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祝容浑身热的睡不着觉,这种感觉来得非常莫名其妙,就像被人下药了一样。他呼吸有些粗重,意识混乱地抓了一把头发。手臂从颜最的头下抽出,祝容趿着拖鞋走进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寒气嗖嗖嗖渗进皮肤,他咬着牙冲了一遍,可体内的燥热没有丝毫的缓解。
这是怎么了?
祝容甩了甩发上的水珠,围着浴巾走到客厅喝了点水。系统从始至终没有一点动静,空荡的室内没有一点生机,过度的安静氛围让祝容总感觉有些不安。
啪嗒一声,他把水杯放到桌子上,靠着沙发闭了会儿眼。令人更烦的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盛,燥热感密密麻麻从下腹传来。
祝容感到无比烦躁,他猛地站起回到屋内,坐到床边用脸轻蹭颜最的手腕。
怎么就一点都缓解不了呢。
他着了魔似的,整个人趴在颜最的身上,脑袋凑到他的脖颈出轻舔,睡梦中的颜最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哼了一声,避了避翻了个身。祝容瞳孔颜色越来越深,他强势地把五指挤进颜最的手掌,与他紧紧相扣,滚烫的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着微凉的皮肤,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颜最终于被弄醒。
他脸上睡意格外浓重,像是还没完全清醒,抬起手环住祝容的脖颈,“你在干什么?”
“颜最。”祝容稍稍退了一下,漆黑的眼珠火热地盯着他,“我热。”
“你……啊!”颜最痛呼一声,脖颈传来一阵刺痛,祝容像疯了一样,犬牙彻彻底底刺激皮肤,在周围混乱地撕咬。
猩红的血液淌了下来,祝容被血腥味唤回神,盯着伤口有几分慌乱,手忙脚乱地摁住伤口,“对不起,我不该咬你,你没事吧?”
颜最捂着脖子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了?……来发情期了?”
祝容额头上冒着热汗,摇头道,“不是,不会这么快,而且感觉也不一样。”
“算了,”他从床上下来,准备往浴室走,“我去洗个冷水澡。”
刚迈出没两步,手腕倏地被抓住,祝容惊愕了一瞬,听身后颜最犹犹豫豫开口:“……别洗了,会生病。”
不待祝容张口说些什么,颜最整个人就已经从背后攀附在他身上,明明感觉燥热的是自己,颜最却比他还要心急,他手指勾了勾祝容的浴巾边儿,试探性地用舌尖在祝容耳后舔了下,“我来帮你吧。”
……
两个人激烈纠缠了一夜,可那种难以言喻的燥热感依旧没有退下去,做完之后祝容还是一整夜没睡着,第二天是看着颜最醒来的。
外面的雪下了厚厚一层,路边有环卫工人拿着大扫帚在扫雪,两个人上午都有课,一起吃了早饭匆匆忙忙就相互说了再见。分开了好长时间,祝容才猛地发现自己拿着颜最的外套,他瞬间调转方向,往颜最所在的系里跑去。
地上有些滑,稍不注意就会滑倒,祝容跑的头上布满虚汗,扶着数休息了会儿,忽然感受到心脏在猛烈地跳动。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祝容只感觉心跳快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手和脚不受控制地朝某个方向走去,下腹的燥热感更是被放大了数十倍!
操。
他可不想当街发情啊。
可即使祝容脑袋里十分清醒地这样想,手脚依旧控制不住地向前走。周围人头攒动,而双脚像是盯准了某个人似的,带动着祝容往前走。随着距离的拉近,祝容也看清了那个人是谁。
红发大波浪,宋雪莉。
妈的。
到底怎么回事!
祝容极力想要停下,可双腿就是不听指唤,双手也情不自禁想要去摸那个女生的肩膀,眼看着就要触碰到,祝容生生调转方向,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
宋雪莉听见动静,猛地回头。
她目光瞬间变得鄙夷,“祝容?你怎么在这里?”
祝容尴尬地笑笑,“哈哈,路过。”
他暗地里咬着牙不让自己迈步上前,甚至步子跺在一旁的树上,光秃秃的树枝上积攒了很多雪,这么一踹全都落了下来,劈头盖脸砸了祝容满头。
脚麻了。
头也麻了。
身体也没冲动了。
耶。
祝容面无表情看了会儿手里脏了的外套,决定还是不让颜最穿了,到时候去公寓再给他拿一件。
他想的很好,可是两个人的课程计划有变,一个提前下课了。
颜最穿着单薄的白色卫衣在楼底下等着,周围没什么能遮挡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被风吹。
祝容下来的时候颜最已经快要冻僵了,他愧疚地拍了拍头,猛地脱下长风衣给颜最披上,“怎么不先回公寓,就在这里等着傻不傻。”
颜最冻得脸色发白,声音有些哆嗦,“……走吧。”
回到公寓后,祝容先让颜最进去洗了个热水澡,他把衣服放到门外,等待时忽然接受到系统传来的讯息。
他还没来得及嘲讽一番,便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头脑无比混乱。
【世界清理使者请注意,现实世界画师突然卷钱逃跑,时间线被扰乱,现需要您根据剧情和宋雪莉上床,请尽快完成任务,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什么跟什么!
祝容猛地站起。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才过了多久?让我跟别人上床?”
系统声音格外冰冷:【是的,画师卷钱跑路了,而且这一集她已经发布了,你躲不了的。】
祝容:“我不做。”
【那就等着吧,可能突然某一天早上你就会发现自己会和那个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操。