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得英雄豪杰四十余人鼎力相助,现十二门派领头人物下榻寺间,伴当等人亦居于客栈。”
“你那四十多英雄,十二门派,可有人是我没抢过的?”叶青竹笑得很轻蔑,“到时候窝里斗可不好看了。”
“叶娘子多虑,小生定会安排妥当,不至干戈冲突。”
“只有四十人,呵。上次窦王岭,松居士你可是一呼百应啊。”她更得意了,“两百多人,河北河南三十多个门派集结,还是让琴师跑了,死伤将近四三。”
“这次才来了四十个人,怕了?”
“叶娘子,此处不同窦王岭。阁子院狭小,合力包围,夏玉雪无处可藏。”
“夏玉雪……琴师,”叶青竹咬着这个名字,“就是这里?”
他们边说边走,此时已走到了藏经阁前,这是当朝新建起的,上下两层,下层做法事,上层存放经文。
“确定无误。此时阁内亦有人看守。”
“不知道她要找什么?”
“未知。”
“要我说,一把火把这地烧干净,不管她找什么都找不到。”她看着眼前的建筑,“纸张易燃,打翻油灯的事,简单。”
“叶娘子,那样未免张扬了。”
“随便你吧。她什么时候会来?”
“预计就在这一两天。”
“那我们要快些安排人手了。对了,老三呢?”
“我已安排传信梅兄弟,但他仍未抵达。”
“没来最好,我看都不想看他那张脸。”
“叶娘子,方便的话,请移步西厢房,小生即刻知会各路英雄共商大事。”
“那些名门正派知道你我来往,”她继续揶揄道,“怕是以后难做好人啊,松居士。”
刘松听到,笑了笑。
“叶娘子,近来营生如何?”
“嘻,你关心我的买卖?”
“小生听闻坊间杂谈,言一车马队山路遇匪,遭劫车一辆,万幸管事早有预谋,以石块充木箱,虚实变换,得保万全,此真用智之道。”
“书生,你消息灵通的很啊。谁告诉的?”
“口耳相传,在下愚钝健忘,不记得了。”
叶青竹没有回答,一脸阴沉神色。这件事不是刺猬手下的人多嘴,多半就是那车队的人传的,刘松应该知道是谁。
你不说,好。我自己查,查出来让这群人好好受罪,把那些石头全还给他们,让他们一块块吞下去。
蛇永远记仇。
书生,我连你也一并记住了。
不过,以后再说,她讨厌石头,讨厌书生,但最讨厌的还是琴师——夏玉雪。
一个杀手大晚上穿白衣,有病啊。
没事弹什么破琴,吵死了。
杀个人都杀不干净,每次都留活口。
凭什么你武功比我高?
为什么长得那么像?
琴师……
她恨,牙咬得紧紧的,释放着毒液,满嘴都是苦涩,再咽到心脏,在那里翻搅沸腾。
“叶娘子,请。”
叶青竹跟着刘松走了,去西厢房,没有注意到一个女人穿着花布衣服,向藏经阁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