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喻皱眉说:“你自己在楼道里抽完,再进来。”
钥匙插.入锁孔转了几圈,叮铃哐啷的。
沈言澈重重吸了一口,随后吐出一股浓烟,声音也有些沙哑,“你耍我。”
安喻低声开口,掩盖声音中的几分愉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耍你了。”
沈言澈冷笑,“你有我的电话。”
“这不能说明什么。”他开了门,独自进了屋,又把门虚掩,“或许只是在哪里看见的。”
沈言澈更烦躁了,一口气又抽了好几根烟。
抽完后,安喻的声音才从虚掩的房门传出来:“记得漱口。”
他冷笑一声。
真是合格的炮.友关系,合格的半个月不联系的炮.友关系。
漱完口,安喻又说:“先洗澡。”
沈言澈的烦躁已经藏无可藏了,“上一次都没有先洗澡。”
“如果你说的是临时起意的最开始,那确实。”安喻才不管他的这些情绪,自顾自地先给盒子拆了包装,“但后来,我们都是在你洗完澡以后才做。”
“你洗了?”
“洗完了。”安喻说,“你大可以闻闻。”
他身上还有着沐浴露的味道,味道很淡,说实话,他自己都闻不出多少来。
但这回让沈言澈抓到了报复的机会,扣着安喻的后脑勺就直接碾了唇好几遍,动作凶狠到根本不像是一个吻,连同安喻本人,也并未从中享受到一丝一毫。
“嗯,”沈言澈喘着粗气说,“闻到了。”
安喻唇边勾着一抹笑,手自然地擦了擦嘴唇上被他咬破了皮的地方,“那洗澡去吧。”
快要喷薄而出的欲.望在此刻又被压抑了下来,沈言澈只觉身上好像无一处不是燥热的,可他偏偏不知为何被牵着鼻子走,完完全全是被耍了。
尤其是安喻最后擦嘴唇的那一个动作,好像把嘴唇又蹭红了,在灯光下显得唇色尤其饱满。
燥意难消,还不如冲个冷水澡平复一下。
于是水落哗哗。
沈言澈一边洗,一边想着,自己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怎么会对安喻的身体产生这样的感觉,可是明明他们曾经是死对头。
某一处不可遏制地蠢蠢欲动探了头,简单处理后还是感觉什么都没有释放,一股燥意仍然留在体内。
安喻在催:“洗这么慢?”
沈言澈咬牙切齿,冷声道:“拜你所赐。”
沈言澈关了水,听见外头轻又短促的一声笑。
“来都来了,用手显得我很没用。”安喻说,“我等你。”
……
这一夜比最初更混乱。
兴许是半个月压抑了太久,沈言澈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顾及到安喻的感受,动作尤其凶狠,安喻平时只是闷哼,这回却被沈言澈撞得声音彻底破碎,在黑夜里却继续让人更加地想要破坏,如此反复。
好几回,安喻声音已经接近嘶哑,说了很多很多遍,要沈言澈停下来。
但沈言澈还是没有得到满足,只是动作比一开始轻柔了些。
这么多年几乎没有锻炼过的安喻,在这样激烈的情.事下差点要失去意识。
“你有什么想法?”
沈言澈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
安喻问:“什么什么想法?”话说出口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险些要发不出来了,都是些气声。
沈言澈略微皱眉,接着才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怎么?”安喻疲惫道,“你还真想和我谈恋爱?”
“谁想和你谈恋爱。”沈言澈轻嗤,“我说的是,各取所需的炮.友关系。”
安喻也轻轻笑了下,“约.炮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早在我们越过界限的时候,这样的关系就已经成立了,怎么,要我亲口跟你确定下这样的关系吗?”
他看见沈言澈皱眉得更厉害了。
“你先休息吧。”沈言澈最后撂下这一句,出了门。
等人走后,安喻撑着想起来收拾一下房间。
可是身体不容许他这么做,微微一动都像是散了架,他只能长叹一口气,安安静静躺在床上。
这时候,强健的体魄反而显得更加有用。
他被.干得浑身使不上力气,沈言澈倒是活蹦乱跳的,明明沈言澈才是这混乱里出力最多的人。
果然……他和沈言澈就是孽缘。
还不如这辈子都不要再见,若不是这次他有意耍沈言澈,恶意地想要占据两人关系间的主导,其他的时间里,两人的处境根本没有办法支撑他在沈言澈面前维护自己那已经逐渐稀少的好胜之心。
没有多久,门重新被打开。
沈言澈捧着一杯温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盒药。
“身子怎么这么弱。”他说,“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