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兆赫像是松了口气般笑道:“那就好,出去玩注意安全,不要去危险的地方,不要见不该见的人,能做到吗?”
“我知道,你放心。”阮黎仰头露出笑脸。
他虽然顶了主角受的身份,但真说起来主角受也没好朋友,那些狐朋狗友也都是为了让他请客掏钱才故作和他关系好,而之前主角受为了不那么孤单,总是会忍痛答应。
但他可不同,宁愿孤独寂寞着,也不给杂碎们花钱。
黎兆赫可是能保命的大反派,既然花他的钱能让他安心,那他愿意一辈子只花对方的钱!
多么善解人意的他。
“那就好,那我走了?”黎兆赫笑笑,却没有要挪动脚步的意思。
“……注意安全。”阮黎踮起脚尖,本想学着电视剧里那样亲亲他,但总怕自己唐突病秧子,只豪气云天地拍了拍他肩膀。
好兄弟,保命全靠你了!
黎兆赫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他偏头轻咳两声,笑着离开了。
他刚下楼,朋友们坐在沙发上,金贵的屁股都没挪动。
花衬衫骆锦一随意摆摆手:“这就交给哥几个,保管盯着他绝不会让他胡作非为!他要是敢出轨,保证腿打断。”
“有劳。”黎兆赫挑眉轻笑,哪还有半点刚才对阮黎低声下气地模样?
“拜拜~”骆锦一骚气骚气地晃晃手,等好兄弟一走,这里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吗?
虽说阿赫喜欢那臭小子,他们是不会过分欺负对方的,但也不会真由着他胡作非为,谁能忍受自己头顶一片绿?
如果不是阿赫宠着,阮黎早就被阮家糟践完了。
“我得上去看看那个不知道感恩的臭小子!”骆锦一说着站起身,装模作样地舒展身子,闲庭散步般朝楼上走去。
“别动手,阿赫会不高兴。”郁桥岚温声提醒,他坐的端正,到哪都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斯文劲十足。
骆锦一随意摆摆手,这点他还是知道的,只是那崽子要是再敢像之前那样口出狂言,他绝对要扇烂他的嘴!
卧室内。
阮黎随意刷着视频,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时不时就要看看状态栏的时间,黎兆赫似乎已经离开很久了……
他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胸口有些憋闷,心脏也跳的很快,砰砰声跳的他心烦,喘息的时候却莫名觉得胸口很疼,像是有只手在不断捏紧心脏。
他下意识捂住胸口,原主应该是没有心脏病的……
骆锦一边敲门边扬声问:“阮家小子,你还在里面吧?你如果跑出去,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嗯,有事吗?”阮黎尽量稳住呼吸,但过于粗重的喘息还是引得外面人起疑。
“臭小子!你偷人呢?!”骆锦一听他声音不对劲,原本带着轻佻地脸瞬间沉下来,毕竟阮黎之前可没少做偷跑出去这种让人无法信任的事!
他阴沉着脸转动门把手,但里面的人很明显将门反锁了,他就是把门把手转冒火,都打不开。
骆锦一忍不住冷笑:“阮黎,我警告你立刻马上开门,不要再耍那些小心思,否则我要你好看!”
话音落,屋内依旧安静,没有回应。
就在骆锦一要抬脚踹门时,门从里面打开了,而阮黎的惨状也映入他眼帘。
阮黎捂着心口跌坐在地,膝盖抵着双臂,整个人都恨不得蜷缩在一起,只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
“你怎么了?”骆锦一狐疑打量着他,见他似乎不是在作假,立刻把他扶起来,带着往外走,还不忘喊楼下的人,“老郁!棋子儿!快来,这小子看起来要死了!”
郁桥岚和应观棋对视一眼,前者上楼去看情况,后者则是去车库里开车。
阮黎又蠢又坏又作,时常装病借机往外跑,去和封琰见面,他们是极其讨厌这人的,奈何黎兆赫喜欢。
只是纵使他们不喜欢阮黎,对方此时的病态却做不得假,厌恶归厌恶,真闹出麻烦,恐怕伤兄弟情分。
郁桥岚见他大有寸步难行地样子,直接抱起他往外走,骆锦一在后面跟着,还不忘联络黎兆赫,总得讲清楚,免得产生误会。
阮黎双目紧闭,被放到车上就立刻蜷缩起身体,因为疼痛和窒息感导致他呼吸又急又重,眼泪也顺着眼角往外淌,本该明艳的脸此刻看着格外狼狈。
他有些受不住心口的疼,不管不顾地咬住自己的手腕,肉疼似乎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他其他地方的痛感,以至于他咬的更重了。
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把人送进中心医院里,急救的医护人员立刻推着车把他带走,三人这才觉得耳畔清净些,刚才那不舒服的喘息,让他们都觉得呼吸不畅。
郁桥岚皱眉:“你真没动他?”
骆锦一神色自若,随意点点头:“我哪敢?我去敲门,他在里面瑟瑟缩缩不应声,我还以为他要准备跑,吓唬两句他就来开门了,一开门就给我行跪拜礼,拦都拦不住……”
“哈……等检查结果吧。”郁桥岚也有些头痛,之前都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希望那阮黎不要有什么遗传病。
不多时,黎兆赫匆匆赶来,他一手拿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放松领带,面上倒是勉强算冷静。
“他偷跑了?”他淡声询问。
“那倒没有。”骆锦一又把事情复述一番,还不忘总结道,“没听说阮家有遗传病,他们是不是故意瞒你的?”
黎兆赫带着病态的脸上划过一丝阴沉:“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