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

“这个筛选过程细分下去的复杂与严格程度，大概也是酒厂的内鬼要么级别很高，要么一无事处的原因，也导致了他上层分裂严重，卧底扎堆，但又活到现在的不可忽视的一个原因。”唐澜耸耸肩：“或许以后你们可以考虑从这个方面入手来渗透组织。”

“不过应该不会有以后了，它的寿命将在你我的时代终结。”

“你有这个自信。”赤井秀一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的说，跟上前走到海边的护栏。

“当然，老不死的东西早该埋在地里头腐烂去了。”

青年享受着海风，清朗的声音也随之远走：“毕竟这可是我们的时代啊。”

4.

“继续讲故事吧。”他转了个身，靠在杆子上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来一瓶自家公司的饮料喝着：“后来我在第一次淘汰赛就拿下了离开的资格，同时当天琴酒也到了现场，赛后找上了我，于是我们就成为了搭档。”

“为什么他会那么信任你？就像对伏特加一样，仅仅是因为你被他亲手提拔上来？”

而且琴酒对这家伙的容忍度也异常的高，高处别人太多了，甚至有点难以置信的程度。

这都不太可能，琴酒怀疑，甚至是处决过很多被他亲手提拔上来或者赏识过的卧底———伏特加是因为和琴酒同期加入组织，一直跟着他不曾背弃，才会得到那只孤狼的信任。

“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他之间有一些独属于我们的往事就好。”

“不要想用这份即使在我叛逃后也依然存在的信任去钓谁上钩。”橘发青年仰头看天，声音轻飘飘的，但又清晰无比：“在这个方面，我永远会站在他的立场。”

“哦当然，我可不是包庇罪犯。”他朝着赤井秀一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指不定你们找我那天我电脑正好坏了，前一天晚上上厕所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或者睡觉不盖被子吹空调感冒发烧了呢？”

系统捂脸：【澜桑你……倒也不必讲的这么细致】

“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必定知无不言。”

唐澜：这话听着好人机啊……系统你觉不觉得我就像那种给主角团提供信息的npc？

系统冷脸：【不用怀疑，你就是】

“CT-013，是你当初的实验项目？”

“是。”

“你对CT-013了解多少？”

如果一开始由唐澜提出CT-013这个实验足以扭转大局的概念时他还有所华裔，但是在听到茅台在东京塔上和唐澜的对话时已经消除了大半，虽然还有些许细枝末节的顾虑，但已经可以把CT-013加入思考了。

“你想听哪方面，还是让我先简要的说一遍？”

“后者。”

“我一共挨了三针，一针观察一周，不过运气不错，到现在为止那个药还没在我身上起什么作用。”青年想了想，决定先从自己讲起：“应该也和七年前是第一代还在研发有关系，后来因为酒厂遭受了近二十年最严重的围殴打击，这个还是你们FBI带头的事，经费不够，就暂时叫停了，那个时候我已经出去了，多的不清楚。”

“我还认识一个小朋友，是谁不便透露，她也是这个实验的实验体，根据他的话和茅台的表现，这个项目在近一年重开了。”

“每次实验注射药剂感觉都和打疫苗一样，真要说有什么奇怪的点，那就是打针之后了。”

“说说看？”赤井秀一紧抓重点。

“嗜甜。”青年打了个响指：“就是很想吃甜的东西，不吃就头疼，就是难受，但是真吃了又感觉哪不太对，有点像小孩子买了一个面具，最后到手发现这不是我要的那个款式，但是比小孩子的情绪还要更强烈就是了。”

“脑子还时不时有点突突的疼，不同于不吃甜的时候那种，不过以上两种情况过了一周就什么也不剩了。“唐澜咬了咬下唇：“这个不是我身上的特例，我认识的那个小朋友也是这样，不过现在她也离开了，但是大概是药剂进步了。”

“她现在不怎么头疼了，但是很喜欢吃甜的，不吃就头疼难受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所以为了维持冷酷无情的杀手这种气质，以及有意克制以防副作用，平时吃的也少。”

“会不会是实验药剂消耗人体的葡萄糖？虽然听你的描述和低血糖不太一样，不过说不定也和缺少糖分有关系，所以才会想吃甜的。”

“有可能，但是我不知道。”唐澜看着天上亮着的几颗零碎的星，霓虹照亮了黑夜，冬天的星空格外寂静，月亮似乎也变得柔和，只有潮汐在他耳畔起落：“那个小朋友也在将近一年前逃离了酒厂，我们是知道并能接触到底人群里，最有可能获知一切的人就是茅台了。”

“那你为什么笃定这个东西能扭转一切？”

“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我能笃定的，我叛逃的那段时间一直有这个项目研究人员希望我能和他们走一趟，贡献一点之类的，但毕竟我权限更高，有资格拒绝他们就拒绝了。”

“我叛逃后，我大致的观察了一阵子，组织里开始以琴酒为首聚集起来一股势力。”唐澜耸耸肩，低笑道：“说来还有些尴尬，实验这些事琴酒知道的大概比我更多。”

“他知道我被研究所找上后，那段时间一直很关注我的动向，我离开后又立刻聚拢势力，而与我有关的变化，除了叛逃也就只有CT-013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信任他，而且我其实也在等他给我答复。”

琴酒就是这样，他是一个称职的老大，他会不留余地的，绝情狠厉的，追杀一切背叛他的人，但只要他认定你算是自己人，只要你不失去价值，哪怕是只有一点，他就一定会捞你，帮你。

仅此而已。

5.

第二天。

“你们打算让我加入这场会议？”

“当然。”工藤优作笑道：“结合赤井先生已经新一的经历，我们对波本是身份有了新的猜测，这是一次试探。”

“那我可能会多带一些人过来。”

“哦？”

“我有我所代表的地方。”

看来这和黑泽阵约定不过三的最后一次，放在明晚就刚刚好，而且大概率能和他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零元购与无限续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