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姑娘轻声细语中透着得体,眼里闪着光,雀跃说道。
末兮抬眸,一怔,点了点头:“是!”
“我是替宫里的太子妃来看看你的,她待我向你问道,你何时能入宫,她可盼着呢!说着她冲着末兮眨了眨眼。
摸样俏皮可爱,末兮也被感染着,下意识笑着低声呢喃道:“她可是馋着火锅了!”
“是是是”云丫鬟立刻点点头,“可惜上次我不在,听她们那么一说,口水都要流了!”
说道火锅,末兮同样眼前一亮,近期一直独守空房她,难免心里空落落的,而唯独火锅,能安抚她的心灵。
二人一拍即合,末兮当即约好了吃火锅的时间。
闻言,一旁方才巴结的绣娘顿时回到工位上鸦雀无声,个个抿着嘴,手里眼里都是活,一个劲的猛干,偶尔时不时用讶异的眼光瞅了眼门外正云淡风轻和云丫头聊天的末兮。
工位靠末兮最近的女工正是林如,方才二人的谈话恰好传到她耳里,她这人心里藏不进事,顷刻间便往旁边一凑,小声嘟囔道:“不得了不得了,她竟然和太子妃在宫里吃什么火锅,还喝上酒勒!”
一旁的人一听,面带惊讶斜了林如一眼:“天哪,那你平日里天天蛐蛐人家,算是踢到铁板上!”
这话林如就不爱听了,她随即白了一眼嘟囔道:“什么叫我,你们不也天天说人家只是孤女,啥玩意不是,还说我!”
二人寒暄了一会,末兮将云丫鬟送到门外,“行,等这两日您吩咐的衣裳做好,我就亲自送去!”
“好,那可等着你啊!”二人默契一笑一一道别后,末兮这才捧着方才云丫鬟叮嘱太子妃要的衣服款式进了绣房,方才窸窸窣窣的谈话声顷刻安静。
见末兮手中捧着可是太子妃要的活计,原本一向不把末兮当回事的绣娘,这回突然哥哥陡然眼里放着光,要知道,能为太子妃做上衣裳,这不仅能替自己添上不错的工作履历,还能添上无上的光环,甚至以后想独自开铺子做绣娘,还能给自己镀上一层金,于是大家都盼着末兮手里的活能派给自己做,纷纷一扫往日的冷眼,开始对末兮开起了糖衣炮弹。
其中一名女工立刻殷勤道:“末兮姑娘,自从听了你的法子,我最近这绣的莲花,竟栩栩如生,而且针法精准,在也不担心返工,以前对你颇为微词,想来是我不识抬举了,您才是有真本事啊!”
“是呀,人不仅长得美,这活也巧,难怪牧归能被迷得神魂颠倒,我要是男人,也馋得紧!”
“那可不,光这不涂胭脂的脸蛋,就像剥了壳的鸡蛋,让人真是让人羡慕!”
“对啊对啊,别看末兮年纪小,可做出来的绣品,我这十年的老绣娘都自愧不如!”
“这就是你见识短浅了吗,人家不仅会刺绣,还会凿通花,搓纸,骨架,还会绘画”正抱着木头经过的张远,忍不住插一嘴。
末兮心里门清,知道绣娘们要的便是自己手中的活计,这才一反常态开始热络巴结起来。
见风使舵,阳奉阴违这种事,末兮在现代便已见怪不怪了,更何况是古代,诚然,绣房们也只是嘴碎的普通老百姓,末兮并不想为难大家,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末兮将手中活计分发到各个绣娘手中,并嘱咐道:“太子妃要的衣裳时间紧,任务重,就由大家一起代劳,但是我给各位保证,以后如有活计,肯定紧着各位!”
交代完工作,绣娘们又响起了几声热络捧臭脚的嘴炮,末兮便退身,从私人木柜中拿出了一壶准备已久的好酒,找到不远处,正认真雕刻的张远。
“师傅,这是孝敬您的酒!”张远一顿,视线一秒落在末兮手中的酒,顿时擦了擦身上的灰尘,满脸堆笑道,“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张远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手比嘴快,顷刻接过酒壶,一看瓶身不正是他最爱喝的甘露酒,不由夸道,“哟,这真是好酒!”张远拨开塞子,闻了一下,一股浓厚的酒香扑鼻而来,把口是心非玩得融会贯通。
二人寒暄了一会,末兮突然切入主题问道:“师傅,您今日可瞧见了武志诚了?”
千角灯的主要交接工作是张远,而近日千角灯的工作正在做最关键的一件,搭建骨架,张远自然也少不了和武志诚交涉,而近末兮迟迟等不到牧归何时出狱的消息,便想着找武志诚问问情况,可没曾想,这不光牧归没了消息,武志诚一同没了影子,这没有消息又不见影子的日子里,末兮心里总感觉脚不沾地,心里咔了一块石头般,飘飘然地,不上不下的感觉,难受及了,于是末兮只好破罐破摔问问张远,说不定有什么其它收获。
张远一听到武志诚,便皱起眉头咂咂两声,不由问道:“你找他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