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强调“前”前。

沈知恩抖着手在阳台抽了几根烟，手机提示音响起，她看到放心儿发来的微信：「姐姐林老师想加你的微信，我能把你推给她吗？」

沈知恩把烟头灭了，刻意迟了几分钟回复：「嗯。」

下一秒就收到林泫的好友申请，还是那个灰色头像，综艺拍完到现在一个半月，林泫真的没有找她一次。

同意后的第一条消息：「你還好嗎？」

沈知恩揣摩着该怎么回复，她当然不好，她要被气死了，回复林泫的却是：「嗯。」

林泫发来一张沈知恩蹲坐在椅子上的照片，手里拿着两个细长的棍子，右下角还有ID@ZNZE。

林泫问：「你在干什么？」

沈知恩翻了个白眼，憋着一口气打字：「你不识字吗？上面不是有配文，我在织围巾。」

刚发出去，沈知恩又立马撤回，她随便打了几个字：「不知道。」

轻啧几声后，她又发过去一个小猫微笑的表情包。

「你很可愛。偷笑.jpg」

？？？

沈知恩引用林泫上面那句话，「撤回。」

「为什么？」

沈知恩把第一想法发给她，「很恶心。」

聊天框显示林泫撤回了一条消息，对方发了沈知恩同款表情包，问：「你在哪？」

「我在嫣州，我出生的地方。」，这个回答沈知恩思考了好一会。

林泫秒回：「定居還是暫住？」

「定居。」

林泫：「我能約你來京都玩嗎？」

沈知恩：「这两天我会回去一趟，解决网上的事。」

「到時候可以見面嗎？害羞.jpg」

沈知恩抿抿嘴，「有空就可以。」

「好，来京都记得告诉我。呲牙.jpg 」

「嗯。」

“沈知恩还是这么高冷。”凌燃看着林泫的手机。

林泫关上手机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怎么有空来？”凌燃站在沙发后退了一步，“你别装行吗？不是你叫我来的。”

林泫低头笑笑：“你普通话真是越来越标准了。”，凌燃“切”了一声，得意地说：“我宝贝教得好。”

“很恶心。”林泫引用沈知恩说的话。

凌燃撩了下自己的头发，“滚蛋，快点说正事。”她绕过沙发走到茶几前，把包里的资料放在茶几上，“她前女友那件事，是叶航动的手脚。”

林泫问：“程悦那边知道吗？”

“废话，叶航那个蠢货故意弄得大张旗鼓，他还怕程悦和沈知恩不知道呢。”

林泫拿起茶几上的水杯，饶有兴趣地问：“你觉得沈知恩会怎么做？”

凌燃来了兴趣，“普通人会吃了这个哑巴亏，沈知恩.......”

凌燃左手环臂，用右手食指戳了戳下巴，“她做不了什么，叶家那边这几年挺安分的，找不出什么错处，非要做可能是找人把叶航打一顿。”

林泫喝了一口水，嘴巴上润润的，“帮我约叶幸浦今晚7点半在港弦大楼见面。”

“你又要搞人家。”

港弦大楼38层会议室，多了道林泫故作奉承的声音：“真是叨扰您了。”

叶幸浦捧着保温杯朝林泫点点头，“小泫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爱说客套话。”

林泫笑了一瞬，将眼前的iPad转到叶幸浦面前，叶幸浦眼角微微跳动，屏幕上是叶家股市集团的实时股价走势图。

“小泫，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谈港股？”

“叶总对股指期货应该并不陌生。”林泫若有似无的露出一抹笑，钢笔尖在iPad 前画出一道蓝色光影，“令子上周在泸深300股指期权上建了5000多手单，保证金比例是12%。”

叶幸浦惊恐地看了眼林泫，喉间不停滚动。

“巧了，今天下午我在CME开了标普500的反方向头寸。”林泫指尖划过屏幕，调出实时行情，“现在是北京时间19：45，芝加哥刚开盘，伦敦还在交易时段，您看——”她指指右下角的资金流水，“每当叶航的单多涨一个点，我的单就会亏空30万，但别急，我准备了60亿的保证资金，好跟令子玩对冲游戏。”

“贵集团60%的股权质押在瑞信银行，预警线120%，平仓线110%。”林泫指尖划过屏幕，调出股权质押明细，“现在股价比质押时跌了18%，离预警线还差3个点，巧了，我又在新加坡交易所开了10万手恒生指数看跌期权，专门盯着贵集团的持仓。”

“股价每跌1%，贵集团需要追加2亿保证金。”林泫调出自己的交易账户，650亿资金池在屏幕上闪烁，“我算过，只要跌穿5.2港元，瑞信会强制抛售质押股权，届时叶总辛苦二十年的控股地位，将拱手让给其他人。”

林泫将iPad关上，从资料夹里掏出一张照片，“听说贵集团正在谈东南亚港口并购案，需要35亿过桥资金。”林泫突然笑了，她把凌燃准备的资料敞开，“我让人联系了三家银团牵头行，他们很在控制人是否有重大披露风险。”

将桌子上的照片甩到叶幸浦面前，叶航搂着私生子在澳门赌场的画面清晰可见，叶幸浦终于出声，他声线颤抖无比，指尖紧紧捏住照片，“你这是恶意操纵市场，证监会会——”

“查我什么呢？”林泫耸耸肩，端起一旁的玻璃酒杯轻抿一口，“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投资者，觉得股市要跌所以做了空，碰巧和令子的头寸方向相反而已。”

林泫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毯上踏出清脆的节奏：“现在是19：55，离我第一笔抛单还有5分钟。叶总有两个选择： 1. 撤销网上所有关于沈知恩和她前女友的不好言论，永不涉足娱乐圈资本游戏；2. 看着叶家控股在每个交易时段蒸发20亿市值，直到您的办公室换成监事会的小隔间。”

她走到门口忽然停步：“对了，我在芝加哥商品交易所给贵集团的美元债上了份‘保险’，如果您想调动海外资金护盘，我会在每个交割日砸下5亿空头，让您的外汇额度永远填不满这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