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带着文件刚到九番队,就看到朽木白哉和恋次带着露琪亚来了,几个刑狱队员接收了露琪亚,将她押解进了九番队的牢房。
露琪亚被押解进牢房的最后一刻,转过头来,向恋次和清嘉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什么都不要做。
“队长,露琪亚她……”恋次刚想说些什么,朽木白哉一脸冷漠掉头就走,恋次只好闭了嘴,急忙跟上。
清嘉抱着文件,看着那巨大沉重的牢门落下,感觉它好像也重重落在了自己心里。
“雏森副队长,文件既已送到,就请回吧。”东仙要提醒道,“我知道你和朽木露琪亚是同期,感情很好,但还是希望你认清形势,不要插手,这不是你有能力介入的。”
清嘉听了这话,将手里的文件交到东仙要手中,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
她知道东仙要是好意,可依然感到有些气愤,可她又能怪谁呢,弱小就是原罪,她没有能力帮助露琪亚,更没有能力帮助任何人,她只能做个可悲的旁观者、受害者,就这么被剧情一路推着走。
她心中想着事情,走着走着就走错了路,走到了纲弥代府邸的后门,只见几个家仆推着个板车正在往外运东西。
“盖严实一些,别叫别人看到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的家仆嘱咐道。
“怕什么,说不定没等我们把她们推到荒野就灵子化了。”一个年轻的家仆满不在意道。
“你懂什么,那是平时,谁看到都无所谓,今天朽木队长来访,可不能被他看到,家主大人要和朽木家联姻,若是被朽木队长看到了,事情肯定没得谈了,坏了家主大人的事,你的小命就别要了。”
几人争论着,都没有瞧见清嘉,可清嘉却将那板车上运着的东西看得真切,那分明就是几个年轻女子的尸体,被一块粗糙肮脏满是血迹的破布包裹着,手脚都还露在外面。
正在这时,一阵风刮过,一封信件从板车上飘落下来,被吹到了清嘉脚下。
清嘉看到那信件上熟悉的笔迹,顿时心如刀割。
那正是山田惠的笔迹,清嘉给她当了多年的信差,还模仿山田京介的笔迹给她回过信,她本想着山田惠在弥纲代府中虽然没有尊严,但好歹不缺衣食,能安稳度过一生,可看那板车和裹尸布上斑驳的血迹,她明显遭到了非人的虐待。
这些事情山田惠都没在信里说的,想来也是,她怎么会把这些事往信里写呢,她不愿意山田京介为她忧心,自然什么都自己扛着。
清嘉恨自己太傻了,竟然一直不知道,现在想想,赖光活着的时候尚能护着山田惠一二,赖光死后,纲弥代家再没有人能帮她了,这十几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清嘉想了又想,又恨起自己的弱小无力,就算她早就知道,又能怎样呢?她根本救不了山田惠分毫。
山田一家生前清嘉无力相帮,死后她说什么也要尽一份力,于是她冲上前去,推开那几个家仆,掀开了那匹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