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文看到姜润鲤手里牵着的刘贺熹:“这是?”
姜润鲤没想到王文文都结婚了,她和王文文也很多年都没联系了,没有易轲两个人没有什么联系的需要。
“妈妈,我们快走吧,电影要开场了。”
刘贺熹拉着姜润鲤就要走,姜润鲤看了眼时间,是要迟了。
一把把刘贺嘉抱起来,朝王文文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先带他过去了,后面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啊。”
王文文看着两个人身影,掏出手机编辑信息。
【房子着火,完喽,心爱的女人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某人还在外面飘荡,漂吧,现在可以放心漂了。】
易轲刚把抛锚的车子修好,打开手机就看到王文文这没头没尾的信息,扣了个问号过去。
王文文排队拿到爆米花往回走,一脸笑意的盯着手机。
“你在看什么,这么高兴,快点吧,等会电影开场了。”
王文文把爆米花递过去,搂着自己老婆的腰:“我笑某人着急了,不管他,咱们看电影去。”
夜里的草原广袤安静,寒风呼啸,裹得再厚好像都能有风吹进衣服里,易轲躺在车顶,回想起王文文给自己发的信息,看着天上的星星,骨头缝一阵阵的疼。
【今天在电影院碰见白月光了,她带着一个孩子,老可爱了,那孩子喊白月光妈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意外?
这三年易轲和姜润鲤不是完全断了联系,两个人的微信好友还在,唯一区别是姜润鲤把自己的朋友圈屏蔽了易轲,但是过年过节两个人也会发祝福信息。
除了这些之外,两个人唯一一次交流是他走的第一年,刘贺熹出生,易轲给姜润鲤发了一个红包,姜润鲤没问什么,直接收了。
那个孩子肯定不会是姜润鲤的,如果是她的,姜润鲤会直接和他说,然后拉黑或者删除,反正不会是现在这样。
从H市离开,易轲去了医院,拿着药一路开车北上,他并不知道这样对自己有没有帮助,但是书上说的总是有一定道理,身体和心灵总要有一个在路上。
中间有段时间,易轲没办法再上路,他能看到姜润鲤坐在副驾驶和自己说话,全身疼痛,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撑不住了,可能随时死了,易轲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他想活着。
易轲再次住进了医院,用了三个月把情况控制住,直到第二年,易轲才真正的把药停掉。
再去医院复查,医生和他说的时候易轲不信的,这么轻易简单就好了?那他之前算是什么情况。
“这个东西不好说的,每个人情况不同,有的人可能一辈子就一次,有的人可能反反复复,你现在确实是康复了,可能和你旅行有关,这个对心理治疗是有帮助的。”
“而且你现在确实是放松的,你想打开自己,按照你之前的情况,你整个人是非常压抑的,所以当时会突然崩溃。”
“但是我不能和你保证后面不会再犯,只能说如果继续这么保持住你是可以停药了。”
医生的话易轲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好像在大雾里看到了一条路,但是他看不到这条路的尽头,他不敢走。
易轲继续开始他的流浪。
看完电影出来,姜润鲤就看到刘凌发的信息,说让刘贺熹今天晚上跟她回家,自己要和贺嘉过二人世界。
姜润鲤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刘凌那边在一个餐厅里。
“你就这么把你儿子扔给我了?”
刘凌把镜头转过去,贺嘉伸手打招呼。
“是你干儿子,好不容易能过二人世界呢。”
姜润鲤把刘贺熹拉过来:“熹熹,你看你爸爸,以后你就跟干嘛过,好不好。”
刘贺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跟屏幕那边的刘凌挥手:“再见爸爸,我要和干妈去吃好吃的了。”
挂断电话,姜润鲤抱起刘贺熹:“那你想吃什么好吃的?”
刘贺熹指了指旁边的肯德基,平时贺嘉不让他吃这些,每个月只带他吃一次,还不允许他吃很多。
“行,那就去吃,不过不能吃很多,不然你妈妈会生气的。”
刘凌和贺嘉玩了两天才去接刘贺熹,两个人分别的时候都是眼泪汪汪,刘贺熹抱着姜润鲤的脖子说干妈我舍不得你,姜润鲤亲亲他的脸蛋,说干妈也舍不得你。
第二天姜润鲤也收拾东西回去上班了,开始新的一年牛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