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哈巴赫见清嘉没有回答，自说自话起来：“说实话，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便觉得你有些像那孩子，没想到你果然是我的子孙。”

清嘉此刻又震惊又无语，她回想起战场上友哈巴赫所说的“吾血之血”的话，思考友哈巴赫这么说的目的。

“千年以前，我的女儿不赞同我的所为，离开了我。”友哈巴赫看向疯子诗人，“是他带她去了你所在的世界。”

清嘉根本不信友哈巴赫所言，她愤恨地盯着眼前的两人。

“果然如他所料，你不会信。”友哈巴赫见她神色，有些讽刺地笑了，他看了一眼疯子诗人，又看向清嘉继续道，“但你身上的静血装不会骗你，要是没有它，你替山本挡了我一记多重神圣灭矢，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吗？”

清嘉看向自己的身体，她身上的蓝色印记还在水中闪动着。

怎么会这样，她难以置信地摇头。

“你跟平子真子回到三百年前妨碍我，我念在你不知我身份，不与你计较，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做我的继承人，追随我，还是用性命反抗我，给你的恩师山本元柳斋报仇。”友哈巴赫看向清嘉，红色的眸子中闪动着残忍的光芒。

他挥了挥手，容器中的水褪去，清嘉终于可以说话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清嘉细想了一会儿，有些讽刺地笑了，“1000年，对人类而言，祖宗十八代也不过四五百年，我们的血缘已经淡到快没有了。何况你难道是有情有义之人，要为这淡到快没有的血脉亲情来饶我一命吗？怎么可能，如果你有情有义，你女儿当初就不会离开你了。”

友哈巴赫眯了眯眼睛，身上的灵压涨了好几番。

“识时务者为俊杰，沈清嘉。”疯子诗人终于开了口，提醒道，“逞一时口舌之快能换来什么？山本元柳斋倒是有情有义，现在又如何呢？”

“我们不会输的，总队长的死会成为一面旗帜，瀞灵庭、尸魂界、现世甚至虚圈，会有源源不断的人继续总队长未成之事，直到彻底斩杀你。”清嘉看向友哈巴赫，坚定道。

她又看向疯子诗人，笑了笑，“你怕了是不是，如果我们会输，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直接坐等你所谓的大道运行规律不就行了。”

“你太单纯了，沈清嘉，千万年来，没有可以脱离大道之事，我们的职责就是不让这样的事发生，抹杀一切可能的苗头。这样的事我们做了千千万万，没有失手过。”疯子诗人蹙着眉头道。

“难道我的那位女先祖，是你所谓的苗头之一？你故意把她移到另一个空间？”清嘉猜测道。

疯子诗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友哈巴赫看向了他，眼神中已有不信任。

“你倒是跟蓝染学得能言善辩了许多。”疯子诗人镇定下来，泰然自若道，“我并不能任意移动不同空间的生命，前提是他们厌恶自己所在的世界，想要离开才行。”

清嘉懒得搭理他，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产生了作用，只要友哈巴赫不要全然信任疯子诗人，与他联手，死神方就还有希望。

她感到所谓的死神漫画剧情并不全是未来的真实影像投射，后面的剧情大概率是一种可能性的推演，黑崎一护、更木剑八、兵主部一兵卫、蓝染惣右介、浦原喜助，只要有这五个被友哈巴赫忌惮的人在，就有赢的希望。

“无论当年的情况如何，现在我要听你的回答，沈清嘉，你还要继续做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还是回到我身边，做我的继承人，辅佐我。”友哈巴赫思考了片刻，又问了一遍。

“我如果不同意归附于你，你难道要拿我泡酒吗？”清嘉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容器，自嘲地笑了。

“泡酒？你和那孩子性格也有些像，在这种时候还要幽默一番。”友哈巴赫轻笑了一声道，“这当然不是泡酒，无论你同意与否，你都要待在这里，直到洗去你的死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