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雷和李默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李默起身来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温水,转身回到桌前,放在程妈妈面前。
程妈妈呆呆的看着,无声的说道:“谢谢。”
随后低下头,想起过去的种种,无数疑问渐渐化为背叛的证据,所有的事情如今想起来,都是有迹可循,是自己猪油蒙了心,偏听偏信,肩膀不由得微微颤抖。
过了一会,柔柔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响起:“我不知道,他们同居的事,我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出差,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一个月。
有一次,他出差回来,情绪很不好,整宿整宿的把自己关在书房,我以为是公司的事情,安慰他,渐渐的他的情绪好了很多。
去年,他又一次出差回来,但是,那次他脸色异常苍白,双眼通红,哆哆嗦嗦的好像惊吓过度的样子,我问他怎么了,他勉强的笑着说,是刚接手公司,事比较多,累着而已,于是,我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后来他常常在夜里惊醒还有梦游,说梦话,变得开始喜欢去寺庙道观……”
“请问他情绪不好,把自己关在书房,那是什么时候?”陈雷一听立马追问道。
程妈妈偏头蹙眉想了想说:“好像......是五年前。”
陈雷和李默对视一眼,目光锐利看向程妈妈:“谢谢刘女士的配合,有消息我们会在通知你的。”
程妈妈站起来点点头,转身幽魂一般,缓缓走出公安局。看着外面刺眼的光芒,她突然脚步急切的走过去,站在那温暖的阳光下,她觉得自己好像从冰窟窿里走出,僵硬的身心缓缓的运转起来。
清脆优美的音乐响起.....
程妈妈表情一顿,缓缓的低头看向手机,顿时眉头微皱,疑惑的划开手机:“喂,李秘书,怎么了?”
“刘董,不好了,税务局突然来查账,说我们公司偷税漏税,现在董事会都乱了,我们也联系不上程总……”电话那头传来秘书惊慌的声音。
程妈妈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镇定的说道:“我知道了,先稳住大家,今天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我明天早早的回去。”说完挂了电话,回头看着威严的蓝白条的建筑。
脑海里响起结婚前夕,父亲语重心长又绝情的话语:“刘欣然,你不听我刘振东的劝告,那自今日起,收回你作为刘氏集团继承人身份,作为名义股东,每日工资1元,没年365元。”
婚礼上,更是我用平静的语气说着绝情的话:“程建仁,我把这唯一的闺女交给你,将来也会把我的心血交于你管理。”
周围瞬间响起各种惊呼声,场面喜庆的宴会场变得嘈杂。
刘振东转头看向嘈杂的宴会厅,沉声说道:“另外,我有一件事要宣布,剥夺刘欣然继承人身份,我坐古后,名下所有股份自动移交到我孙儿名下,无论男女,若无儿女,尽数捐赠。”
这句话无疑就是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投上一块巨石,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他睿智的目光转向程建仁,轻声说道:“你……没意见吧。”
昔日画面历历在目,她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微笑,低声说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转身,收拾好情绪,毫不留情的离开。她是刘欣然,是自小接受高等教育的刘欣然,既然不值得就该果断的断舍离不是吗?
审讯室里
灯光昏暗,程建仁双手被冰冷的手铐铐住,浑身颤抖的缩在墙角,凄厉的嘶吼声传来:“你别过来啊,又不是我害死你的,谁害你你找你啊,哈哈哈,不就拿了点你的东西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不是你自己说,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吗?”
审讯室外,陈雷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面容憔悴,神情癫狂,双眼充血的程建仁,表情冷漠,对身旁的人说道:“看好他,顺便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看看。”
李默点点头转身离开。
审讯室,夏青枝冷笑着看着对面的的男人,嫌恶的说道:“你放心,你的命我嫌脏,自有人收拾你,我只是来看看,顺便拿走我的东西。”说完,五指猛地往他的胸前一抓,项链上原本光滑圆润的墨绿色的戒面上赫然多了一条条裂缝,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白色气运缓缓溢出,慢慢的飘到夏青枝身上,少量的飘到婴儿身上。
与此同时,程璐在妈妈走后,无聊的坐了会,突然想到刚才听到的事,眼睛微微一转,拎起东西,根据导航寻到清园小区。
程璐站在小区门口,好奇疑惑的看着这个普通的小区,一个十多年的老小区,楼层不高,绿化面积很大,葱葱郁郁的,老人和宝妈带着孩子广场玩。她撅着嘴,暗忖:“搞什么吗,这里哪里像鬼小区,不过,风景还是不错的,算了,就当是玩了。”
想到这里,于是,拿出手机到处拍,双眼彻底被小区的绿化迷住,渐渐的来到小区深处,突然,路人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快走快走,我现在都不敢走这边了,听说今天早上又闹鬼来着。”边说着边急冲冲往前走。
程璐一愣,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人,她急忙喊住两人,好奇的问道:“阿姨,你们说的是这栋楼吗?”
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转头看着她:“是啊,小姑娘,你不是我们小区的吧。”
程璐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从外面进来的.....”
其中一个长发女人不认同的说道:“那你还是回去吧,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不要去阴气太重的地方。”
程璐干笑道:“我...就是问问。”
两人点点头离开,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