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的时候就是由抽签来决定谁在考场——除了上次零分的。
诸如权竟恩、简元笛。
他们两个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两个位置,陆延很巧地抽到了倒数第三。
权竟恩:“缘分!”
简元笛蹙眉,最终默默翻了个白眼。
简元笛差点炸了陆千秋的办公室,为了给自己换考场。
搞黑箱!
陆千秋颤抖着双手好说歹说地让简元笛把手里的C—4炸弹放下,等简元笛走了以后,打电话给简爸爸告状。
于是简元笛被拎回家教育三天,成功躲避了月考。
权竟恩和陆延前后桌坐在考场,一致回头看向最后的那个空位,同时心里默默给简元笛点了个赞。
权竟恩伸了个懒腰,“有时候人就不能活得太计较。”
陆延没忍住笑了。
当年陆千秋做那三十道题的时候对了27道,跟简元笛这全对的逻辑思维的确不怎么在一个层次。
简元笛的身份拿到枪械炸弹那类很容易,平常没有情绪波动的简元笛突然这么激动,故意让陆千秋去跟简爸爸告状,让她受罚继而不考试——当然不是为了换考场,而是为了躲避考试。
告完状,陆千秋反应过来了,在办公室里头疼好几天。
不过身为亲生父亲,简爸爸当然知道自己闺女怎么想的。
第一科目语文考试开考不到十分钟,简元笛又被按了回来。
简元笛:“……”
就他妈离谱。
简爸爸温柔的声音响起,“比枪法还是比拆弹?”
“砰”的一声,简元笛不爽地拿出笔袋,开始写题。
权竟恩憋不住笑了好几声。
简元笛那两样的确很强,但姜还是老的辣,比不过简爸爸。
“权竟恩!”上面的监考老师瞪了他好几眼。
椅子也感觉被身后的人踹了一脚,权竟恩憋笑闭嘴,埋头写题。
考完语文,班里一小撮一小撮的人聚在一起讨论题。
权竟恩他们几个人也聚在一起,不过他们向来对对答案这种事不感冒。
陆延:“我要住宿了。”
“啊???”所有人都不太相信。
这么突然。
陆延垂下眸子,“仇家太多了,我爸昨天抽空给小舅打电话说的。”
权竟恩喉咙突然哽了下。
延延……已经有四年没见到父母了,电话一年也不怎么打。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简元笛边面无表情地磨刀边问,“我帮你做掉他们……”
简元笛习惯性地在身边带一把折叠刀。
权竟恩几乎是瞬间捂住了她的嘴,“你快闭嘴吧。”
陆延的目光紧紧盯在权竟恩捂住简元笛的手上,同时因为这个姿势,权竟恩身子朝简元笛挨近了不少。
装作不在乎般的,陆延轻笑回答:“你那边的大案子还没解决,照顾好你自己为首要。”
权竟恩:“咱们有人能住宿吗?”
庭述身体特殊没办法住宿;施淳是庭述的omega,自然是陪着庭述的;童畅然晚上连晚自习都不上,忙着研究自己的项目;简元笛身份太过于敏感。
于是四个人同时抬头看向权竟恩,除了施淳,其他三人异口同声,“你啊。”
“还、还有我。”唐成举手。
唐成、施淳、陆延三个omega的关系从高一以来一直不错。
唐成是特困生,所以一直是住宿的。
唐成小心翼翼地道,“我宿舍刚好还有一个空床位。”
权竟恩点头,“那就这么决定了!”
陆延跟陆千秋打了声招呼,搬去唐成的宿舍。
权竟恩还是不住宿,选择走读。
三天月考考完,他们就开始帮陆延搬宿舍。
宿舍除了唐成还有两个omega,家境都不错,不过看不上唐成这个特困生罢了。
陆延一来,再加上权竟恩、庭述两个alpha帮他搬宿舍,两个舍友的眼睛瞬间亮了。
权竟恩放下行李箱,瞪了一眼童畅然,“凭什么你不搬?你连个盆都不拿,还让人家唐成这个小o帮着拿上来,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你!”
童畅然无辜地甩了甩手,“天才的手是用来握手术刀的。”
庭述气笑了,抄起枕头砸他,“呸,傻逼!”
权竟恩坐在床上晃悠腿,“别瞎嘚瑟,那三十道你才对了28道,简元笛对30道她都没装逼地说‘我的手是用来握枪和拆弹的’。”
童畅然:“……”
庭述笑着亮出手,“咱俩猜拳,输了的给陆延铺床。”
“你有病?”童畅然笑骂他,“这事儿你跟权竟恩抢什么抢?”
庭述:“也是。”
“滚啊你俩!”权竟恩忍无可忍。
庭述却对童畅然锲而不舍。
童畅然用枕头边砸边笑骂。
跟庭述玩游戏,游戏体验巨差,庭述能预知未来,赢他们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童畅然大嚷,“庭述你给我滚!爹不跟你玩儿!跟你玩儿必输!”
庭述:“你就是玩儿不起,你个小辣鸡!”
童畅然:“……”
最后天才在屈辱下帮陆延铺好了床,又忍不住躺床上踹了庭述好几脚,同时cue了权竟恩,“你说你未来媳妇儿的床你不铺,你就干看着。”
权竟恩一枕头砸在他身上,“再叭叭小心我跟庭述混合双打。”
庭述:“我凭啥跟你一起?我们天才刚才说的话也没毛病啊。”
权竟恩:“……”
陆延笑着请他们出去吃饭,打断了几个alpha的玩闹,并且也带上了原本宿舍里的那两个omega。
老师们也不辜负学生们的期望,考完试第二天成绩就出来了。
全校排名文科第一庭述,第二陆延,第三施淳——庭述的omega,权竟恩刚好卡在第十个。隔壁理科排名第一童畅然,江瑶第四,至于简元笛排到了五十开外。
权竟恩倒是不怎么关心自己的成绩,看了隔壁理科好几眼,有一瞬间的不理解,“不是,简元笛五十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