人是谁,谁是来客分得明明白白。至于落座后请谁坐上主席,那就不是云胡喜再管的事。
今晚主位上入座的是简知南的亲舅舅,宏远的股东,崚安地产董事长安向林。
下午三点,简知南接到安向林的邀约电话,大概是不确定简知南一定会来,语至中休,安向林说,
“我姐的忌日也快到了,你那天不忙,就跟我一起去祭拜。我每年去,跟你去的时间还总对不上。”
简知南不点破,答应晚上会到。挂了电话,嗤笑不露于脸。自己这位亲舅舅啊,所有的心眼都使到自家人身上了。也不知道当初用了多少办法要到亲姐手里那么一点宏远的股份。
推杯换盏间,酒已过三巡。席上其余四人精神饱满,交谈甚欢。好似主位边两个已经沉默多时的人与他们并不相熟。
简知南舒服的靠着椅背,手里摇晃着还剩不少白酒的分量杯。安向林心里清楚,他这个外甥今天肯来,也不是念着两人还存有的血缘关系。
安向林假意试探宏远消息的样子也装得差不多了,简知南说不说真话不重要,让跟来的四个股东看清楚他不好拿捏不讲情分,再不是他父亲简必弘的时代才是目的。
简知南也并不认为他这个舅舅仅仅只是不情愿宏远变成他简知南的一言堂。决定重整宏远,除了宏远确实能做他简澜科技新能源板块的后备,更是想借着清理动作,查一查他一年多来的猜想。
“你爸爸过世以后,也不见你找个女朋友,是还想着程家的大女儿?”安向林搬出长辈的语气,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简知南笑笑,手里摇晃的动作没停,“舅舅在这里说说还行,程之雯孩子都几岁了,别搞得人家两口子闹不愉快。”
安向林确实不了解简知南,他把自己的信息包得太严实。程之雯是简必弘老朋友的女儿,也是简知南唯一带在身边两年的女朋友,简必弘去世前,是主张两人尽快结婚的。
然而就在简必弘去世第一年,程之雯便嫁给了她的大学老师,让所有以为程之雯就是简太太的人大跌眼镜,程家也没有出来说什么,低调的办完婚礼。简知南的性格地位摆在这里,真关心他的人,不会问,看稀奇的人不敢问。过去这么多年还单着身,到真传出些他还惦记着程之雯的闲言碎语。
“你年龄也不小了,早点成家,你妈妈也能安心。”安向林有自知之明,就不提自己了。
简知南面色不变,放正手中摇着的酒器,不吭声。来陪酒的宏远股东年龄也差不多是叔伯辈的,但都碍于简知南的身份,不敢跟着插这里的嘴。
刚刚还只有两人沉默的场子,现在六个人安静的让候在门口的服务员战战兢兢,不敢进来布茶水。
简知南站起身,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安向林,眉间不见波澜的缓缓道出:
“我妈走了20多年,心要再不安,舅舅得空帮我跟她宽慰两句。”
安向林脸色如常,没有任何不悦的迹象,说道:
“行啊,过几天去给你妈烧钱纸,我多念叨念叨。”
“那就多谢舅舅了!”
围绕在旁的股东们,这会儿已是满座皆惊,一直到简知南走出大厅门,四人目瞪口呆互相看了看,又都小心翼翼的避开安向林的方位。倒是安向林不疾不徐地出了声,
“小辈不懂事,我这个舅舅也不好教,让你们这些叔伯们看笑话了。”
话音落地,马上有人接应。
“简知南这小子现在太狂了。”一个声如锣鼓的股东愤愤的开口。
“就是就是,狂的那个劲儿,都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大概是说完想到简知南姓啥都好像跟他没什么关系,换了一句接上,“对着一桌子叔伯就敢张狂。”
“向林啊,也就是你肚量大能担待了。”
安向林无不诚恳道:“你们也都别往心里去。他已经是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了,没点性子脾气也不行,我这个当舅舅的说不动他,自有劝动他的人。”
“你这个亲舅舅都劝不动他了,他还能听得进谁的话?事到他那里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这以后啊,他要想踢了谁,哪管你为公司做了什么,还不是说踢就踢了。。。”
没有人再接这句话,安向林扫了一眼四人交替会意的脸色。举起杯,朝着众人一饮而尽。落杯前,余光看见面前的四人同时仰头,饮尽了各自杯中的酒。
酒醉的人杵在云胡喜的大门外相互拉扯,热闹了门内的静谧。所有的放肆,出了门也解了锁。简知南立在云胡喜的石牌门前,不带情绪的低声道,
“云胡不喜。。。可惜了,今天来的,都他妈不是君子。”
司机陶叔早早等在了会所前,蔡建坤说的几个人里,今天只来了四个,简知南坐进车里,第一个电话打给了蔡建坤,第二个电话拨给了马尚保。
“简哥~”
“王志那边查得怎样?”
“嘿嘿,简哥你到比弯姐问得勤。差不多了吧,下周前确定了就发给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