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澈沉默几秒道:“我很喜欢他。”
“他结婚了,还有孩子了。”
“那又怎么样,我愿意当接班人。”白涟澈浑不在意,“弟弟,你不懂的。”
白柯无语凝噎。
白涟澈趁此机会起身加快步伐行往卫生间。
白柯暗道不妙,忙追上去。远处观望的孟然也随之跟上。
男卫生间,彼时只有喻宁和段时予。
“老婆,我才出来一天,你就约上人了。”段时予圈住喻宁的腰。
“我来确认照片有没有真删干净。”喻宁戴上墨镜,遮住吐得发红的眼。
“确认为什么和他一起吃饭?”段时予压着火。
“我和谁吃饭用你管?”喻宁不快,“这是基本的礼貌。”
“他不行,你明知他对你的心思。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喻宁听了,气笑了:“我们没有感情,为什么在乎你的感受?我喜欢我就来。”
段时予酸楚,昨晚刚说的话换成喻宁说,他却恨得要命,可他的喉咙被一口气堵着,话也难说出口,只能眼也不眨的瞪着喻宁。
被瞪着,喻宁也不太好受:“松开,我要出去。”
“不许和他一起来往了。”段时予手上用力,圈紧喻宁的腰。
喻宁道:“你不许对我发情。”
段时予默不作声。
“那没什么——”
剩余的话语被堵住了,喻宁墨镜下的眼微润,又是这样。
段时予带着喻宁靠墙,亲得毫无节奏,又啃又咬,抽空说:“我做不到。”
说完,又心切地折磨起喻宁的唇。
“喻宁,这样很好。”
喻宁听不进去,沉浸在自己的悲哀里。
他们所在卫生间最里的角落,在他们视线盲区的地方,前来的白涟澈三人撞见了他们激烈的亲密行为,并误以为喻宁是情愿的。
白柯捂嘴,以防自己尖叫出声。他拇指伸出,暗道:“兄弟,牛!”
白涟澈红了眼眶,没敢把视线一直放在喻宁身上,而是研究起段时予的装扮,暗想:“是不是穿成这样,喻宁也会喜欢我?”
孟然手插进裤兜,指甲刺入掌肉里,手很快的湿润了。掌上传来疼痛,孟然自虐地越攥越紧,内心庞大的恶魔在大声说:“骗子,明明喜欢上了!”
一分钟过去,段时予他们还没有分开。孟然率先逃离,走前还拉走白柯。
白柯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不过这公共场所,他们再亲,外人来了段时予铁定遭罪,于是在卫生间门外发了信息过去。
【柯无敌:兄弟,别亲了,公共场所呢。】
白涟澈在白柯二人走后没多久,拍下喻宁他们的亲吻照,然后浑浑噩噩地回位坐好。
白柯和孟然也坐在原位,安安静静地等待段时予。
又一分钟过去,喻宁和段时予才一前一后地走出。
喻宁没和白涟澈告别,离了餐厅。段时予在餐厅门口停下脚步,向白柯他们示意先走了。
白柯比了OK手势,随即又比了个大拇指。
段时予点一下头,追上喻宁的步伐。
白涟澈在见喻宁的唇被亲得红艳艳后,变得呆呆的,他呼吸困难。
这时手机女音提示:“宁宁吻我了。”
白涟澈回过神,看着手机。
【亲爱的宁宁:抱歉,有事先走了。】
【亲爱的宁宁:转账一万元】
【亲爱的宁宁:这餐我请你,请收下。】
白涟澈没犹豫地收了钱,
【白涟澈:好的,谢谢宁宁!】
【白涟澈:已收款】
钱进账,他立马存进专门为喻宁办的卡上。
又多了一笔钱,时隔三年,喻宁又一次给他钱花了。
真好。
如果人也是他的,更好了。
脑子又不可避免地想起喻宁他们亲在一起的样子,白涟澈瞠视着对面堆满肉的餐盘,肉菜逐渐模糊不清。
他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不允许。
停车场,喻宁还没打开驾驶座,段时予先开后座塞他进去,欺压而上。他亲得温柔,喻宁不主动也不推开。
段时予的手压他后脑勺,还乱动,以至于早有松动迹象的发带松掉在座位上。头发散开,段时予亲了一口喻宁的额头,就为他扎发。
扎好头发,段时予捡起掉在休息踏板上的钥匙,来驾驶位坐下道:“带你看看我读的学校。”
“不看。”喻宁望向窗外。
段时予也没执着,他问道:“那六号校运会,你来看我比赛吗?”
喻宁果断道:“不看。”
“我打篮球很帅气的,你确定不看看?”段时予启动车子。
“恶心。”
段时予笑了一下,也不多说了。
回到檀苑,喻宁直上卧室,关门上锁。紧跟的段时予鼻子差点撞上门,他敲门道:“喻宁,开门。”
敲了些时候,门也没开。段时予叹气,回房拿了套衣服,待会篮球队训练,还有一堆作业要补,因此他今晚住在学校。
他下楼前对主卧里的人说:“我去学校了。”
房内的喻宁没听见,他戴着耳机。
没听见喻宁的声音,段时予忽视心里的失落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