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是他们和好的良药。
只好睡一睡,没有过不去的伤。
但段时予并不大吼大叫,也不骂他,而是平静地说要走走。喻宁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应该凑上去,勾他要了他。但现在的段时予,喻宁清楚,再费劲地诱他要了他也没有成功的概率,甚至会适得其反。
“段时予,发泄出来好吗?”喻宁不提孟然这东西了,反正段时予不蠢,知道事情轻重,他现在主要任务是和段时予和好,“怎么发泄都可以。打我,骂我,办了我,都可以。”
段时予摇摇头:“我走走。”
喻宁一听,恐慌抱住湿润清凉的他道:“你还和我好吗?”
段时予仅剩的好友就孟然了,他不仅威胁他和孟然断了,还粉碎孟然送他的决断礼物,两件随便单拎一件出来,都是踩中雷区。
是的,段时予又不想和喻宁好了。
还是为孩子好,就行了。
喻宁没得到段时予的回复,也明了了他的答案。
又是这样……好讨厌。
“你又不和我好了。”喻宁贴他不温暖的脸颊。
“喻宁,我想和你好,可你干的事,让我怎么好好的和你好?我们没有感情,你过多干预了。”段时予腹部的怒气逼近胸腔。
没有感情?喻宁到现在也不愿相信他对他没有感情。他自虐般的再次期望问道:“你真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段时予凝视喻宁的眼睛,看出他眼里的希冀渴盼,以及忐忑。段时予彷徨迷茫,舌尖上的“不喜欢”三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更偏向打碎喻宁的期望,一方面是他清楚自己只对他的脾气、脸蛋、身体感兴趣,另一方面是他起的恶劣念头,他想再次看看喻宁痛苦的模样。
除此之外,他疑惑起喻宁为什么要问他是否喜欢他呢?还那么的期待?
是为什么?
段时予脑海灵光一闪,有了个可能。但他果断选择丢弃这个可能。
他那么的不好,太不配了。
可即便明知不可能,他仍然不知不觉地忆起过往的相处,越回忆,越自恋了。他心脏怦怦地狂跳,连失去孟然的苦痛也被抛之脑后。
往日的相处全在脑海里按时间顺序排列好,一一滑过。
喻宁的主动、示好、心软、难过、哭泣等表现都不像是感激他,倒想像是……
段时予指甲刺破水泡。水泡流出带弯曲血丝的脓。手上太疼了,以至于他不敢再往下自恋。
喻宁是感激他而已,问他是否喜欢他,估计是习惯了他,身为上位者的占有欲作祟,才问他喜不喜欢他。
是的,没错了,占有欲强才问他的。
……
段时予不想待在浴室里受胡思乱想地折磨,占有欲为理由太牵强,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既然说服不了自己,那逃避是最佳的方式。
段时予推开喻宁,逃离浴室。
喻宁措不及防被推,且地板滑,他扑通跪趴地上。膝盖擦伤了。好在摔时反应及时,护住了肚子,孩子没遭罪。再次被推,喻宁顿觉自己太差劲,也太遭罪了。他双手捂住肚子,崩溃地直掉眼泪。
这一刻,喻宁挺心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