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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人不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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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渊君,”清嘉定神道,“有什么事情吗?”

“雏森队长,”增渊清介坦然道,“刚刚藤田三席发的纪念礼物我没有抢到,特来向雏森队长另讨一份。”

“……呃……好吧,你想要什么?”

“我在真央只有一年,雏森队长的书法课错过了,雏森队长可以送我一份书帖吗?”

增渊清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感到自己无法直视他太久,急忙起身去书柜中找书帖。

她细细找了一番,却发现闲散的书帖都分发了出去,剩下的都是原来蓝染的收藏。

“抱歉啊,增渊君,没有多余的书帖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别的书可以吗?”

“那一层不全都是吗?”乱菊看着书柜不解道。

“那些不是我的……”清嘉摇头。

“好吧,那你桌子上的这些笔山啊、砚台啊也可以呀。”乱菊提议道。

“那都是旧的,不太合适吧。”

“你用的爱惜,看着也挺新的啊。”

“可……这些也不能算是我的……”

清嘉有些难堪,队长室的大部分东西,书案、书柜、笔山、笔架、砚台都是蓝染的旧物,她对别人说是为了减省,也给自己找借口说是为了不浪费,可在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是眷恋过往,无法放下。

乱菊已经明白过来,敛去了笑意,颇为沉痛道:“你就打算这么守着他的遗物过日子吗?”

“不……不是的。”清嘉张了张嘴,无力反驳。

她思虑了片刻,拿定主意,在书柜里拿出一本小野道风的字帖递给了增渊清介。

“这一本,拿去吧。”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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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藤田星的礼物“贿赂”计策起了作用,这一年五番队招新总算突破了20人大关,本来是很让人欣慰的事情,可藤田星在迎新宴会之后就一直愁眉苦脸,清嘉问了他才明白他的始解不太成功,马上就是席官挑战赛,不仅没有希望晋升副队长,就连三席之位怕是也保不住了。

“副队长是队长亲自任命,又不是谁厉害谁就能当,需要综合各方面考量,当年我也不是席官中最强的,但蓝……”清嘉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立刻停了下来。

“不,队长,您需要一个有实力的副队长。”藤田星摇头,“不能为了我罔顾公平,增渊君很好,他实力很强,人也勤恳努力,比我更适合做副队长。队长一味偏袒我,让大家怎么看我,怎么看队长呢。”

确实如藤田星所说,增渊清介很优秀,他才入队三日,就获得了众人的认可,大家还是对他很是赞许、信赖,即使他还没有副队长之名,也有副队长之实了。她若执意不让他做副队长,也实在说不过去。

可清嘉心中对他总有些猜疑,她本能地觉得他在隐藏着什么,即使他深受众人喜爱,也仿佛是因为他用了一些操纵人心的手段似的。

这些日子五番队因他的加入更加平静而有序,清嘉心中却日渐烦乱,看着他,她心中就会想起蓝染,纵然二人面貌大不相同,她却依然会想起蓝染,这让她本来日渐平静的内心因他的到来又变得痛苦起来。

才三天她就有些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了,她想起现世未完成的任务,便打算去一番队向京乐春水申请立刻返回现世。

等她到了一番队,却发现京乐春水不在,在七绪的指引下,她来到了浮竹的墓地。

京乐春水正坐在浮竹的墓碑前,有些落寞地饮着盏中酒。

此时已是黄昏,橘色的夕光洒落在四周葱茏的草木上,风也轻柔地吹着,明明是温暖的景象,却衬得墓碑前的他孤独伶仃。

“雏森队长,你来啦。”京乐春水招呼道,“来陪我喝一杯吧。”

一年未见,他看起来又更加深沉沧桑了,清嘉看了一眼浮竹的墓碑,又看了看他,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总队长,现在招新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五番队也没什么别的任务,我想回现世继续之前的任务。”清嘉请示道。

“这么着急走,不喜欢新入队的队员吗?”京乐笑问。

“……当……当然不是,只是现世的任务好不容易有了一些头绪,不宜再拖下去。”

“那个任务确实挺麻烦的,再给你配些人手,就让朽木队长、阿散井副队长还有你的副队长候补和你一起去吧。”

“小星还没有熟练掌握始解,还是留在五番队吧,露琪亚和阿散井还要照顾莓花,我自己就可以。”

“我说的不是藤田三席。”京乐无奈道,“那位新进的增渊君不是很优秀吗?资质足以做副队长了吧。”

“总队长难道要替我任命副队长吗?”清嘉皱眉道,“增渊君才刚毕业,还缺乏锤炼。”

“还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啊。”京乐春水笑着感慨道,“雏森队长还是太重感情了些,那只好等增渊君再努力一下获得你的认可吧。副队长由你亲自任命,我自然不干预的,不过,现世的任务我想还是让朽木队长、阿散井副队长、增渊君和你一起,朽木和阿散井也该有些夫妻独处的时间嘛,莓花自有他舅舅照顾。”

清嘉点了头,她看着京乐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浮竹的墓碑,脑海中浮现他二人以前并坐着谈笑的场景,心中不禁浮起一阵哀戚。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她回味起京乐春水的话,心中不禁感慨,是啊,故人哪里是好忘记,好放下的呢。

“雏森队长,我们失去的太多了。”京乐春水注意到她的失神,长叹道,“正因为如此,才要努力抓住身边的人啊。”

他残缺的右眼笼罩在阴影中,仅剩的左眼映照着夕光,眸中好像有泪光在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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