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咕噜噜……
顾昀秋猛烈挣扎,口鼻呼出的气全部变成一长串上涌的气泡,那是他对许港暴行的控诉。
见时机差不多了,许港才松开手。
顾昀秋迅速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氧气,濒临窒息的缺氧让他的脸和脖子红成一片。
见到始作俑者许港在一旁如看戏般置身事外,顾昀秋气不打一处来,在许港没回过神来之际,把他一把扯入到浴缸里,让他也好好感受自己刚才的恐惧。
许港完全没料到顾昀秋突然其来的举动,直接猛地吸入好几口洗澡水,被呛得甚至没挣脱开顾昀秋的桎梏。
心里默数了三十几下,顾昀秋才慢慢悠悠松开手,许港立马扶着浴缸边缘猛烈咳嗽起来,他的状况看起来比方才自己的状况要糟糕得多了。
顾昀秋享受着热水的围绕,感觉全身细胞都在舒展。
“怎么样,窒息的滋味好受吗?”顾昀秋扬起一滩水打在许港身上。
多亏了当初许港挑选的特大浴缸,才足以容纳下两个人。
许港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黏黏糊糊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听到顾昀秋讽刺的话语,许港气得冲上去扑到顾昀秋面前,气得牙痒痒:“别惹毛我了,你不知道你今天有多倒胃口。实话告诉你,我晚上来找你就是为了和你上床的,不然真以为老子愿意看到你和别人牵扯不清的模样,真他妈恶心。”
“你说谁恶心?”顾昀秋危险地眯起眼,晚上只不过是出去找人接了个吻,什么都没干,就被许港嫌弃说恶心,那和无数人发生过关系的他算什么?鸭都没他能装。
“你,你他妈怎么还有脸回来住老子的房子,难道连开房的钱都付不起?和别人野战完就走是吧。”
“野战?”顾昀秋想到和小刘在公园的放纵,目光更加晦涩,“你是不是在跟踪我?你从哪儿得知我去了哪里?”
“滚,我对你这种烂货不感兴趣。”许港气得口不择言,继续补刀:“你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我至于跟踪你……”
顾昀秋听不下去许港的辱骂,说他是烂货是吧,好啊,他倒要看看被烂货亲过的他又算什么东西。
许港撑着浴缸边缘准备起身,嘴上还在不干不净地骂着,顾昀秋猛地堵住他的唇,趁着许港发愣的片刻,顾昀秋将舌头伸进去大肆侵入,搜刮了他的口腔一圈,确定从里到外都彻底染上了“烂货”的气息,顾昀秋才满意地退出,最后在许港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看着许港唇角和小刘如出一辙的印记,顾昀秋心里翻涌出奇异的报复感。
原来捉弄人的滋味这么好,难怪许港以前乐此不疲地折磨自己。
“x,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许港气急了,抓起花洒拼命冲洗口腔,狠狠搓了层口腔的皮,对上顾昀秋戏谑的眼睛,他才反应过劲来。
他被顾昀秋看了回笑话。
靠,此仇不报他就不姓许。
丢开还在喷水的花洒,许港火速脱掉身上完全湿透的衣服裤子,眼里满是挑衅。
有点意思,顾昀秋会回击了。
他重新回到水里,抓住顾昀秋,恶意在手里把玩,“你和他做了吗?”
见顾昀秋鸟都不鸟自己,许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回答我,不然别怪我下手没轻重。”
顾昀秋报以慵懒一笑,“你觉得呢?我们亲都亲了,还会差最后一步吗?”
“妈//的,你还真是下贱。”
爽意沿着脊柱攀升,恍惚之间,顾昀秋觉得还是被支配的角色更适合自己。
顾昀秋似乎也懒得再维持好脾气的表象,他不耐地揽住他的脖颈,语调迷离:“关你屁事,这是老子的隐私。做不做?一句话的事,别再磨磨唧唧,少说点废话好吗?”
许港被他的模样刺激,也不再废话,任由顾昀秋坐在身上,他眯起眼,尽情享受水流荡漾在身上的温暖触感。
这和在陆地上的感觉截然不同。
“你还真是玩得开,觉得我能给你的更爽?”
顾昀秋上下浮动,溅起的水花飞到瓷砖上,印下水痕。
许港泡在水里,身下没有着力点,只好托住顾昀秋的腰,仍嫌不够过瘾,许港伸手从置物架上抓来一瓶沐浴液,挤出抹在顾昀秋身上。
“这是什么?”顾昀秋动得累了,索性停下来看着许港。
“沐浴露,好像还是你经常用的那款。”
空气里充斥清爽的香味,许港故意没有把沐浴乳涂匀,他把顾昀秋推到浴缸另一头的边沿。
果然只有许港能带给自己最至高无上的快乐,这种满足在他人身上是无法捕捉的。
脑海里飘过小刘临走前说的话,他也算是个有趣的人了吗?
他有趣吗?
其实只是自己不愿放下身段吧,总是羞于承认身体的快感,所以才会一直隐瞒真实感受。
想到这里,顾昀秋决定不再压抑自我,他松开咬紧的牙关。
在最后时刻,许港拽过顾昀秋的身子,和他剧烈亲吻起来,残余欲念混着理智,尽数送给顾昀秋。
顾昀秋牵住许港的手放到自己满是吻痕的脖颈上,在水流哗哗作响里,笑得几分邪恶。
你和他没什么不同,都只是我泄/欲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