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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Be my one and only puppy[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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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酒的原因也是因为顾昀秋不肯参加他的生日宴。

一直耿耿于怀的遗憾,土崩瓦解,顾昀秋笑着唱生日歌,抓住他的爪子挥舞,他抬起头,极其缓慢地眨眼,用眼睛记录下这个对他来说将会铭记终生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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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学家说,可以根据狗摇尾巴的振幅判断狗的心情。

他的傻狗把尾巴摇成螺旋桨,到底是有多快乐啊。

真好,小狗不需要有心事,所有的麻烦交由他来抗。

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一个男人要顶天立地,勇于担当,承担起一家子的责任。

顾昀秋奉若圭臬。因此不过成年,就签署捐赠协议,把父亲贪污的赃款尽数捐赠。

“小刚,你过来。”他解开小刚项绳,示意它靠近。

小刚是傻狗自己给自己取的名,那天在他的老人机上乱走一通,踩出gang四个字母,输入法跳出“刚”字,顾昀秋轻哂,揉着它的头,同意了。

小刚高兴的在地上乱画圈圈,尾巴炸开毛,特别可爱。

名字敲定,顾昀秋高兴地摘下它的狗牌,用水果刀在狗牌平滑的背面刻下“小刚”二字。

歪歪扭扭的字迹,好像小学生在写情书。

这天,屋外传来脚步声,原本在假寐的小刚立即竖起耳朵,在屋内叫了几声。

“小刚,嘘!不能乱叫。”顾昀秋从桌上丢了个球过去,分散它注意力。

脚步声在门边绕了绕,几人压低嗓子谈论声传来,顾昀秋没当回事,小刚叫的更凶了。

门被敲得砰砰响,顾昀秋撂下笔,示意小刚安静,打开了门。

“你就是顾昀秋?”花臂寸头肌肉男上下打量着顾昀秋,身后几个小弟隐匿在阴暗中,不断吸气喷气,用力表演色厉内荏。

顾昀秋后退半步,强自镇定地答:“你是谁?”

“妈的,让老子一通好找,你住的什么破地方,我他妈还以为误入边境平民窟了。”小混混低咒几句,愤愤道:“听说就是你当众拒绝我干妹妹表白?我他妈给你脸了?!滚出来,我要和你单挑!”

顾昀秋握住门把手,思忖怎么样才能趁机报警。

他眸光一闪,一点点地挪向玄关,企图抽出弹簧刀。

“我不认识你的干妹妹,我想你是弄错人了。”顾昀秋右手摸到刀柄,正要挥出,小刚猛地大叫,挤出他的腿缝,激动地往小混混身上扑。

“死小白脸还他妈想抵赖,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操!哪儿来的疯狗,滚!”小混混一脚把许港踢进屋,朝身后使个眼色,一伙人同时上前,钳制住顾昀秋手臂,把他半拖半扯地劫持走。

11

那一脚踢得许港元气大伤,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五脏六腑就跟错位般,呼吸都会带来震颤。

更让他心神俱裂的,是顾昀秋被劫匪给拖走,不知道会经历怎样的非人折磨。

他一刻不敢停留,拖着破败的身躯跑出门,沿着地上不成串的血迹和寡淡到快要闻不见的顾昀秋气息,一路跑到某条不见人烟的深巷中。

他无法报警,无法联系任何外界帮助,唯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尖利的犬齿与爪子。

小巷深处隐约传来闷哼,听的许港寒毛倒竖,他眯起眼,在黑夜里寻找那一行人的轮廓。

终于在绕过几个弯,他找到了顾昀秋!

顾昀秋被两个人架住手臂,另一个人固定死他的头颅,不让他乱动,为首的寸头男抡圆了手臂朝他脸上挥去,只不过那记重击在一道黑影窜过后,沦为泡影。

许港拼命地往前奔跑,他踩着垃圾桶跳上矮房屋檐,从高处跳下,爪子狠狠划破那人脸皮,嫌不过瘾,趁人痛感还未到达,他又张开嘴咬死他脚腕。

咯吱咯吱,犬牙穿透寸寸筋脉,留下渗人至极的咀嚼声。

“操!你们他妈在愣什么?都给我上!啊啊啊啊……给老子活捉这畜生,我要把它扒皮抽筋!啊啊啊啊啊……”

啧,吵死了。许港挥爪,沿着他的口角一划,将他的唇撕扯开长长的血道子。

其他几人没见过如此穷凶极恶的恶犬,纷纷后退,从身后取出木棍握紧在手里,瞅准时机,往许港身上砸去。

许港耳尖一抖,捕捉到爆炸开的破空声,立即灵巧一扭,反身扑到墙沿,后腿猛蹬墙壁,借着弹跳力扑到其中一人身上,撕下他身上的衣服,同时抓的他皮开肉绽。

“你们都是傻逼吗?不能他妈一起上?!”

混混头子不指挥还好,一下达命令,几人的棍棒就敲击在彼此身上,许港故意装出对背后偷袭无所知的样子,等棍棒即将落下,飞快回身跳到另一人身上,棍棒收缩不及,打的那人皮开肉绽。

“你他妈眼瞎吗?我操,我的胳膊……动不了了……”那人胳膊软趴趴垂下,几乎看不出骨头存在的痕迹。

如此跳跃几下,杀红眼的小弟们也不管狗在哪,一心往对方身上撒气,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打成一团,而许港早带领着顾昀秋远离是非之地。

12

在黑夜奔涌,奔涌至黑暗尽头,直到重新拥有微光。

跑出小巷,在距离警察局大门几十米的距离时,顾昀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劫后余生般紧紧抱住许港,用力箍紧救他于水火的小神灵。

小刚喘着粗气,眼神迷离,粉红的舌头无力耷拉在口腔外,浑身冒出热气,尽管累到无法停止颤抖,它也竭力抬起双脚搭在顾昀秋肩头,用湿漉漉的鼻头磨蹭他颈侧,像是要吸吮他的血,留下齿痕。

“小刚……谢谢你,谢谢你……”从不觉得自己脆弱的顾昀秋,哭到情难自抑,他上下摸索小刚的皮毛,眼泪触不到它表皮,滴在光滑的狗毛上,成线流淌。

报完警,警察建议在嫌犯落网前不要再返回家,担心会受到二次伏击。

顾昀秋犯起难,偌大的京城,居然没有一处能容身,他身上没钱,窘困地哪儿去不了,举步维艰。

小刚像是听明白他的为难,拽着他的腿,示意他跟上。

它在前面带路,领着顾昀秋穿过小半个西城街区,来到一处荒芜的烂尾楼,变戏法般从角落拖出床垫和旧棉衣,顾昀秋瞠目结舌地目击这一切,结巴道:“……这,这些都是你发现的?”

小刚点点头,又摇摇头。它仰天长啸几声,楼外草丛中亮起无数双绿莹莹的眼睛,灿若星辰,眨巴着轻声靠近。

顾昀秋发现这栋楼南边倒塌,北边却相安无事,而且这楼盘的布局很是眼熟,他在平地上走了几圈,恍然大悟——这是父亲生前参与的最后一个项目,也是东窗事发的导火索,摧毁了他的信念,自此那个名字成为无法言说的痛。

而现在重新回到这里,他心里的大石头却轻轻落了地,一直纠缠的噩梦一笔勾销。

平时无意识绕开的地点,此刻入内,发现不过尔尔。

心魔也不过如此。

一群脏兮兮的毛孩子沿着台阶爬上来,它们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污垢,走到顾昀秋脚边,小心翼翼地用鼻子闻嗅他的气息,同时和小刚打招呼。

小猫小狗闹作一团,屋外冒起黑雨,走廊塌了一半,于是有混着雨点的风灌入,顾昀秋缩在墙角,盖着旧棉衣,就那么静默地,等着天空泛起鱼肚白。

小刚坐在他腿上,其余的小猫狗得到允许,也乖巧地伏在他们身边,顾昀秋这才发现,它们都很干净,心灵和眼睛有着剔透的玉,永不暗也。

13

大雪飘零,养狗不再成为秘密。

早点店的老板娘每天早上都会给顾昀秋留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感谢小刚前段时间帮她放哨看城管,为她直接省去几千罚款。

门卫大爷会把看完的报纸团成球丢给小刚玩,反正也是小刚早起替他取来报纸。

广场舞大妈最喜欢自制狗零食,代价是要小刚白天陪她去买菜。

住这一片的都是老邻居,在顾家腾飞后逐渐失联,对顾昀秋也不够熟悉,在小刚横空出世后,顾昀秋又得到街里街坊垂爱,再也不用一个人过各种节日。

他久违地感受到温暖,爱意流转,源头竟然来自一只狗。

小刚在三个月内长大,凭借帅气的外表成为街道摄影师模特,小赚一笔通告费,顾昀秋笑着带它去宠物友好型餐厅大餐一顿,出来时天空盛满雪光,雪花打着卷儿落下,淋在小刚灰色毛发上,为他镀上白光。

顾昀秋头发也变得花白,他拽着它在初遇的花圃边坐下,用冻得通红的手指抚摸它,“小刚,你可不可以永远留在我的身边?直到我变老,老的哪里都走不了了,你也替我买菜、拿报纸好不好?”

小刚瞪大湖蓝色的眼眸,歪歪脑袋,眼中写满困惑。

好像在说:狗怎么能陪人类变老呢?我的一年抵得过你的七年,我们身处不同流速的时空,我该怎么办才能留下来呢?

狗眼闪烁其词,明明一言未发,却抵得上人类的千言万语。

“傻狗,我知道你的一生对我来说不够长,那我们做个约定吧,等我长大了,要是你还能找到我,你就……就……”

顾昀秋冥思苦想,不知道自己思考的动作已经被狗同化,他左右歪着脑袋,转了半天,想到专属动作:“这样吧!你就把你的两手搭在我肩膀,然后朝我眨九下眼睛,明白了吗?”

小刚身上积了层薄雪,它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明白这番话的含义。

只不过眼里没有雪。

因为雪花一触即它的眼球,便消失无踪。小狗也动容。

顾昀秋在它脑袋上戳戳,“我说什么来着,听明白要点头,听不懂要摇头?你都忘记了吗。”

“……汪。”

小刚应了一声,没点头也没摇头,很有主见地保持按兵不动。

行吧,不愧是他训出来的狗,有脾气。

14

许港其实是想要点头的。

可,作为狗去兑现承诺,这是不是太扯了。

可,还原回人的形态后,顾昀秋不允许他靠近。

他有时也在想,为什么老天要让他体验一回做狗的滋味?

在和动物待久后,他严肃地揭发自己其实是人的真实身份,他的猫狗朋友听不懂,捧场地“喵喵喵”“旺旺旺”几声,再呼啦啦地一拥而上,簇拥着他在中间,威风凛凛地去狩猎。

……好吧,那就再展示一次。

许港去到猪肉店后门,取走老板特意准备的碎肉渣烂骨头,叼回根据地,再跳到山头,笑着看它们分食。

猫狗不懂什么是人狗有别,它们不明白刻入基因中的优胜劣汰、食物鄙视链的环环相扣,它们只是单纯地喜爱这个变着法儿弄来食物的头头,把他奉若神明,恨不得一天替他舔八百遍毛发。

于是许港在狗狗日记中写道:作为狗的体验感很好,食物孩子都很喜欢吃,老公变得着家了,婆媳矛盾也不存在了,身体美了毛发旺盛了心情好了,总之五星好评,希望下次还有活动的话不要骚扰我了,当个人叭!谢谢。

很奇妙的体验,却不想再感受第二遍。

想起上辈子和顾昀秋处到最后,也像是在跨物种交流,他讲他的,顾昀秋讲顾昀秋的,两相交流几乎为零,更别提深层次沟通。

许港撕掉这一页狗狗日记,在新一页中提爪比划道:

当狗的第100天。我见到太多做人时没见过的风景,我不知道,原来风是能捕捉到的,原来雨是有颜色的,原来我是能闻到顾昀秋身上的丧气的。

原谅人狗殊途,我不明白怎么表达的爱意,这具身躯教会我去爱人。

和顾昀秋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轻松自在,他是最好的主人,教导我听懂了要点头不懂了就摇头。他有着很多小习惯,比如思考时喜欢rua我的狗头,比如睡前一定要把拖鞋头朝外地端正摆好,比如很多时刻其实他伤悲,却会借揉眼睛的动作装作若无其事地给我倒狗粮。

我知道他不善言辞,却从未深究过为什么。我以为人和人存在不同,有人善言,譬如我,就会有人沉默,一如他。

可在了解十八岁时的顾昀秋以后,听够本了的碎碎念,我才知道,他肩负太多无奈,自青春期起就不敢放肆展示幼稚的另一面的人,怎么可以奢望他在三十三岁这一年,返璞归真,对我无所保留呢?

这不现实。这就是现实。

当狗的这段时间里,我跟着我的小伙伴学习,我受到来自狗狗最忠诚无比的爱意。

它们爱你,单纯地去爱,即使眼里掺杂对食物的渴望,可那渴望抵不过爱,因为我一声令下,它们会乖乖待在原地,等我的下一个命令。

狗狗的爱远比人类所能触及的,要伟大一百万倍。

它们不懂唯一的定义,却句句不离唯一,每一个举动都真诚自肺腑。

我想我学会了要怎么爱人。爱是唯一且忠诚,是黑暗之中唯一的光点,是替你出头拦下伤害。爱太伟大,我很庆幸在我还没学会怎么爱人时,能有机会变成狗,去学习爱。

顾昀秋,我不敢给你担保未来,或许不会有下次见。

但只要有千亿分之一的机会再回到原时空中见到你,我想,我懂得如何去爱你。

15

春寒料峭,小刚不慎被流感袭击,病的挺重,头两天食欲不振,这几天几乎站不住,趴在软垫中,烧的厉害。

顾昀秋心急如焚,他用尽一切降温办法,去医院开的药也没用,小刚高烧不断,到最后开始糊涂的呻吟,苦哈哈吐出舌头散气,却没有力气再□□顾昀秋手心。

“我知道的宝贝,我都知道……你不用动,乖乖休息,我明白你爱我。”顾昀秋生平头次翘课,取下被小刚烘热的退热贴,换上新的敷上去。

小刚冻得瑟瑟发抖,它耷拉着大脑袋,欲躲,更欲习惯性地蹭顾昀秋大腿,最终只蹒跚几步,颤巍巍地倒在顾昀秋腿边,像一张摊开的上好毛毯,臣服在他脚下。

“宝贝,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顾昀秋想一把扛起它,却发现它已经长大,已经不是他一手能抱住的小狗了。

它成长的速度简直是一天一个样,等他回过神,孩子已经成长成为家里的顶梁柱,陪他度过昏慵的冬天。

小刚呼吸渐低,脊背上拱起的呼吸山丘越来越小,小到逐步看不见。

日头西斜,春光散去,夕阳斜刺进窗内,如一柄利剑,刺穿小刚的身躯。

顾昀秋把它抱上床,他忍住哭意,一下一下顺着它的银色皮毛,“宝宝……不要走,你前几天刚答应我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公园看樱花树的……你都忘记了吗,你不要我了吗?宝宝,宝宝,谢谢你来到我生命里,我一直都不敢说我爱你……小刚,我真的好爱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我已经不能失去你,宝宝,不要离开我,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你健健康康……小刚小刚,记住你叫小刚了吗?我好爱你啊……”

小狗喷出的热气弄潮他的掌心,水汽沿着掌纹蔓延开来,逐渐深入骨血,再难分离。

生离死别,宠物教给主人的第二个命题。

在最后一次见你千千万万遍中,我失去了你。

顾昀秋剪下一搓狗毛夹在塑封袋里,密闭了属于小刚的气息。

它被埋在烂尾楼底下的草丛中。

告别仪式当天,所有猫狗朋友都到齐了,它们垂下脑袋,默默送别最好的朋友。

离别的雨砸在每一个生物的心里,氤氲着,留下蒸过的痕迹。

同时也是小刚来过的证据。

16

没狗的第三年,顾昀秋大学进入实习期,他主动投身于乡村支教事业中,辗转多个城市,在不同小学任教,整个大三下学期忙碌且充实。

偶尔在村头和野狗对视,他都会想起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像狼的傻狗。

它蓝幽幽的瞳孔,美不胜收。

没狗的第四年,顾昀秋大学毕业,进入国企,每个月工资三千五,他自留一千,剩余都拿去捐赠给涉案死亡人员的亲属。

他过了好几年苦日子,几乎奉献出全部来还债。

即使不会再梦到浑身是血的人哭喊着要他替父还债,他也甘之如饴。

这天他刚下班,一直帮扶的弟弟约他上他们家吃饭,顾昀秋看了看日程表,答应了。

来到许港家门口,他仿佛看到多年前的自己家,也是这样破旧,屋顶漏雨,墙体单薄,地暖也难以抵御寒潮,一起风窗户就哐哐作响。

门外露出一条小缝,暖光从门缝中射出细线,顾昀秋踩过黄线进门,客厅静悄悄,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他侧身看了看,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许港发去消息,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打算去屋外接通,刚一转身,和从屋内走出的许港撞在一起。

许港踩到地上的纸团,脚一滑,往前倾倒,他下意识两手扒在顾昀秋肩头,用力一转,翻身倒在地上,让顾昀秋压在他身上。

“……许港,你没事吧?”顾昀秋维持着被许港抱住肩膀的动作,他单手撑在地板,微抬起上半身,检查许港伤势。

许港没说话,而是像被痛到极致,开始缓慢眨眼。

一下、两下、三下……七下、八下,第九下。

不多不少,他沉稳而精确地眨了九次眼。

顾昀秋:“?你眼睛不舒服?”

抛媚眼给瞎子看。

许港推推顾昀秋手臂,示意他起来。

少年抽条后瘦削的胸膛很单薄,他呼吸用力时,甚至能看清背脊突出和收复的痕迹。

许港在站稳后立即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犬牙,“顾昀秋,我们又见面了。”他又眨了九下眼。

顾昀秋心脏传来复苏般的抽搐感,他略微踟蹰,眼前这张少年的脸慢慢地和心底小刚的面孔重合在一起。

于是顾昀秋笑起来,“许港,你有点像我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狗,它的名字叫小刚。”

“小刚?很特别的名字。”许港负手而立,定定地看牢顾昀秋,眼里冒出幽幽蓝光,像狼般锁定猎物。

他随意问:“秋哥,你一定很喜欢小刚吧?”

他认真答:“我特别爱它,爱到愿意为它放弃一部分的自己。我坚信我们一定会在某天重逢,我一眼就能认出它。”

许港左右地歪歪脑袋,伸长隔壁拉开窗户,窗外狂风呼啸,一树海棠花飘零坠地。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秋哥,小刚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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