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龙叔!贺牧遥喝多了,我扶他回房间而已!”
他急了,他慌了,他上手抢照片了。
苗龙直接抬高胳膊,白映陌海拔有限,蹦了两下也抓不到。
“小浩子,你说!”
不只是苗龙,萧春山和靳永明的脸色都黑得跟挖煤工人一样。
白映陌比他们更甚,直接黑人问号脸:“当事人是我,你们问小浩子算怎么回事?”
江浩然眯缝的双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真相就是——我哥说得是真的。”
白映陌松了口气。
“但是——”
他差点没被这口气噎死。
“遥大虽然意识不清醒,却下意识地保护了我哥的头没被树枝刮到。”
苗龙疑惑地问:“这杀青宴不是在五星级酒店嘛,为啥会有树枝?”
“那个……”江浩然颇为苦恼地抠了抠耳朵,“算是我工作的小瑕疵吧。我在走廊放了一个盆栽,从里面拉出一条树枝,上面装了个针孔摄像头,拍了不少我哥的照片。谁知后来那个摄像头把树枝压得越来越低……我是真没发现它在慢慢变弯,不然我早就……”
白映陌十指交叉成拳,和脑袋同节奏、方向地转了一圈。
“看我不把你身上的弯头全都给掰直了!”
他一个健步冲过去,胳膊锁住江浩然的脖子,把他拖进了房间里。
“哥……咳咳……我要被你勒死了……啊……救命啊……”
“我今天就让你体会体会大石碎胸口的快感!”
“咚”的一声,白映陌把江浩然扔到床上,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膝盖抵着对方的屁-股,死死往下压。
“说,以后还敢不敢偷拍我?”
江浩然持续发出痛苦的口申口今,造成一种马上就要嗝屁的紧迫感。
“不敢了……哥……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再也不听那三个老家伙的话了……哥,你放手,我胳膊要断了……”
虽然知道他的嘴跟人造卫星似的,极度宽频,不靠谱,但是白映陌还是大发慈悲地松了手,从床上下来。
不过,威逼不能少。
“你以后要是再敢这么对我,小心我打得你身残志也残!”
江浩然揉揉痛处,连忙求饶:“不敢,真不敢了!”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正经地问:“哥,你还记得夏家人吗?”
白映陌想了一下,说:“就是那个欠了咱家钱,我推荐他女儿参加‘星程烂漫’选秀的那个夏家人吗?”
“对。他女儿来找过你,电话号码我发你手机上了。”
“好,我联系她。”
*
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白映陌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吃干果。
他感觉有点口渴,便起身打开冰箱。
“0卡汽水……在这呢!”
他把汽水倒入两个杯子里,放在茶几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得就跟自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似的。
别墅真·主人贺牧遥:……
他没有搬家,是担心那帮家伙再找上门时没见到他,会骚扰冯子昆,他想留在这里把全部事情了解。所幸真如白映陌所说,他们再没出现过。
不过,此刻他完全后悔了,小助理进了家门后,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吃的喝的问都不问就往自己嘴里塞。
他倒不是不舍得让他吃,说起来他还挺喜欢他像个小仓鼠一样把两腮填得鼓鼓的,只是他现在在看剧本,对方“咔哧咔哧”磕薯片的声音实在有点影响注意力。
白映陌干掉一包薯片,又恢复了之前葛优瘫的姿势,继续玩手机。
忽的,他的腰杆绷直,脸上的五官都气愤地挤成了一团。
“什么逻辑?是把读者当三岁小孩忽悠吗?”
贺牧遥眉心一跳,波澜不惊的神色有了松动,故作嫌弃地睨着身边人。
“没看到我在工作吗?咋咋呼呼的——哎?你拉我去哪?”
白映陌气鼓鼓地喊:“我要帮你向昆哥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