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心大,居然直接喝下有问题的东西。” 冰边为花影疗伤边说。
“我这不是看在城主份上,不想撕破脸嘛,再加上,我以为我的神力没有问题,没曾想,这小姑娘下了血本,也不知上哪去找的迷魂药。”
冰收起手心的神力,为花影盖上外套说道:“我听说,四季城的一些城主为了能巩固自身的权力,都会安排自身家族女子去接近神明,找机会诞生子嗣,他们会去秋城的秋树求得催情散,这药性剧烈无比,连神明都要挣扎几番。”
花影不解:“难怪我觉得那迷魂药怎么说也算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没曾想竟是秋树的催情散,那秋树也是上古神器,有了人性,他们是怎么让秋树也配合的?”
“因为这些年神明的诞生是越来越少,万物本源不再那么纯净,如今的神力已不复上古盛世,都是各有所需罢了。”
“我怎么记得,古书曾记载一条规定神明与人不得相恋。”
冰笑了一下说道:“那都是过去,为了预防神明失了自己的准则罢了。”
“现在的相恋却是为了神明后代,我们这一族,已经衰退成这样了吗?”
冰瞬间变得十分严肃:“不是我们这一族,是整个世间万物。”
花影听着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便不再和冰继续这样的话题,两人闲聊了别的事,花影就匆匆下雪山去了。
一下山,花影第一个去的就是春城城主那儿退了连裳,连裳得知自己不再作为花缘宫的侍女,苦苦哀求花影给个机会,城主面对这般场景大怒,觉得失了脸面,便罚连裳面壁思过几年,花影知道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就没有太过深究。
“城主,你的妹妹将永世不得踏入花缘宫,从今以后就不要再送侍女过来,花旧不需要太多人照顾。”
城主知道花影有些生气,连声行礼道歉:“花神殿下,的确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导无方,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她踏入花缘宫一步,只是花神殿下,您大人有大量,还望不要计较,不要将怒于她。”
花影没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殿下!为了聊表歉意,我可以为花旧殿下寻得一位佳婿,此人是我的一位表弟......”
“花旧的事不劳烦城主费心。”
城主见花影离去的背影,握紧拳头,眼里尽是不甘心和对花影的不满。
“哥哥。”连裳见状,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如今失败了,只怕是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这花旧我也试探过了,只是一位诞生不久的花仙子,并没有什么神力。”
“再不济也是他妹妹,都说花神最宠他的妹妹,只要花旧在我们手里,这花神还不是要对我们敬三分。”
“哥哥,我们还是不要做这种事了......”连裳担心地说道。
城主白了一眼连裳,一股戾气直逼得连裳后退了几步,连裳低头不语,两旁的侍女都被城主的戾气震慑地退了下去。
花旧一夜之间长成少女模样,那夜又被花影抱着走出房间,惹得下人们开始传出一些闲言碎语,她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花旧,再加上有些面容姣好的侍女们心中爱慕花影,平日里都会暗暗吃花旧的醋,对花旧的照顾不是那么的上心。
“平日里未曾见花神殿下对任何女子上过心,他眼里只有花旧殿下。”一名侍女说道。
“可不是嘛,这都几百年了,花神殿下眼里就只有她,想和他说上几句话的女子,都被他拒之千里之外了。”另一位侍女语气酸酸地说道。
“嘘,花神殿下来了。”
侍女们见花影走来,便纷纷行了礼,花影没有理会,直径走了过去,来到花旧身旁。
“今日学堂上的可还习惯?”花影关心的问道。
花旧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花影立马就会意了花旧想要说什么。
“你是想问,连裳去哪里了对吗?”
花旧点点头。
“想不到这个连裳平时里还和你十分亲密,她回家去了,以后不会再来了。”
花旧垂下头,有种失落感,但又很快恢复,像是理解了什么一样。
花影突然间看到花旧腰间一个玉佩,有些奇怪,自己从未见过这东西,也未曾送给花旧一个玉佩,他拿去腰间的玉佩,想要看的仔细些,花旧立马从他手心里抽了出来,神情有些紧张,看样子是很在乎这块玉佩。
“这是谁送的?是男的送吗?”
花影心里有点堵,看着花旧,虽然神智还是个孩童,但样子已经是少女模样,容貌也算是倾国倾城的姿色,要说有男子看上花旧也很正常。
花旧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害羞地低着头,不敢看花影的眼睛。
花影心里直念叨,自己亲手养大的可不能被外头的猪给拱了!
“听着花旧!要是男子送的东西,一律都不能要!”
花旧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花影解释道:“因为那些男子是采花大盗,他们专门挑长相鲜艳的花下手,他们喜欢用甜言蜜语送珍贵的礼物迷惑花,然后让花死心塌地的迷恋上采花大盗,最后连根拔起。”
花旧一听满脸惊恐,急忙把手中的玉佩丢了出去,花影见状甚是满意,但又想起了今日城主对他说的那些话,还有花缘宫的连裳所作所谓,有些不太放心花旧。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学堂了,在花缘宫,我来教你读书写字,你想去哪里玩我就带你去哪里玩。”
花旧听着面露欢喜,她高兴地拍拍手,头上别着的两个丸子头上的两个铃铛“叮当叮当”的响,大抵是不喜欢学堂那样束缚的日子,她更爱在花影身旁陪伴。
花影看着花旧如此开心,自己也不由笑了起来,他拉起花旧的手,走向房间里梳妆台前。
“这宫里的侍女梳的发髻不好看。”
他解开两个丸子头,三千发丝如瀑布般垂下,拿起台上的梳子,顺着往下梳去。
粉色发带经过花影的手指缠绕,织成一朵花,他熟练的别起发髻,用清新淡雅的发簪和绒毛,织花,戴在头上,一瞬间,花旧仿佛一朵娇艳淡雅的花朵一般,让原本就好看的皮相更加美丽。
花旧只感觉花影在她头上捉弄,她开心的把玩台上的铃铛,铃铛晃来晃去的,这是花影在花旧很小的时候送的第一份礼物,花旧一直很珍惜地戴在身边,可以戴在头上,或者戴在手腕上,偶尔也会拿来玩弄几番,花影觉得铃铛有些陈旧,本想为花旧换一份好看的装饰,但被花旧死死拿着,怎么样都不愿意换,这铃铛也不是什么宝贝,是花影入集市给花旧买的好玩玩意。
那铃铛被花旧这般珍惜,花影只感到心中欢喜,又想到今日那玉佩被花旧护在手心里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护住铃铛的样子,心里又有了一丝不舍,他从那日起便下定决心,日夜陪伴花旧身边。
教她读书写字,与人正常说话,琴棋书画一个也没有落下。
花旧天性浪漫,喜爱养花,用花装饰些东西,花影便教她养花的知识,与花相关失传的技术。
每日还变着法做些好吃的食物给花旧,花旧喜欢吃些清淡的羹之类的,为了能让花旧成长地更加有营养,花影就会经常外出收集一些新鲜的食材。
这样的陪伴在大部分的时间里,花旧几乎不怎么需要侍女的照顾,得不到召见的侍女们心中不满,暗地里经常给花旧使绊子,好在花旧心思单纯,有些钝感力,没有太过在乎这些事,侍女们又忌惮花影,自然也不敢明目张胆对花旧怎么样。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花旧有些厌倦了,屋内有很多花影买的小玩意,还有很多好看的话本,画册图,还有几面小镜子可以窥探外面的世界,但花旧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大抵是日子过的太舒服......有些厌倦。
她无聊地走在后花园里,这时候花影已经外出采食去了,突然,她看见墙上爬上来一名白衣男子,吓得她急忙拿起旁边的棍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正要朝后脑勺一棍子打过去,白衣男子也感到后面有异样,便转身过来,惊得花旧扔下手中的棍子,脚滑到小石子整个身体重心往后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