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兮好奇得往柴房里面瞅。
只见大萍已经去掉鸡毛,正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大斧一挥。
紧接着便是下猪油,葱姜蒜,在将满满当当切好的鸡肉往油锅里一顿爆炒,顿时,鸡的油香味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一旁的小谢便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拉出一袋面粉,撸起袖子便摊起饼来。
末兮看得新奇,见大家都各忙各得,就自己没事干,见炉灶的木棍快烧完了,于是自告奋勇:“我帮你们烧柴火吧!”
小谢看了一眼末兮,便转头专注得摊着饼:“不用,你等着吃就行!”
“没关系。”末兮蹲下身靠近火源,顿时全身暖烘烘的,于是捡起木棍便往火堆里送。
那火烧得噼里啪啦,火苗上蹿下跳,形成舞动的影子欢欣得跳跃着。
很快,一锅香气飘飘的炖鸡就烧好了。
最后一步,小谢将摊好的饼贴在锅的边缘。
这时候,秀娟正巧拿着一把新鲜的大白菜进了柴房。
几人正合力扛着大锅往大堂走,末兮手上没什么活,于是挨个替各自都盛好米饭。
“我说很快吧!”大萍屁股一坐,撸起袖子迫不及待准备干饭。
末兮也跟着尝了一口,竟好吃的挑眉。
可能是因为鸡是家养的,鸡肉带着嚼劲,一口下去,那种鲜香不亚于现代用饲料养的鸡。
一时,几人好吃得都不说话了,只听到几声碗筷的声音。
等大家吃饱喝足时,天空已经翻起鱼肚白。
小谢仰头看了看天空:“天色不早了,娘,我们回去了。”
临走时,末兮也客套了番:“谢谢令母的招待,鸡肉真好吃。”
“喜欢就好,以后喜欢吃,就直接来我这,我立马杀鸡给你吃。”大萍嘴角咧开,擦了擦围兜,便拉开门。
等二人出门时,却惊觉门外顿时围了十几名陌生的面孔。
正齐刷刷得打量着小谢和末兮。
正当末兮不知所以时,秀娟赶紧跳出来,从人群堆里拉出一名男子:“这便是我大哥的儿子,长滴也是俊俏是吧。”
大萍一脸茫然得指着人堆:“这是怎么回事啊。”
秀娟语气心虚,小眼一撇:“害,都怪我嘴碎,刚刚在村里随口说了句,大萍家来了个美人,惹得很多人一好奇,就都过来围观了。”
“都散了散了,别吓到我们姑娘。”大萍瞬间意会,在人群中替二人开了条出路。
“真美啊,姑娘可许了别人。”人群中一人痞笑得朝末兮问道。
末兮一阵头皮发麻,拉着小谢加快脚步前行。
背后,大萍给了秀娟一脸责怪的脸色:“这姑娘漂亮你就叫一两个,你倒好,一叫这么多个人,这不是存心让我难看吗?”
秀娟脸色煞白:“我的老天奶,我就跟我大哥提了一嘴,哪里知道来了这么多人。”
“这要是混了几个为非作歹的,我看那姑娘的身段,还有那气质,指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这要有个好歹,你我指定吃不了兜子走。
被这么一顿提醒,本想摊个高枝的秀娟,开始后怕起来,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她不是第一次干了。
而门外的这一切,恰好被小厮盯着。
等末兮二人回到尚方府时,不远处那群男子才慢悠悠四处走开。
末兮抚着胸口,心里咯噔一声,莫名有点后怕。
接下来这几天,末兮都没有出门。
只是在她不知觉间,牧归突然提前一天回来了。
夜间,小谢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两位小厮不由分说得将她抗着就走。
小谢就这么睡眼朦胧到惊恐万状得抗到正堂。
等小谢反应过来,抬头便看到脸色铁青的牧归公子。
顿时,小谢吓得浑身一颤,支支吾吾:“牧公子,请问我是犯了什么罪,惹得你如此大怒。”
“什么罪,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牧归脸色灰暗,一改平日谦谦君子的模样,压迫性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这还是小谢第一次见到牧公子可怕的一幕。
此时的小谢只剩下脑袋空白,豆大的眼泪滚滚而落:“牧公子,我实在不知我犯了什么罪,请指点一二。”
一旁的小厮这时忍不住怒不可遏:“你还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小厮撸起袖子义愤填膺起来:“你可知前两天,你带末兮去了你家,差点就回不来了!”
“什么!”小谢全身一软,往地上一摊,“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一时,小谢吓得止不住哭泣,抽泣起来。
“什么情况,那日我瞧你带着末姑娘去了你家,本来还没什么,可是不一会,门外密密麻麻地围了十几名壮汉,正爬着墙一个个往屋里瞅。”
“幸好我天生耳朵灵敏,警惕心强,我凑近一听,你可知那堆糙汉正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