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冷风呼啸,江颂一出电梯便抱紧了胳膊,李佳念见缝插针道:“颂颂你是不是冷了,我抱着你吧。”
江颂看了看李佳念比自己还瘦弱的身板,默默抓紧了她的手,免得她被风吹跑了。
“颂颂,要是从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同时被风吹到天上去,你先救谁?”李佳念柔软的手指像蛇一样顺势缠住江颂的手。
“啊?”江颂愣了一下,她不解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你吗?”
念念似乎很执着于把今天的自己和昨天区分开来。
为什么?
“当然不一样了!”李佳念又露出避之不及的表情,好像恨不得原地把从前的自己撕成碎片再立马烧掉似的,厌恶的不行,“从前的我简直像是流着脓水的癞蛤蟆,恶心到看一眼就想吐,颂颂你难道不觉得我从前很像一个掉了毛的落汤鸡吗?”
她说着,又觉得好笑似的恶劣的笑起来。
江颂看着李佳念带着蔑视的将自己批判的一无是处,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觉得古怪,她盯着脚下晃动的树影,慢吞吞道:“我觉得从前的你挺好的呀,哪有你说的这样。”
“怎么没有?”李佳念不满的叫起来,她捧着江颂的脸,望着她的眼睛,执拗道:“你只能喜欢现在的我。”
“好吧。”江颂温柔的笑起来,“我喜欢现在的你。”
李佳念顿时像是被泡到了蜜水里,她露出来心满意足的微笑,说出话仿佛都甜的拉丝,“我也最喜欢颂颂了。”
夜晚。
江颂将满嘴好朋友就是要一起睡的李佳念赶到客房,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她倒在床上,浑身的肌肉都齐齐松弛了下去。
出乎意料的,李佳念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可是她又确确实实没有任何问题。
究竟是为什么呢?
对呀,究竟是为什么??!
李佳念累的不行,她喘气踹的像条狗一样,恨不得整条舌头都伸出来。
“你能别喘了吗?我听见就烦。”付瑶狠狠的踹了踹不知道第几次见到的柳树,满脸烦躁。
“我快要累死了,喘口气怎么了?”李佳念弯着腰,翻着白眼,对付瑶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见。
当然,付瑶也不怎么待见她。
“谢霁……谢霁……你有本事就出来!”付瑶愤怒的大吼。
她真是觉得见鬼了,那天密谋杀掉谢霁反被它戏弄后,她的身体突然就不受控制了,像装了自动巡航似的莫名其妙冲到李佳念小区一刀捅到李佳念的肚子里。
黏腻的鲜血粘了满手,她才如梦初醒。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她狼狈的待在原地心如死灰的等警察来抓她。
只是她手上的镣铐还没捂热呢,一个眨眼她又被搞到了这个连个鸟屎都见不到的鬼地方。
还遇到了蒙上白布被法医拉走的李佳念。
这个狗谢霁,肯定是她搞得鬼。
“你别叫了,你都说谢霁不是人了,把她叫出来,咱们不是死的更快吗?”李佳念一脸无语。
“就算死我也要死的明白点。”付瑶一脸忿忿,她冷笑一声,“死同性恋,骂你没反应,我就骂你那个狗相好。”
“江颂你这个贱婊子,狗屎生的东西,你……”
付瑶骂的正起劲,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周围一棵又一棵的柳树随着它柔软的纸条扭动起来,就连空气仿佛都变成波浪。
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飘然出现,肃然道:“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