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人的讲述,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被五只鬼魂分别完成攻击过后,才会突然变成现在这样了。
谢随看躺着的男人现在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觉得这应该是没得救了。
对于他心里的这个想法,大夫在仔细检查完后也给出了答案:“唉,他病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无药可救了,要是能早些来的话……唉!”
听了大夫的话之后,一旁的女人彻底崩溃,趴在男人身上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周围的人看到这副情景,即使没听到大夫说的什么,也都明白了情况,稍微离得远了些,为他们空出了些许空间。
三人见状也跟着走远了些,趁机加入了一旁三三两两聚集着的人里,听着他们的讨论。
“唉,你们说昨天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呢,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这样了呢。看这样子估计是撑不过今天了……”
看着不远处嚎啕大哭的女人,一个中年的女人开口跟身边的人,很是惋惜的感叹着。
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大叔,接了她的话,同样的感叹道:
“估计是了,你说咱们镇上的瘟疫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要是赵大夫还在的话,说不定我们现在早就有药能治好我们了。”
“可惜啊,可惜啊……”听了同伴这话,女人连连摇头,脸上尽是无奈:“现在是真善人走了,原先的恶人倒是变成善人了……”
“大娘,赵大夫什么可惜了,你们在说什么呢?”谢随看准了时机,一脸好奇的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你们是?”女人打量了一眼一旁的三人,感觉有些面生,自己之前应该是没见过几人。
感觉到大娘打量几人的眼神里稍微带着些防备,谢随冲她展露出了一个十分讨巧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乖巧:
“哦,我们是前天被请来,帮忙诊治这镇子上瘟疫的大夫。”
谢随本来年纪就不大,现在又特意展现出乖巧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人放下戒备。
大娘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乖巧的男孩,在加上几人又是大夫的身份,自然是不再戒备,并且还多了几分欢喜:
“原来你们就是那个,给我们镇子上带来了药方的大夫啊!看着年纪倒是都不大呢。你们带来的药方可管用了,这两天我们喝了明显感觉好了很多呢,我们真的是得多谢你们呢!”
“是啊是啊,真是多亏几位大夫了……”
“不用客气,有用就好,这也是我们身为大夫应该做到。”
对于眼前两位的感谢之情,谢随没有推脱而是应了下来,然后顺势又问了刚才所说的:
“我们从来的到镇上,就听了不少关于赵大夫的事情,心里对这位前辈很是好奇。高员外对于赵大夫的事情也没有跟我们多说,刚才隐隐约约听到您二位的话,所以……”
“哼,姓高的当然是不会多说了,他现在一副善人样,又怎么会跟人说自己当年做的恶呢。”听到谢随提到高员外,大娘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
“哦?”谢随面上满是疑惑,语气尽是不解:“两人当年是发生什么了吗?高员外当初是做了什么坏事?”
“什么做坏事,他当年就是个实打实的坏人!”想起之前的事情,大娘就一脸愤恨的样子,愤愤不平的向几人控诉了当年高员外干的事。
“当初我们镇子上第一次闹瘟疫的之前,他家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富呢。
那时候他爹还在,父子两人平时靠倒卖药为生,过的并不富裕。之后镇子里突然有人染上了瘟疫,因为一时间没有可以医治的药方,所以很快的镇上很多人都被传染上了。
染上了瘟疫,自然就需要大量的药材去治病,父子两人就趁着这个时候,将药材的价格抬高,想要大赚一笔。”
“因为需要的多,所以将药材涨些价格,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之后赚到钱了的父子俩越来越过分,将药材越卖越贵,一开始还没有人买,可是最后镇子里面就只剩他们手里有药了。
可是他们家的价格实在是太贵了,很多得了瘟疫贫苦人家根本就买不起,因为没有药不少人最后都没了!”
说到这,大娘直接就是气上心口喘气都不顺了。大娘用力捶了几下自己胸口,来回深呼吸顺了好几口,这才将气喘匀,继续说道:
“不过好在当时我们镇上有赵大夫,他们一家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到附近的山上采药,所以存积的药材也不少。之后药材不够了,赵大夫就从高家父子那里高价买,然后正常卖给我们。
而且赵大夫的医术也是很厉害,自从镇上有了瘟疫之后,他每天在研究能治好我们的药方,最后终于成功了,镇上的人也有救了。
可是药方出来之后,高家父子却不再将药材卖给赵大夫了,他们将药方上用到的几味药材价格翻了十倍不止,甚至扬言:现在镇上还有药的也就他们一家了,如果不买那就等死吧。
谁会愿意真的等死啊,于是很多人掏空了家底,买了药,治好了病。高家也换了宅子,成了现在的样子。”
“这高员外父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啊!怪不得说早年发家不干净,这简直就是明抢啊!”听完大娘所说的高员外的发家史,林承文很是气愤的在一旁怒骂。
谢随和沈钧垚对此很是赞同,不过现在不是生气骂人的时候,还有重要的事情还没问完呢:
“那之后赵大夫一家又是怎么搬走的?”
“这个其实我们也不清楚,不过要我觉得就是被高员外逼走的。”说起这事,大娘面上透露出了些许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