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也要找一个和喻宁差不多风格的媳妇。
他们进屋子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饭菜香。
孟母在厨房忙得有重影了。
孟子语放下东西,去厨房沏茶。段时予和喻宁坐沙发上。喻宁环顾四周一圈,好多东西堆在外面,大多数是摆摊的东西,有成箱成箱的海苔,还有一袋一袋的大米。
“宁哥,予哥,喝茶。”孟子语端着两杯茶,一一放在二人面前。
段时予没动:“谢了。”
喻宁也没动:“谢谢。”
这时候孟母走出来,边在围裙上抹手,边伸出手,笑得得体:“喻总,您好,难为您等久了。”
“没事,不久。”喻宁回握。
“小语,好好招待喻总和时予。”孟母松下手,瞄一眼段时予脖子上的牙痕,又到厨房炒菜了。
“好。”
孟子语进孟父孟母房间取出留给孟然的高端点心,摆好盘端放茶几中心。进了家门,他也没了在外的傻样,招待起来也自然有度:“宁哥,予哥,吃糕点。挺好吃的,我家里人都爱吃,你们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你也累,不用忙了。”段时予意思意思地拿起盘里的一块兔子形状的点心,递给喻宁,“尝尝,好像是红豆口味的。”
喻宁没接,张嘴咬了一口,兔子内的绿色馅料露出,他嚼嚼道:“绿豆馅的。”
“那我吃了。”
点心不大,段时予丢进嘴里,随意嚼嚼咽进肚了。
孟子语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再是这才瞥见段时予脖子的牙痕,尴尬道:“我洗个澡,有事喊我。”
“好。”段时予点头,又挑了块王八样的点心,开玩笑道,“看看这个,和你像。”
“你才王八。”喻宁拧了一把他的大腿。
“轻点,在其他地方算了,在这可不一样。”段时予吃下王八点心。
喻宁趁孟家人都忙着,手扯出段时予的衬衫,钻进去掐他热得烫人的皮肤。
“你越来越浪了。”段时予拿开他的手,重新将衣摆塞入西装裤里。
喻宁的凉手一触上段时予的热肌肤,不舍得离开,但场合不对,也忍耐下。
段时予看出他的心理,轻笑一声。
孟子语洗澡洗得快,还洗了头,穿了一件白T恤,上面印有一只仓鼠。孟母的菜也炒好,叫孟子语过来端菜。段时予也帮端菜。
孟子语往厨房走的时候,极快地乜斜一眼喻宁。
他偷看的速度再快,也还是被喻宁捕捉到了。
喻宁蹙了蹙眉。
饭菜全端上餐桌时,孟父也回来了,一见喻宁,笑说:“抱歉回来迟了,您见谅。”
喻宁淡说:“没事。”
孟父去卫生间洗干净手,来喻宁身旁伸手道:“欢迎欢迎。”
喻宁回握:“嗯。”
五人围桌坐好,孟父替段时予和喻宁倒好自家酿的度数小的葡萄酒,再为自己也倒上一杯,拿起杯子,敬他们道:“谢谢你们来看我们一家子,我干了,你们随意。”
话落,他一口饮完酒。
段时予不扫兴,喝光杯里的葡萄酒后,又拿起喻宁的杯子:“喻宁怀着孩子,没法喝,我替他喝了。”
孟家人纷纷看向喻宁,眼神怪异。
不是他们接受不了男人怀子,实在是喻宁的样貌地位一点也不适合为人生子,太神奇了。
孟父率先意识到冒犯了喻宁,笑道:“好好好,太妙了,孩子也是会选,选了你们这么一对璧人当家人。”
孟母搭腔:“家里以后热闹了。”
段时予和喻宁受用。
孟子语低头啃着排骨,不语。
桌上有喻宁爱吃的糯米藕。藕切成厚片,再将厚片切成可夹心且不断的两片,然后塞入泡了甜水的糯米即可。他夹了一块尝了尝,还行,能吃。
“喻总,您爱吃糯米藕?我自家做了好多份,也吃不完,你们拿几份回去吧。”孟母笑说。
“不了,我家里的还没吃完。”喻宁拒绝。
孟母仍旧保持好的微笑:“那好吧。”
众人不再多言,安静地吃着饭。喻宁吃了半碗,没吃的那半边饱满白米饭倒进段时予的碗里。
段时予习以为常地吃。
这几天喻宁总留剩的倒他盘里叫他吃。
段时予不理解他什么心理,但全然接受。
孟家人看着他们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暗暗惊讶纳罕。
和孟然说的关系差,一点也不搭边。
他们的反应,段时予和喻宁看在眼里,什么也不说。
众人安静吃完了饭。段时予掏出印有一个卡通孕夫的粉色长条安胎药冲剂,冲好递给喻宁。
喻宁也没试试水温,张嘴喝光安胎药。
“喻总,冒昧一问,孩子几个月了?”孟母笑问。
喻宁道:“明天就三个月了。”
孟母道:“三个月好,孩子平平安安长大。”
“是的。”喻宁说。
孟父也加入说道:“孩子的名字想了吗?”
喻宁和段时予对视上。段时予剥着橘子皮道:“还没,打算生的当天取几个,让孩子自己选。”
“也不错。当初生小然和小语的时候,我怎么没想到呢。”孟母说。
一说到孟然,段时予撕下果瓣上的白须道:“那个,我和你们说说孟然的事吧。”
孟母三人陡然忧心地望向段时予。
一直不多话的孟子语问道:“我哥还好吗?他现在在哪?”
孟母道:“是啊,小予。小然在哪?”
“在国外了。白邢两家坚持起诉孟然,还有华大那边也通知他退了学,所以我送他出国上学了。你们放心,他很好,我国外有人看着,不会有事的。”段时予一口气把话说完。
孟家人一听,登时吓噤声。
他们也清楚怎么一回事了。
白涟澈怀邢家子的孩子,一定是孟然从中作梗的。
他们生气孟然为段时予差点毁了自己的前程。
好在有段时予这么个有担当的竹马,倘若孟家唯一的期望也破灭,他们孟家真的难翻身把日子过好了。
他们也说不出骂孟然的话,一个劲的感谢段时予。
段时予为他们的大心脏分为欣喜,准备的劝慰话也不需要了。他摆手道:“应该的。”
喻宁内心不满也不好当场表现。
“怎么能不谢!我们家能挺过来,多亏你的帮忙了。小然能有你真好。”孟母手揩拭眼泪。
“予哥,你帮我们太多了,我也没什么好东西报答你,我撂话在这,以后你有事,我能帮的,一定帮。”孟子语倒了杯葡萄酒,干了。
段时予笑说:“你好好的就行。”
“嗯。”孟子语鼻子发酸。
孟父唉声叹气道:“小予啊,小然他做错了事,心里肯定难受,以后你多帮我们开导开导他。”
“好。”段时予乐意至极。
喻宁的脚撞了一下段时予的脚。
段时予不理他。
他们又聊了会儿,孟母和孟子语又要去摆摊,孟父休息时间也快结束,所以段时予和喻宁也不多待了。
孟母提着装有几盒糯米藕的喜庆红色礼盒袋送段时予道:“吃吧,爱吃和我说,我多做。”
段时予接过道:“谢谢孟婶。”
喻宁也说:“谢谢。”
“好,慢走啊。”孟母说。
孟子语和孟父也来送人。
“宁哥,时予哥,下次见了。”孟子语说。
段时予说好。喻宁嗯了一声。
孟父道:“下次来提前说。”
段时予道:“好,走了。”
说完,他们开门离去了。
门关上后,孟子语三人面面相觑。
……
喻宁二人一上车,又如连体婴儿似的黏一起。喻宁不快道:“你不能和孟然相处了,也少和他们家来往。”
“没意思了,喻宁。”段时予放糯米藕在副驾驶背的桌板上。
“他弟弟的眼神和他一样看我不适,你为什么还装傻?”喻宁脸沉下 。
段时予来了脾气:“少管。”
喻宁开始解白玉制的纽扣。
段时予轻推他道:“下去。”
“不下。”喻宁一下子解完全部纽扣,迅速地摁着段时予的头,强迫他的脸和他胸口撞一起,“要。”
“不要。全是痕,没意思。”段时予鼻子一疼,身体往后仰,离他胸口远了,才稳住身子呼吸。
“那也要来。”喻宁跪在他的双腿两侧,身子前倾,挤压段时予的嘴。
段时予的嘴又和粉红小点触上,眼眸瞬间染上欲色。
喻宁再接再厉,身子更往前压。
段时予握住喻宁的腰,压他在身下,眼里冒火:“够了,少来。这种事不适合用来诱惑生气的我。”
喻宁手攀上他的脊背:“好用就行。”
段时予甩开他的手,坐起了身道:“没意思。”
喻宁也坐起来,从旁搂他:“我们还没在车里试过。”
段时予默然一会儿,语气僵硬道:“不来,离三月近了,你就不顾及孩子了?”
“你慢点,不进去就好了。”
“喻宁,你不适合说这种话。”段时予为他系好纽扣,“我想我自己会主动,不会跟你客气的。”
“哦。”喻宁燃起的激情瞬间灭了。
“……”段时予躺下,“过来,一起眯一会儿。”
喻宁趴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