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泫笑了出来,放在沈知恩腰上的手无意识做了收紧,沈知恩耸着肩躲闪了一下,她舔了舔嘴唇,对上林泫的双眼有些尴尬。
沈知恩挤出一抹笑,音量小了很多,“我去厨房了。”
林泫环在沈知恩腰上的手向前用力,另一只手捏在沈知恩肩头,身子向前倾双唇将要触碰,林泫却向后缩了几厘米,“我可以亲你吗?”
沈知恩把闭上的眼睛睁开,林泫的礼貌让她无奈又害羞,沈知恩心跳加速气息不稳:“可以。”
林泫贴上了她的唇,吸食着沈知恩绵软,停留几秒后林泫放开双手,看着沈知恩通红的耳朵率先离开沙发,“我跟你一起去。”
沈知恩做了几个深呼吸跟着林泫进了厨房,林泫听从她的指令站在墙边,封闭式的厨房空间很有限,沈知恩时不时蹭到林泫的身子,所有器具都是干净的,就连围裙也还未开封,林泫确认这是沈知恩第一次在这个厨房里做饭。
沈知恩穿上崭新的围裙,手机播放着视频,林泫瞄了几眼看清是“黄油吐司制作教程”。
沈知恩拿着黄油站在燃气灶前,她为难地回头,“林泫你能帮我打开这个吗?我不会。”
“好。”林泫咧着嘴笑,打开下面柜门开了煤气罐,她想拿沈知恩手中的黄油,但被沈知恩躲开,对方义正严辞:“你看着。”
林泫站在灶台前,看着沈知恩如何把一个吐司煎得焦黑,看着她第二次把煎蛋翻到灶台上,沈知恩啧了几声,把灶台上的煎蛋放进盘子里,重新拿了一个鸡蛋。
林泫憋着笑从背后握住她的手,引导她完成动作,沈知恩感受到后背贴着林泫的前胸,对方的心跳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大脑被林泫勾了起来,动作变得更笨拙。
“你看,是这样翻面的。”林泫在她耳边轻声说,让沈知恩的手腕轻轻一抖,金黄色的煎蛋完美地落在盘子里。
沈知恩失神地转过头,鼻尖碰到林泫脸颊,“人各有所长。”
林泫轻笑着把锅里的煎蛋放入盘子,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你总是对自己的厨艺很执着。”
沈知恩从她怀里钻出来,看着两个稀碎的煎蛋和旁边完美的煎蛋陷入沉思,“我今天找个阿姨,每天来做两顿饭。”
林泫端着两个盘子出去,“我会做饭,为什么要找阿姨?”
沈知恩端着刚刚磨得咖啡跟在林泫身后,“想让你轻松一些。”
餐桌上多了奇形怪状的煎蛋,焦黑的吐司,和两杯沈知恩坚持要拉花结果变成一坨泡沫的咖啡,林泫拿起手机拍下了这顿早餐,沈知恩立马上前抢手机,林泫把手机藏到身后,“你干什么?”
“不要拍,太丑了。”
林泫把手机放入口袋,坐在椅子上笑着咬了一口焦黑的吐司,“记录生活。”,意外的吐司味道还不错,她对沈知恩招招手,“很好吃,你快尝尝。”
沈知恩撇着嘴坐在林泫对面,咀嚼着嘴里的吐司,眼睛变得很亮,“不用找阿姨了,我觉得我很有厨艺方面的天赋。”
林泫被嘴里咖啡呛到,她咳嗽了两声挤出几滴泪,红着眼睛看向沈知恩,企图在对方眼里找到开玩笑的意味,但除了关心别的什么都没有,沈知恩抽了几张纸给林泫,“吃饭要细嚼慢咽。”
沈知恩诚挚地看着她,林泫不好再说什么,她接过沈知恩手中的纸巾,“好。”
过了一会沈知恩擦拭唇边的油渍又说:“还是找个阿姨吧,我有些懒,不想天天做饭。”
“好。”,林泫把用过的餐具拿到厨房,背着沈知恩一个人笑了会。
厨房有自动洗碗机,沈知恩擦完餐桌林泫已经把碗摆进了橱柜。
沈知恩搓着双手问:“看电影吗?”
“什么电影?”
沈知恩从客厅电视柜下拿出一筐蓝光碟,她蹲在地上把碟片一一拿出来,“我刚来嫣州路过一家古玩店,里面有好多碟片,我买了一些。”
林泫看着地上一排碟片,沈知恩把长发夹在耳后仰头跟林泫分享:“《肖申克救赎》《阿甘正传》《蒂凡尼的早餐》《罗马假日》。”她连续拿了好几个,看着不知何时蹲下的林泫说:“《末路狂花》...这些我都没看过。”
沈知恩把框里的碟片倒出来,“你想看什么?”
林泫拿起一块靠近沈知恩的碟片,“《罗马假日》看这个吧。
沈知恩把碟片放入碟片机,关了客厅的灯,她们依偎着看完了整部电影。
沈知恩中途睡着了,头靠在林泫肩膀上,呼吸均匀,林泫小心地调整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发丝。
电影里,格里高利·派克正把手伸进真理之口吓唬奥黛丽·赫本,赫本惊慌失措的表情让林泫无声地笑了。
她低头看着沈知恩的睡颜,想起初郁说过话:“创伤不是用来忘记的,而是用来重新诠释的。当你能够平静地回忆而不被情绪淹没时,你就开始痊愈了。”
林泫想,混乱的早餐、沙发上的小憩、笨拙的相互舔舐伤口——正是最好的疗愈,不是轰轰烈烈的救赎,而是点点滴滴的重建。
下午三点,沈知恩被一通电话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是程悦通知解约公告明晚八点发布,林泫趁机起身,去阳台抽了支烟,她抽烟的频率明显降低了,但偶尔还是会需要尼古丁来安抚神经。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沈知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刚挂断电话,头发还乱蓬蓬的,睡衣领口歪向一边,露出锁骨上的一颗小痣。
林泫转身把烟放到身后,“三年前。”
沈知恩拿起桌上的烟盒,朝手中倒了根烟,手捂上打火机火苗,嘴里叼着烟吐出一口雾,用满是命令的语气说:“戒了。”
林泫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她笑着反问沈知恩:“你戒了吗?”
沈知恩瞥了林泫一眼,偏头把口中的烟雾缓缓吐出,她把烟丢入烟灰缸,“早就戒了。”
“三年前。”沈知恩抖抖手上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