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无勇气写下这几个字,她用袖口胡乱抹着眼泪。
最终只见几行字
“从此,你守好人间康衢月,我见烟火如见你
……我的将军……后会……无期。”
傅景焱直入宫门,借着有急事上报,待人禀报后便面圣,他道“儿臣拜见父皇,春寒城疫病已除。”
皇帝捂着额头,道“好,你先下去吧。”
傅景焱道“儿臣还有事报,父皇不必这么心急,思远城破,辽人必定趁胜追击,既然父皇如此忌惮陆舟,宁舍城池也要除他,如此之人还可配作一国之君?”
皇帝怒极,拿起手边的药碗便向傅景焱砸去,道“大逆不道。”
傅景焱起身,躲开了向他砸来的药碗。
一步步走向高位之上的皇帝,眸中尽显杀气,在位多年,他这一刻竟被自己这最不成器的儿子逼的想后退,道“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朕拉下去……”
可一声声高喊后,竟连身边的大太监都没有行动。傅景焱道“父皇,别喊了,我敢说,便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您多年喜怒无常,身边可还有几个真心之人。”
他用手掐住皇帝,道“我其实真的很恨你,为何都为亲子,您未何不看看我,我不须您有多爱我……算了,您怎会知道她呢?她的仇我会一个一个报,您不要怕寂寞,儿子马上让傅成来陪您。”
老皇帝多疑一生,终也不会想到会死在这个纨绔不化,无心皇位儿子的手中,可是,他早该明白的“披着羊皮的狼,才是最致命的狼。”
老皇帝气绝,傅景焱看向旁边的大太监,大太监正要开口,傅景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道“不急,本王现在还有一个人需要处理。”
看着这个杀亲父毫不犹豫的人,他将喘息放的极轻。
傅景焱刚出殿门,羽林军首领明远道“拜见殿下,殿门周围已经严加看守,不会将一人放入。”
迟迟等不到答复,明远抬头看向傅景焱,明远看到他眸子中仿佛有无数恶鬼爬出,令人胆寒,他快速低头,等待答复。
许久,好似他终于回过神来,对明远道“带人,去成王府。”
明远放松了一口气,道“是,殿下。”
成王府,成王一脸笑意对旁边的侍卫道“陆舟马上就要死了,哈哈哈……”他满脸笑意。
“得罪本王,就该是这样的下场。”
傅景焱站在门前,不等门外侍卫反应,他便道“杀。”
成王手中拿着酒杯,待得意时,听见门外刀剑厮杀声,有一个侍卫跑入道“殿下,景王硬闯。”
成王道“傅景焱?他不想活了?”
侍卫道“殿下,是羽林军。”
未及成王接着问,便看见傅景焱满脸笑意道“傅成,最近可好啊。”
成王看向他道“你不想活了,敢来本王这里撒野。”
傅景焱道“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他抬手,明远命令羽林军住手,傅景焱只身向前,一脚将成王踹倒,用脚踩着他的胸口道“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
“我从十岁那年便等这一天了?你还记得阿鸢吗?”
成王一时竟真的未想起来,他还未回答,便感受到剧痛袭来,傅景焱将剑贯通他的左腿,他疼得看不清傅景焱究竟是哭是笑。
听着他道“你忘了她……我忘不了,你为何要杀她,你什么都有,而我……只有她。”
“你为何要杀她?”
傅成想起来了,自己十七岁那年,自己不够聪慧,父皇从未像夸太子一样夸过他,自己被母亲责骂完,心情很不好,偏偏又看见他这个父皇从未看过一眼的弟弟,竟还很高兴地和一个宫女在玩雪。
自己的气无处宣泄,便让周围的太监将那个宫女抓住,他得意地看着傅景焱,当时的常贵妃并不是贵妃,只是宫中昭仪,常贵妃并非自愿入宫,是在家人压力下迫不得已,进宫后心中仍放不下心结,对傅景焱也就很冷淡了,无意争宠,落的个失宠下场,后宫中人趋炎附势,傅景焱便成为他们心中最软弱无势的皇子。
十岁的傅景焱看到这种情况,立即便跪下,道“不知焱儿何处冒犯了哥哥,求哥哥放了阿鸢。”
这让傅成更加得意,他看向阿鸢,道“小婢女倒是长得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