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镜,系统说的丰厚奖励是什么呀?”胥子晋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声问道。
小眼镜推了推眼镜随意道:“就是钱啊。”
钱?这个鬼地方闯关还给钱啊!胥子晋有些震惊:“是正规渠道吗?万一不正规让帽子叔叔把我逮了怎么办?我找谁说理去?”
“不正规,你出去赶紧自首,最好让法院判你个死刑吧!”小眼镜往另一边大撤了一步,甩开胥子晋的胳膊。
事发突然梅开二度胥子晋差点又摔倒,另一只手在另一边及时抓住他,才让他免受尴尬之苦。
“是上天的指引吧,小哥哥二次救我,我真是感动的要以身相许了。”胥子晋嘴角上扬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金发帅哥,“帅哥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家住哪里呀?”
谁知金发帅哥优雅的吐出两个字:“帅戈。”
嗯?
祝好的耳朵拉的老长听这边的动静,听到名字之后愣在原地,默念帅哥?怎么会有人叫帅哥啊?
“帅气的帅,金戈铁马的戈。我的外貌太过符合姓名,让您震惊真是不好意思。”帅戈微微一笑,“美人,我还有事晚上你房间见。”
说完就离开了这里,穿过人群后竟然不知所踪,胥子晋收起笑容皱着眉头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祝好心里一大堆问题想问,又怕冒犯到胥子晋,憋在心里都没听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她的隐藏能力低的可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她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跟着我还是单独行动?”胥子晋要和她事先说好跟着自己的条件,万一她拖后腿胥子晋才不救她。
“ 首先跟着我禁止私自行动,如果出事我不管,禁止圣母,不然我直接把你踹出去,禁止……其他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补充”胥子晋说得严重,祝好被唬住乖乖点头严格执行……才怪。
明明就是嘴硬心软。
“你们跟我这边走吧,别嫌弃农村环境脏,这后边的房子都是新建的房子没人住干净的嘞。”村长在前面带路,导游跟在村长后面,朝着村子里面走。
路过麦田已经到了傍晚,天空不再明亮,天空的边缘只剩夕阳的余晖,将世界分成三层,黑色的山,金黄色的分割线,深蓝色的天空。
明明是一副温馨的场景,但是麦田里的稻草人让人觉得莫名的诡异,这东西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相似的地方只有那双瞪大的双眼,随着众人的前进,这些稻草人像是有生命一般视线紧紧跟随着他们,这些稻草人不像用稻草粗制滥造的,反而很精致像是真人。
“我靠这里这么开放吗,都拿硅胶娃娃当稻草人用?”胥子晋感慨道,大家的视线被他的话吸引过去,果然发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细节之处,数了数居然有20多个稻草人。
之前那个胆小的女孩依然紧靠着另一个人,拉着她的衣角怯生生道:“姐姐,那些东西是什么?”
红发女孩拍了拍身后粉裙子女孩的手以示安慰,现在光线不好稻草人离得太远,她也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放心,有我在。”
村长看到大家都在观察稻草人,先是神情紧张,随后又有些尴尬导致的愠怒,随后眼神一转就和大家解释起来:“后生这个不是硅胶娃娃!本来打算一会告诉你们的,其实村子里一直流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这个稻草人会模仿女人的哭嚎和求救来吸引人出去嘞!如果惹怒了稻草人就会被杀死,所以晚上可千万不能出门。”
“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把他们弄走啊?”胥子晋疑问道,难道他们是明知山有虎,就住明知山?那他们很大胆了。
“弄走了也会回来。”村长很明显对这些稻草人充满恐惧,甚至不敢看向他们。
“那你们走啊。”
村长没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似是有难言之隐般不愿多说。
惹怒稻草人会被杀死,胥子晋默默把这个线索记录在心里,村长那句话听起来,好像稻草人有生命一样,不仅会自己回来说不定还会在走夜路时偷偷跟在身后。
村长的话让人把注意力放在后半句,这也是人的正常思维,但前半句也十分异常,如果要吸引人出去怎么可能会用哭嚎和求救声?那会有鬼用这种方式吸引人出去啊?不应该是艳鬼色/诱或者金钱诱惑吗?哪会有人那么正义感爆棚,在无限副本里不顾自己安危去救别人的?
况且胥子晋在村长口中捕捉到了一个逻辑的错误,惹怒稻草人和夜晚出门就是一个假命题,除非惹怒稻草人的条件就是晚上出门。
“小眼镜,不能惹怒稻草人是不是也是规则之一?”胥子晋用手肘碰了碰他,压低声音道。
“不一定,有时候NPC为了KPI会将一些规则隐瞒,或稍做修改,类似于蒙太奇。”李文博真服了自己了,明明心里说了很多遍不要理他了,结果还是管不住自己多管闲事的嘴。
“无限流的NPC还有KPI?”不行不行,社畜听不得这个东西,容易应激。
胥子晋面部表情扭曲,现实世界的记忆不受控制的在他眼前浮现,根本没有什么迟到挑战老板权威,扣他五百工资的事情,有的不过是胥子晋刚卖出两套房,结果就被主管抢走,自己能做的最大的反击就是天天扎他车胎。
哪有什么一睁眼就到这里的,不过是发工资那天,看见自己三千工资给自己气心梗了而已。
胥子晋露出苦笑,祝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胡乱安慰:“没关系的,都是小事!还有KPI是什么呀?”
“是社畜存活的关键,是奴隶主享乐的条件,是老板脑子一抽犯贱。”胥子晋白眼都翻到了天上,阴阳怪气地解释着。
众人跟着村长来到了村委会,村长让他们稍等一会,已经找人在收拾了马上就好。
但是他的眼神太浑浊,胥子晋居然看出了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