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娜转头:……?
“需要我帮你在精神病院挂个号吗?”
他看着橘发青年单手倒立在床边,左手拿着插着吸管的狗头玫瑰饮料罐。
“不用。”唐澜语气决绝而坚定:“这叫做实践是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罗伊娜:“什么真理?”
唐澜:“曾经有个人说,悲伤的时候就倒立,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但是我发现这是骗人的。”
“倒立只会让我的悲伤逆流成河!!”
3.
林佳贺和米拉克利发消息说他们两个会在外面吃,酒店内的二人在短暂的打闹后就吃上了外卖,拉面被打包长途运输之后的味道实在不敢苟同,基本上也就吃了几筷子。
简直就像用唐澜的秘制饮料搅拌抹布味道米饭一样,令大脑直通小脑,脊髓沟通□□,脑干直接连夜扛着火车搬家,让人忍俊不禁。
总之对于人类的味蕾来说还是太超前了。
因为他们人手一张门禁卡,不用担心留门的问题,所以唐澜说完自己出去转转就走了,但是罗伊娜并没有留下来,而是跟着一起走。
唐澜:“你出来干什么?”
罗伊娜:“那你出来干什么的?”
阴暗的爬行去街上觅食!
4.
虽然安室透和公安应霍兰德的提案并没有撤销通缉令,而是借此来反杀组织里正在追踪唐澜的人,但是也利用放在紧急栏目的时间过久,人失踪几个月了也没有新的目击报告,应该上新章为借口减小了出现在公众视野的程度。
追捕行走的五十万,拿下热心好市民表彰这种事情对于东京的广大打工社畜来说简直不像是在一个世界,同时还有繁忙不已的工作。
所以即使唐澜的长相在一片黑发黑眼里再出彩,带上帽子墨镜之后连警察也很少有人认得出来。
当然。
唐澜是一个除了刮彩票之外都很擅长遇到小概率事件的人。
明明里警视厅很远,而且今天他应该是要值班的,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合的遇到了松田阵平。
街道上人潮拥挤,过了新年,长冬也开始走向尾声,季末的寒冷在中午彻底消散,晴天时太阳甚至带着几分暖意,撑开的黑色太阳伞还发着烫。
“哥们儿,拼个桌?”这位警察先生敲了敲橘发青年的桌面,把墨镜拉低了一点,靛蓝色的眼睛略微上条,示意道:“看起来今天中午人有点多,这家咖啡厅没位置了。”
但唐澜还想再挣扎一下。
“你今天不上班?”
“刚好在附近出完任务。”
说罢松田阵平还晃了晃手机上的新闻快报,后一个镜头捕捉到了他三分之一个背影,但是却很醒目。
还以为命中注定只是古老的传言.jpg
“算时间虽然从加急栏上撤下去了,但通缉令应该加到红色了吧?”唐澜揶揄着,双手撑下巴,歪头仰视松田阵平:“就算是爆处班的也是大功一件,这还不给我拷走?
“本来是不想拷的,现在想了。”松田阵平随便点了一个菜,磨了磨牙,发出咔咔的几声响,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看上去你过得还怪滋润的,逃跑经验丰富,一下人就跑没影几个月,老手啊?”
“对啊,我是。”唐澜双手抱头的笑道,大方干脆的说,径直往椅背上一躺:“我确实是老手,这个程度简直是轻车熟路 ,游刃有余。”
松田阵平没说话,二人心照不宣的吃完了午饭,不曾交流也默契的并排走在街上。
路过转角的小巷,松田阵平突然快了半步,随即唐澜就感到阵天旋地转,突然就被一股巨大的拉力扯了进去,随着一个趔趄被甩到墙上。
眼前的物象堪堪稳定,刚想服住额头缓一缓,拳头就带着强劲的风瞬间挥出,橘发青年下意识格挡,甚至袖口的魔术装置还滑落出半截匕首,但又双手莫名卡在半空,那拳头也落在他的鼻梁跟前。
松田阵平拽起晃神的青年,面色阴沉,带着愤怒。
“你当初到底为什么,是不愿意,还是不想,去解释,争辩,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一次?!”
“就只是一言不发的跑了,跑的无影无踪,任由所有人说你是十恶不赦活该去死的罪人!!?”
松田阵平的那一拳转而划过耳廓落在唐澜的脸颊边,带起几缕橘发飘动。
“你为什么,一直,不对我设防呢?哪怕是一点,也好。”
他垂下来了头,似乎刚才那两句怒吼已经用久了全部的力气,最后的质问只是轻飘飘的落在空中,过多的停顿让它有气无力,看似无关紧要。
而橘发青年则松开手,从袖子里变出来半个尖尖的匕首哐啷的一声落在地上,灰青色的水泥地被砸出一个小坑,刀间瞬然有些顿了,又在地上滚了几圈,灰扑扑的。
“那样我就也可以肆无忌惮是说服我自己了,松田。”
唐澜闭上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