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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抛红豆王府提亲,行贿赂钱铭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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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侧妃!我要娶林姑娘作我的正妃!”水溶瞪眼抢白道。

“什么?”太妃惊愕地斜睨着水溶,“可是你已经有正妃了啊..”

水溶看了看母亲,略一停顿,不慌不忙地说道:“母亲不必担心。之前漠北战役我军大胜,当时皇上曾想赏赐我加封万户,被我推辞了。皇上说他心中已记下我的功劳,若我以后有所请求,他定会恩准。我已想好了,我会向皇上禀明,请皇上赐我另娶王妃的机会!”

水溶所说的漠北战役,乃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时,北戎突然兴兵,再次大举侵犯华国。北戎国主亲帅十五万大军在一月之内连破华国十余座城池,沿途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皇上震惊,因当时老北静王爷水达已经病逝,于是急命水溶代替父亲统领十万大军,急驱北域迎击北戎。水溶当时虽然年纪尚青,但自幼熟读兵书、机智果敢、且曾多次跟随父亲出生入死,行军打仗颇有乃父之风。不到三月,便在几次重大战役中痛击了北戎,歼灭北戎八万余人,俘获降兵万余人,而华国军队伤亡只有北戎的十分之一。北戎国王战死,其弟罕木川连夜仓皇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了北域荒原,华国大军又大举追至北戎腹地,夺取了大量土地、牛羊、马匹,才满载而归。

太和殿内,皇上领着群臣亲自摆酒设宴,迎接水溶和各位将领得胜归来。

水溶一身戎装骑在一匹白马之上,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眉宇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身后跟随着得胜之师各位有功将领,大家在沿途百姓的夹道欢呼声中缓缓走进皇宫。

水溶大步来至殿内,给皇上叩头行礼。皇上急忙上前一步将水溶扶起。“溶弟,辛苦了!”

“谢陛下!”

“溶弟,此次大败北戎,你是首功!朕封你为平北王,加封三千户。”

“谢陛下隆恩!不过…臣弟本是皇亲,早已深蒙圣眷优渥,无可复加。此次战胜北戎,实乃各位将士们不惧生死、英勇杀敌的结果,臣弟并无多大功劳。因此,实在不敢再忝受陛下赏赐,陛下还是封赏各位有功将领们吧!”说着,水溶回头指着麾下各位功臣。

看到水溶不仅没有居功自傲,反而如此谦逊有礼,皇上非常高兴,说道:“好!” 接着亲自斟满一杯酒递给水溶。“那既然溶弟不要封赏,就请接受为兄一杯酒!来,干杯!” 说着皇上和水溶一饮而尽。

饮完酒之后,皇上意犹未尽,又拍着水溶的肩膀,凑上前微笑道:“溶弟,你这一功朕先记着了,以后溶弟若有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朕,朕一定恩准!”

水溶看着皇上,不知皇上是何用意,但圣情难却,便笑道:“多谢陛下!”又朝着皇上深深一拜。

“溶弟,今晚我在御花园摆酒给你接风洗尘,太后、皇后和我的几个妃子也会参加,你一定要把太妃和弟妹、格格也请来一起赴宴啊!”皇上道。

“好的!”水溶再次叩谢了皇上。

回忆起这件事,水溶毫不犹豫地想到了把这个请求用在迎娶黛玉之上。

太妃怜爱地看着水溶那张意气风发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这个….皇上能答应吗?”

“母亲,这个虽然有点不合常规,不过我会向皇上禀明原因。不管怎样,我都要去竭尽全力争取。”

“好!那母亲就让媒人先去说说看。”

(16)

从母亲房里别过,水溶心情舒畅、脚步轻松地回到三省斋,准备提笔草拟一封奏折。皇上让水溶推荐接替林如海的官员,水溶之前已通读了林如海留下来的档案记录,最近也暗地里调查了江南一些官员,并派人核实民间口碑,心下已有合适的人选。坐在桌旁,刚刚写了几句,忽听下人来报:“户部左侍郎钱铭求见!” 水溶怔了一下,奇怪,钱铭这个人平日里在朝堂上虽然打过几次交道,但和自己交情不深,怎么今天来拜访自己了。那钱铭从没有什么独到的主张,常常人云亦云,平时只爱在皇上跟前卖弄一下诗词文采,水溶心里瞧他不起。今天他来干什么?水溶心里纳闷着,但还是让下人请他进来。

钱铭是前朝吏部尚书钱仲秋之子,进士出身,曾任翰林院试读,鸿胪寺少卿,但大多都是虚衔,并无实缺。常年的大鱼大肉,又多伏案不动,使得他虽只有三十四五岁,但身材早已发福,圆圆的脑袋上顶着一顶乌纱帽,恰似一个南瓜上扣着一个长翅膀的盒子。

钱铭来到书房内,连忙恭敬地给水溶作揖行礼。

“下官钱铭拜见王爷千岁!”

“钱公不必多礼!”

明面上,水溶对他还是十分客气,立即请他上座,并令下人勘茶。

钱铭端着茶抿了几口,四下里又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不久便聊到了江南巡盐御史继任人话题上面。水溶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见他眼珠子提溜乱转,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心下一沉,严肃地说道:

“江南盐业事关国之重器,是朝廷税赋的粮仓,非栋梁之材、肱骨之臣不能胜任。实不相瞒,本王心里已有合适的推荐人选,即将奏明皇上。先生不适合,还请回去吧。”

钱铭一看王爷不给面子,舔着脸又堆笑道:“王爷年轻有为,雄才大略,一心为国,在下仰慕已久!…. 听闻北静太妃即将六十大寿,太妃凤体安康,福寿双全。在下不才,略表敬意,特准备了一份薄礼,想敬献给王爷,可否请王爷笑纳?”

说着,让随从奴仆抬上来一个木箱,奴仆用钥匙打开箱子,霎时一满箱明晃晃的黄金映入眼帘,顿时屋内的人们都被黄金晃得睁不开眼睛。

钱铭偷眼去看王爷的反应,只见水溶剑眉紧蹙、面若冰霜。水溶眯着眼扫视了一下那箱黄金,转过脸来看着钱铭,嘴角噙出一个玩味的微笑,淡淡说道:

“钱大人身为朝廷重臣,不去尽心为民,竟觊觎高位,用黄金贿赂于我。”

“王爷多虑了!这只是下官的一点心意,王爷收下便是!”钱铭说着,继续忝颜觑着水溶。

“一点心意?这少说也有万两黄金,我若收下这些,岂不是让我落了个收受贿赂、贪赃枉法的罪名吗!”

一声冰冷的斥责之后,水溶阴骘彻骨的目光直直地刺向钱铭心虚胆寒的双眼。此时的钱铭已彻底意识到王爷终究不可收买,早已吓得面如土色、额角冒汗。

水溶正色道:“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尽忠报国,反而投机钻营、竟敢用重金贿赂本王,该当何罪?!”

钱铭吓得不顾膝盖的疼痛,“扑通”一声在水溶面前的青砖地上跪下来,浑身筛糠地说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下官是猪油蒙了心,一时做出这等糊涂事!还请王爷饶了下官一次,下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说着嚎啕痛哭,又用手自己扇自己耳光。

水溶痛恨那些蠹虫贪官,本想到皇帝那里立即参他一状,但想到母亲往日经常劝告自己的一句话 “得饶人处且饶人”。又见那钱铭一副两股战战、害怕悔恨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 “算了… 本王念你是初犯,钱家世代辅佐先王有功,不去追究了,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把你的臭钱抬走,你回去吧!今后不要来了!”

钱铭又对水溶猛扣了几个响头,直扣得地面咚咚作响,哭道:“多谢王爷开恩!”又退后几步,命人抬起黄金,灰头土脸地走了。

看着钱铭离去的身影,水溶冷哼了一声,命人将他坐过的椅子抬到外边,又让人用水把他站过、走过的地面反复冲洗了几次,方才回屋。

钱铭回家之后,把黄金收拾好,心里窝火。为了解气,把府里下人们怒骂了一顿,又找了几个平时看不惯的痛打了一顿。回屋躺在床上,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转来转去,恨恨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心里暗自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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